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冰凉的毛病好多年了也没治好,食补说不定有效果。”
景仪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响指,“点单。”
就该吃死他。
幸好封景明被他赶走了。
景仪庆幸的想, 不然又多一个煽风点火的。
服务员很快进来了,抱着点单板:“您好,需要些什么呢?”
景仪:“先上一碗鹿血,给他。”
他手指指向原竹。
鹿血滋Yin补.阳,是个好东西。
但问题是他指着的原竹是个男人, 还是个看起来非常俊俏的小帅哥。
服务员是个小姑娘,本来看见原竹就有些脸红。
此刻乍一听到这个要求惊了一惊,拿着平板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原竹:“……幼稚。”
他翻了个白眼,去和服务员解释:“开玩笑呢,别真上啊,谁吃着玩意儿这年头,又不是野人。”
小助理缩在角落里默默地帮原哥烫杯子。
真不容易,居然还有原哥说别人幼稚的时候。
“我忘了,”景仪平淡的说:“你也确实用不到。”
原竹听懂了。
他划着菜单的手指一顿,凉飕飕的瞪着景仪,景仪平静的望了回去,这一回幼稚的人就又变成了原大少爷。
尽管他确实打算翻过桌子去打破景仪的头。
原竹心想,今天他和景仪总有一个要死在这里。
孟从雪还在想刚刚的事,景仪的朋友说认识她哥,这其实不是什么怪事,因为她哥根本就和景仪是朋友。
她告诉孟从源自己要和景仪结婚的时候。
孟从源找景仪打了一架,这么多年朋友的交情也完全没有手软,两个人双双挂彩进医院,较伤比起来可能是孟从源要重一点。
但其实练过的那个人是孟从源。
他和妈妈申请了去国外,一去几个月都没有回来。
孟从雪这次出国比赛,刚下比赛场就去找了他,孟从源讨厌她带着和景仪有关的事物,更讨厌妹妹嫁给了自己的好朋友的事实,所以她特意摘下了戒指去找他。
只是他不肯回来。
如今,乍一听到孟从源的名字,还是让她有些心神不稳。
孟从雪垂睫敛目,思绪飘得很远。
就连原竹也不闹脾气了,担忧的望着她:“从雪?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孟从雪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景仪直接去抓她的手,孟从雪蜷了蜷手指,可没躲开。
任由他的大手包裹住她,孟从雪下意识去看他,他的眼神深邃而不见底,但能确认的是,此刻是满怀关切的。
原竹嫉妒的眼睛都要红了,他看什么都来气,连看眼前的筷子都要挑剔一番,恨不得根根都是一模一样的。
小助理怯怯的将烫好的杯子递给他。
原竹接了过去,冷笑,搁在桌上咚的一声响吓得他一个哆嗦。
小助理真怕原哥就开始发飙。
何必呢,跑来和人家夫妻两一块吃饭,不仅当了高度瓦数的电灯泡,而且这下还膈应了自己。不过原哥大概是抱着我不好过你也别好过,同归于尽的想法?
孟从雪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了,她下意识地抽回手,结果一下没抽回来。
景仪定了定,松开她的手,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温香软玉、玉指纤纤,美人连手都好看。
他淡然得很,孟从雪本来还想闹闹他。
但他太过从容,她也就忘了想说什么来着。
况且,此刻实在是没得心情。
“他刚刚是不是提到了孟从源……?”孟从雪突然说。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很复杂地说道:“他怎么了吗?”
原竹试图用眼神杀死景仪的动作都停止了。
景仪的冷笑都收敛了。
包厢里安静了足足有三分钟。
孟从雪看了看景仪,又去看原竹。
景仪低头翻菜单,原竹更是直接摸这个杯子开始欣赏纹路——尽管这就是个破瓷杯子,但他愣是拿出了钻研古董的劲儿。
再看景仪,孟从雪都不怀疑他这股认真劲能把菜单背下来了。
两人同时开始装傻。
孟从雪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有些着急:“他……我是说我哥,他怎么了吗?”
原竹和景仪视线对接了一会,他们难得如此意见一致,而且丝毫没有火.药味。
原竹:“没怎么。”
景仪:“没怎么。”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孟从雪睁大了眼睛,她充满了疑惑。
原竹心想,景仪这个憨憨,不是应该他来编吗?!
他满嘴跑火车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
万一从雪不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