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笑,“无事,朕看过了阿脔再回来。”
元墨兰当下真真慌了神,阿脔这下怕还没出宫门,谢拂身这一去,定然会抓到阿脔,阿脔就再也走不成了,元墨兰声色急厉,“皇上……”
谢拂身眼神一冷,看得元墨兰锋芒在背,“朕说过了,无事,皇后无需担心。”谢拂身说完站起身来,转身要走。
元墨兰心急如焚,脑里全没了任何想法,不自觉的伸出手,一把抓住谢拂身的袖口。
谢拂身顿住脚步,眉头紧锁,往日里元墨兰性情温和谦逊,丝毫不会违逆谢拂身的心意,可今日大大反常,一想到此事可能事关阿脔,谢拂身心思一转,淡笑一声,眼里却毫无笑意,反倒是泛着一层寒光,“皇后也是喜欢阿脔,朕先下要去,皇后也跟着一同。刘启,搀着皇后。”
刘启弯了身子,伸出手,恭敬道,“奴才搀着娘娘。”
元墨兰无法,急的心跳到了嗓子口,可也无法,只得跟着谢拂身前往阳春轩去了。
院子里以为阿脔都睡下了,也就不曾在院外点灯,一时间很是漆黑,只得见那清幽的月光好似蝉翼一般笼罩下来,朦朦胧胧。
一行人到了院外,谢拂身怕扰到阿脔,便没让通传,很快就进了院子。
阿脔屋内还亮着灯,只是不听得说话,谢拂身想到阿脔坐在屋内,低着头看书的样子,心都柔软起来。
随行的小太监连忙推开房门,退到一边,谢拂身唇边带笑,踏入房内,“阿脔……”
屋内无人应答。
谢拂身还当阿脔怕是前几日恼了自己,现下不肯搭理,微微摇着头笑了笑,越发往里走去,越过山水画屏风一看,屋内不见阿脔踪迹,只见个身穿亵衣的男子晕在地上。
谢拂身心跳得厉害,沉声道,“唤侍卫来!”
刘启搀着元墨兰刚刚进屋,只觉元墨兰手抖得厉害,也不敢抬头细细看,忽的听到谢拂身呼喊,偷偷一看,只见阿脔并不在屋内,而躺在地上的人毫升面熟,细细一想,好似是元墨兰宫里的小全子!
闹了这么大动静,清秋在偏院也听了个清楚,连忙赶到屋内,满屋子的人,可却偏不见了阿脔!
谢拂身见到清秋,急声问道,“你主子呢?”
清秋吓得跪在地上,明明已经是深秋,却是满脸的汗,“奴婢,奴婢也不知晓……”
谢拂身眼神狠厉,转头一脚踢向那昏睡在地上的小全子,谢拂身那一角踢的极重,又正好踢在下巴之上,一时间踢得小全子口角鲜血直流,“这狗奴才是谁?”
小全子中了**散,分量十足,纵使被这么狠狠一踢,也没醒过来。
刘启连忙道,“回皇上,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小全子。”
谢拂身冷笑一声,看向元墨兰,元墨兰和谢拂身夫妻多年,随不相爱,但却也相敬如宾,平日里见到的都是那个温文尔雅,浑身文气的谢拂身,而现今觉得谢拂身眼神好似那寒冬的冰刀,刀刀刮在元墨兰心上,刺得元墨兰生疼。
谢拂身声音里毫无感情,反倒是带着一股Yin毒,“阿脔在哪?”
元墨兰身体发软,站立不住,只得向后靠着门板偷得一丝力气,看向谢拂身,眼神不卑不亢,“臣妾不知。”
元墨兰身后乌压压跪了一屋子的侍卫,无人敢出声,满室静谧。
谢拂身眼底发红,眼中血丝密布,看得人心惊胆战,“封锁住所有宫门,不许任何人外出,搜遍整个皇宫,把阿脔给朕找出来!”
晚色带着阿脔一路出了阳春轩,到了长街,远远见到柳等闲的马车,心内稍稍安定,低声道,“公子,前面就是柳大人”
阿脔借着长街微弱的灯火,见等下柳等闲凤眸流光,好似那灯火都倒映进了他的眼中,流光溢彩。
晚色带着阿脔到了柳等闲跟前,福了福身子,“柳大人,娘娘吩咐把公子交予您了。”
柳等闲见到阿脔,微弱的灯火撒在阿脔面上,有一种旖旎的柔情包含其中,越发显得阿脔美得不似真人柳等闲笑得开心,“阿脔,我来接你了。”
阿脔心里一暖,点点头,笑嘻嘻道,“嗯!”
晚色催促起来,“公子快些上马车,时间耽搁不得。”
柳等闲伸手,搀着阿脔一块坐上了马车,对着晚色嘱咐道,“你也快些回去,别叫人发现了。”
等两人上了马车,马车便向着那宫门前去,晚色看了一眼,转身融入到了夜色之中。
柳等闲坐在车里,伸手握住阿脔的手,笑着眨着眼,“阿脔,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阿脔觉得柳等闲的手很烫,烫的自己有点不舒服,本想抽回手来,但是一想到柳等闲帮了自己大忙,也就不大好意思,撇撇嘴道,“也没有多久。”
柳等闲盯着阿脔望,越望越觉得阿脔好看,但想到阿脔要回怀州,而自己身在馥城,相隔千万里,再也见不到了,心里不免惆怅,柳等闲脑子一热,握着阿脔的手不自觉大了力气,忽然道,“阿脔,我不做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