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还淡定地重新将杂志竖起来倒了个个儿,后来他发现情况不对, 孟从雪是诈他的, 杂志根本没有倒。
这就非常尴尬了,孟从雪幸灾乐祸的瞅着他,可惜景先生脸皮厚, 佁然不动。
孟从雪:!!!
孟从雪要被他气死了,她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像只发火的幼猫, 扯着他的领带不放,冰山美人的人设崩的一塌糊涂。
景仪任由她扑上来,脸色不改,还拿起了手机通知秘书改行程。
孟从雪抢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挂。
景仪看了她一会儿, 叹了口气,伸手问她要。
结果孟从雪还条件反射的真的给了。
都不需要景仪脸黑,她自己就乖乖地从他怀里下来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孟母并不会对她发脾气,只会默默地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孟从雪就会自己反省。
她觉得自己没有一个地方做的是对的。
这种教育导致了她的性格。
永远都患得患失,连自己的小情绪都不敢有。
孟从雪和原竹青梅竹马十余年,十余年中从未发过一次脾气,就连原竹偷偷给她报了话剧的演出的时候孟从雪都没有生气。
尽管她并不愿意面对这么多人。
原竹说她脾气好的简直像是个假人,最多只蹙起眉头,还没发过脾气。
但她会对景仪发脾气。
她甚至无理取闹的凌晨三点把景仪叫起来陪她在零下三度里数星星,景仪也居然真的一点不生气的过来了,甚至在二十分钟内赶到的。
反应过来之后,孟从雪自己先炸了,她生气的喊:“景仪!”
老婆连名带姓的喊他全名,景仪心想太好了,我老婆居然记得住我的名字。
他一开始听她喊老公激动是激动的。
激动完了总在想,她是不是压根就忘了和自己结婚的人叫什么。
这就和渣男每个都喊宝贝是一个套路。
景仪搂住她,结果孟从雪幽幽地在他怀里说:“你不告诉我,我今晚就爬墙。”
景仪脸色一僵,紧接着恢复了面无表情:“家里墙通电。”
“那我就直接拆了。”孟从雪扯了扯唇角,回答的不太客气:“有的是人愿意帮我拆。”
这朵小玫瑰都好不容易栽在他院子里了。
他还能让她还能张腿跑了?
景仪按着她亲了下去,孟从雪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血腥味涌了上来,在舌尖滑腻的流淌了一会儿,又甜又腥。
“……你晚上还能见人吗?”
又过了一会儿,孟从雪问他,她的视线转过去了,没看他。
本来以为怎么也要挨一巴掌的景先生愣了一下,他后知后觉的嗯了一声。
嘶,舌尖被咬破了。
结果这下真的挨了一巴掌。
孟从雪面无表情地打开挡屛,对司机说:“我要下车。”
比较酷似被蹂躏的是景先生。
脸上还有点被打出来的红痕,唇角也被恶意的咬破了。
反观孟小姐一脸冷漠。
司机:“……”
景仪也不怕被看笑话了,急忙拉住她:“你要去哪?”
“我要回家。”孟从雪说。
她神情冷淡,容貌仿佛霜雪凝就。
是朵实打实的高岭之花。
他是真的喜欢她,景仪心道。
说难听是见色起意,说好听那就一见钟情。
但他只对她一个人一见钟情。
景仪既爱她又恨她,爱她是理所当然,如呼吸一般自然,恨她却是因为太爱她。
要是哪天孟从雪要和他离婚,景仪真想去跳楼。
最好死在她眼前,看她到时候怎么还能快快乐乐的和其他人在一起。
景仪烦心透了,他追了上去,一把攥住了孟从雪的手腕,“我和你一起去。”
孟从雪咬着嘴唇想叫他滚。
但她发现了其实自己并没有这个勇气。
她根本不敢回家单独的去面对孟母,当初结婚的时候就不敢,现在结婚都一个月了还是不敢,她心里比景仪还有心烦意乱。
甩了几次也没有甩开他的手,孟从雪恨恨的骂他:“……牛皮糖。”
牛皮糖就牛皮糖。
景先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反正老婆不能甩掉他,要是真甩了他,景仪纠结的想,他到底应该以泪洗面博取同情还是猛然奋起打击情敌。
后来他发现,这两者其实是可以同时进行的。
孟从雪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突然对他说:“孟从源是不是回来了。”
景仪:“!”
她看着景仪的反应,知道自己猜对了。
于是她按在手机上的手指迟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