着点点头,看向了现场唯一的女性,“你带来这妞长得不错。”
白鹭脸色刷得惨白,话都不会说了,她被一个高大的男人限制了行动,只能惊慌失措地远远看向了陈司诺。
陈司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腿和腰都伤得重,费了老大劲才勉强站稳,他喘着气轻佻地说:“蔡先生这么缺女人?”
蔡义飞低声笑,“女人是不缺,但没碰过漂亮的律师小姐,我想玩玩,玩过了还给你。”
陈司诺没吱声。
蔡义飞不会轻易放人更不甘心如此妥协,所以想方设法要给予陈司诺痛击。他挑衅地直视陈司诺,然后示意手下的人,“漫漫长夜,兄弟几个难熬啊。”
在场的几个男人相视一笑,彼此打了个暧昧的眼色,朝白鹭走了过去。
白鹭徒然惊恐尖叫:“老师……老师救我!老师!!我不要!我不要!!”
陈司诺慢慢说道:“我再给蔡先生看个东西。”
蔡义飞一见陈司诺这张薄情寡义的表情,心里就兜上不好的预感,就想上去再抡他丫一棍子,抡死了拉倒!他沉默着,保持八风不动的模样。
白鹭凄厉的哭喊在这时扰得他心烦意燥。
陈司诺从西裤的兜里摸出一张信封,再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照片,随手扔了过去。
照片瞟至蔡义飞脚下,他垂目瞧清照片上的人影以后,暴喝一声:“都他妈滚!!”那几个扑在白鹭身上的男人听见这震天一吼,齐齐地退开,站到了一旁。
照片里是一个13岁的小男孩的正面轮廓,长得极为俊秀,冲着镜头笑得跟个小太阳似的,这照片是陈司诺亲自拿手机拍的。
蔡义飞用一种眼珠子几欲爆裂的愤怒瞪着眼前的人,“你怎么会有我儿子的照片?”
陈司诺说:“放心,我不会伤害小孩子,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要动他也是轻而易举。”
蔡义飞狠眯着眼,从大衣里掏出一把□□,阔步上前,枪口摁住了陈司诺的脑袋,他愤恨咬牙:“你拿一个小孩子当筹码?”
陈司诺哼笑,“当年我爸入狱,蔡先生给我Jing心安排了那几年的遭遇,那个时候我也是小孩子,我也13岁。”
后来他改了姓,在赵副检察长的庇荫之下,才安然度过了这么几年。而他为了能和蔡义飞站在同一个位置上进行对等谈判,花了诸多心思,筹码不怕多。
蔡义飞的妻儿几年前就被送去了日本,母子俩一直留在那里过安逸生活。
陈司诺暗中关注蔡义飞的动向多年,要查这点信息并不难。他抽空飞了一趟日本,找到那对母子的住处以及那孩子的学校。
蔡家母子身边总有保镖看护,不过那孩子一旦进了学校,就等于脱离了保镖的监控范围。
照片就是陈司诺在那孩子的学校里给他拍的。
他当然不会去动一个小孩子,但蔡义飞神经质且多疑,他忌惮任何威胁。
蔡义飞打了个电话给老婆,确认妻儿的安全。
汪家这个孩子消失多年,如今又出现得太突然,他的筹码一个接着一个抛出来,蔡义飞目前不了解对方的实力,于是不敢轻举妄动。
陈司诺说:“蔡先生,不如就像你说的那样,前尘恩怨一笔勾销,以后咱们各走各的路。”
到了这会儿,蔡义飞终于恢复些许冷静。从陈司诺走进这里到现在,似乎是这小子主导了一切,他被牵着鼻子走,居然只能一再妥协。
蔡义飞神经质的情绪来去如风,这下他状似随意,手指擦着枪头说:“我怎么知道,你一旦走出这里,会不会转头就把我卖了。”
陈司诺默着,以静制动。
蔡义飞说:“你手里的筹码保住了你们三条命,保住了那女人的清白,我答应你,你们可以活着离开这里,不过……我不打算让你走着离开这里,陈律师懂我意思么?”
他很高兴,他终于看到了眼前这位大律师脸色发沉的模样。
蔡义飞乐了,忽然发笑:“陈律师想不想体验一下,以后坐着轮椅给人打官司?身残志坚,这个标语怎么样?我觉得适合作为陈律师以后的人生写照。”
空旷的车间,回荡着一阵粗嘎诡怪的笑声。
“陈律师还有什么筹码可得赶紧拿出来,否则我手上的棍子忽然没了耐性,误伤了你那可不太好。我数三下,陈律师再仔细想想。”
“……”
陈司诺抿唇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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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愔愔英雄救美。
☆、眼下心前
陈司诺开始有能力调查蔡义飞的时候, 蔡义飞已经在道上混出了些名堂, 手底下跟了几个兄弟替他卖命, 那阵仗瞧着还挺威风。
但这些威风是蔡义非拿命杀过无数条血路给杀出来的。
都说乱世出枭雄,蔡义飞目前尚未成为一方枭雄,但刀海里滚过来的人不能小觑了他。
蔡义飞刚涉黑那几年经历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