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着吗?”
大头娃觉得米什说得对,看着旁边那个假笑的“杜流洵”,大头娃心里头还有一些发酸,也不知道这坏小子什么时候回来。
老师叹了口气,让沈千鹤扶好广告牌,沈千鹤只好一手环着“杜流洵”的腰肢,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实验小学,六年级三班,36人齐。
番外·不举的情书
【给那个姑娘:
隔壁村有个姑娘,她个子不高,头发不够长,性子不够刚,即使如此,我依然喜欢她。
她性子慢吞吞,说话慢吞吞,穿着纯白色的素麻衣,即使如此,我依然喜欢她。
她,会在春天里吹散一朵朵蒲公英。
她收下了我送她的蒲公英。
她,会在夏天里用荷叶汲取天空的雨滴。
她收下了我送她的荷叶伞。
她,会在冬天里在发间别一朵宝珠山茶。
那是我送她最华丽的装饰品。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三月里的三月,是草长莺飞的桃源人间。
我想娶那个姑娘,送她一朵山茶花啊山茶花,山茶花做的宝钗为她束起长发。
我想娶那个姑娘,用一片白雪啊白雪花,白雪花叠成西洋纯白的花嫁。
我想娶那个姑娘,就在三月啊三月,用三月的暖阳迎娶三月啊,那个暖阳的日子娶那个暖阳的人啊。
……】
阿牟咬着笔尖问旁边的应社,说:“你觉得这样子,三月真的会同意吗?会不会太轻浮?”
应社翻了个白眼,把情书一把夺了过来,捏成个团,扔出了窗外。
“啊啊啊!!!应社你这个狗东西!”阿牟急匆匆跑过去,正好看到三月把揉成团的情书捡了起来。
三月微笑着,问:“阿牟,你在找这个吗?”
粉色的纸是上好的信纸,阿牟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近乎是跳起来抢了那个纸团。
阿牟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说:“谢谢你啊。”
三月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啊,你居然这么在意?”
应社走出来,靠在门边上,冷嗤一声:“情书。”
“情书!”三月的脸几乎是一瞬间红了起来,却又一瞬间白了,她低下头搅着自己的长发,“阿牟有喜欢的人了吗?”
阿牟深深吸了一口气,脖子根都染成了一片红色,甚至因为紧张,脖子上动脉都凸显了出来,他闭着眼睛大声吼道:“我要是跟那个姑娘表白,她会同意吗?”
“……”寂静无声。
阿牟冷静下来,睁眼时,风吹起了三月的额发,露出了她细腻温柔的眉眼,她蜜糖色的瞳孔满满的都是柔情,她笑了,说:“我想,她会答应的。”
阿牟:“啊!”
应社:“哼。”
【给那个少年:
对不起,我偷看了你的信。
我想,那个三月如果是我的话,我愿意。
谢谢你送我的蒲公英,谢谢你陪我走过的春天。
谢谢你送我的荷叶伞,谢谢你陪我挡过的雨点。
谢谢你送我的山茶花,谢谢你为我装点的美梦。
我也想郑重的告诉你,
三月,
愿意嫁给你。
做你的新娘。
做你的妻。
如果将来你送我这封信,我便用一株山茶花回复你。
一生一世,青丝到白头,此生不弃。】
三月临终前,握着这封信,她说:“请把我的骨灰连同这封信,一起装进山茶花里面。然后告诉他,我从未离开。”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74.
期末考试那天,杜流洵没有来。
考试结束后,老师们把毕业照片一张一张发下来。
小小的照片里面框着36个人,满满当当。照片里的每个人都不是那么的可爱,他们小小眼眸中述说着独属于自己的Jing彩。
不少的同学看着照片开始慢慢啜泣。
大头娃泪汪汪,鼻涕拉得老长,他把同学录发给沈千鹤,说:“沈美人,我们就要分开了啊,我真的舍不得你。”
沈千鹤无比嫌弃他的表情,却还是收下了他的同学录。
简单的一张纸交代了太多,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交代。沈千鹤并没有太多的感受,就如同这场离别,没有太多伤感。
天地像是一片连在一起的被子,一架飞机能够从一头飞往另一头,距离那么远,并不是无可超越。
所以,这些痛哭流涕的女生是在哭泣什么呢?
沈千鹤歪着脑袋看着米什,米什从背后拥抱着她,沈千鹤问:“为什么要哭泣呢?”
米什揉了揉她的脑袋,用逐渐沉稳的御姐音,尽可能解释,说:“因为,这是一种向过去告别的仪式。”
“代表小学阶段已经过去了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