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小时候玩过吧?Cao作很简单的。”
秦晏接过试了试Cao作,“嗯?没玩过。”
他小时候倒是看过同学玩过,自己却从没有尝试过。
田甜看着他随手一顿Cao作,马里奥就碰上小乌gui,“啪嗒”一声,还没来得及长高的马里奥往上一跳。
死了。
全程没活过一分钟。
“……”
田甜“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看来你是真没玩过。”
她拿过掌机,Cao作给他看,“你看,按这里就能踩死乌gui了。”
“你再试试看。”
秦晏微坐起身,头微垂着,盯着屏幕,按照她教的方法Cao纵着里面的人物,神色认真。
田甜看着他熟悉的认真神色,脸上笑意淡了些。
她想起下午包厢里秦晏问她的话。
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不知怎么,她突然想起高中时候的一些事。
那时候天谕正处在上升阶段,祝林每天有数不清的应酬,能在家里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田仁远下班回来好几次都没在家里看见女主人的身影,也就渐渐的也不按时回家了,下了班和几个朋友吃饭喝酒,酒后再去茶楼喝茶聊天,每次回家都要到深更半夜。有时甚至要工作比他忙无数倍的祝林打电话催他回来。
田甜索性也懒得回那个空荡荡,只有保姆的家。
每天都是一个人在外头吃饭。
但自从秦晏到这个家里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田甜不再是一个人了。自从秦晏收下那颗nai糖之后,他就开始形影不离的跟着她。
用伍溪的话说就是,“你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简直就是你的小跟班。你不嫌麻烦吗?”
青春期的小女生都想要有自己的空间,有些事情不爱和别人分享。
但田甜不,身旁有人陪着的感觉,她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了。
印象最深刻的是在她十六岁生日那天。
在她十六岁生日那天,秦晏第一次对她冷下了脸。
那天祝林和田仁远答应了她晚上回家给她过生日。田甜拒绝了伍溪和江年要给她过生日的邀请,放了学就乖乖回家等着了。
保姆阿姨做了一桌子的菜就走了,把时间留给好不容易有时间能聚在一起的一家人。
那天,田甜在餐桌上从傍晚等到天黑,从天黑等到深夜,祝林和田仁远都没有回来。
她一点儿也不想听那些借口,无非就是忙忙忙,她早就听够了。
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她对这个特殊的夜晚抱有的太高的期许了。
晚上十点。
田仁远回来了。步履虚浮,摇摇晃晃。一听就知道又是喝醉了。
过了会儿,祝林也回来了。
客厅开始传来争吵,慢慢转到房间,夹杂着母亲提高音量骂父亲的声音。
她抱着被子,心里抖的厉害。她突然感觉这屋子空气压抑的可怕,仿佛像个囚笼一样,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母亲的骂声越来越小,渐渐变成哭腔。
田甜不想再听,突然起身,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自己一分一秒也不想再呆在那个囚笼里了。
她随便找了个角落抱住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一把从地上抓起来。
她抬头。
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但她是第一次看到他对她沉下了脸。
秦晏狠狠的捏着她的肩膀,“能耐了啊?大晚上说跑就跑?”
他额上有汗,还在喘着气。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万一你出了什么事——”
他突然顿住了。
因为他看到他的甜宝眼眶红了。
秦晏一下子就乱了。
“别哭,”他慌乱的替她擦眼泪,“是我不好,我不该吼你。”
他越哄,她越哭。
到后来,完全压不住,抱着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奇怪,明明刚刚她心里还堵的慌,秦晏一来,她感觉那些糟糕的情绪好像都随着眼泪流走了一样。
还是有人在乎她的,她不见了还是会有人找她的,不管她去哪,秦晏都会陪着她的。
“你……你凶我。”她抽抽噎噎的说。
“我错了,甜宝。”秦晏拍着他的后背哄道。
声音轻柔的不可思议。
“……你道歉,我也不原谅你。”
他垂眸看着她,低声说:“那要怎么办?嗯?”
田甜吸了吸鼻子,擦擦眼角,从他怀里抬起头,发红的眼睛瞅着他,“你还没送我生日礼物呢。”
秦晏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会微微上扬,眼神也会发亮。
“你想要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