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关王桂花的事儿,自然不能再送王桂花去坐牢,如果她告王桂花故意伤害,那就拿苗医生没有办法,必须暗自吃下这个亏。
他想让两个人都受到惩罚,但却只能选择其中一个,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因为两个人都让她恨得牙痒痒,一个伤害了她老公的身体,一个伤害了她老公的蛋蛋,她恨不得将两人千刀万剐,怎么能忍受其中一个逍遥法外?!
“咳,我们今天是来做伤情鉴定,准备起诉王桂花同志的故意伤害罪行,苗医生是煤炭厂医院最资深的主任医师,是我请来帮忙的,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希望马巧同志谨慎自己的言行,不要节外生枝。”
黄厂长咳嗽一声,对马巧疯狂的使眼色,万一马巧头脑一热,将他们请人来作假的事,一股脑的全部说出来,那他黄厂长的脸该往哪里摆?
哪怕警察不追究他的责任,这件事传到外面,对他光辉灿烂的正面形象,肯定会造成巨大的损害,他还准备往上更进一步,可不能由着马巧胡闹。
“那我起诉王桂花,现在有医生的伤情鉴定,我能不能让这个小贝戋人坐牢?”
马巧虽然性格暴躁冲动,但并不是没脑子的人,这种时候不能得罪有钱有势的黄厂长,如果没有他的帮忙,肯定没办法达到目的,只能先忍下这一口气,之后再找苗医生算账,现在先把这个王桂花解决了。
“坐不坐牢这必须由法官来判决,只是说你们已经符合起诉的条件,我们可以向上递交这个案子,但最后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胡刚虽然很清楚其中的蹊跷,但是他也不愿意得罪黄厂长,只能打个太极,把事情都推到法院那边,反正他已经完成任务,到时候法官怎么判就不关他的事了。
“那就这么办,我相信法院会给一个公正的判决。”黄厂长露出了笑容,满意的点点头,只要把证据做实,让一个小农民坐几年牢,还是很容易的。
“啊哈哈哈哈,小贝戋人你要坐牢了!”马巧眉飞色舞的,开心的像个猩猩一样摇头晃脑的拍巴掌。
“你们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地道呀。”
正在这时,周厂长披着中山装,昂着头挺着大肚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整个人仿佛自带背景音乐,身后明明没有小弟,却走出了大哥大的气势。
“我在外面看了半天,你们这分明是当面栽赃陷害,当谁是傻子不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能容得了你们只手遮天,哪怕是打官司,我也愿意出庭作证,向法官揭露你们这群骗子。”
周厂长生气的指着黄厂长一群人,本来以为只是一件民事纠纷,过来双方劝两句就没事了,没想到黄厂长居然掺合在里面,还用这么下作的手段,简直是无法无天。
“周厂长你怎么来了?”
黄厂长一下子慌了神,虽然说他们两个都是厂长,但一个正一个副,在煤炭厂的权利完全天壤之别。
如果把戏被周厂长戳穿,就不仅仅是面子问题,可能会被周厂长抓到把柄,动摇他在厂里的地位。
“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我要是不来,怎么会知道你做的好事?”
周厂长逼近黄厂长,眼神锐利的盯着他,黄村长心虚的后退两步,不敢和周厂长目光接触,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周厂长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帮老师家请来煤炭厂医院的医生来做伤情鉴定,这事情本身和我无关。”黄厂长心慌的连忙甩锅,把视线投向马巧和苗医生。
“是这样吗?”周厂长问苗医生,“你可是我们煤炭厂最好的医生,怎么会来这里陪黄厂长胡闹?”
“黄厂长让我来给汪洋老师做假证,我怕我拒绝之后,黄厂长会找其他医生,到时候说不定无辜的人就真的被害了,所以干脆自己来,本想等到上法庭的时候,向法官澄清这件事,不过既然现在周厂长来了,我也无需再隐瞒,想必周厂长在这里,这些人也不可能再有胆子报复我。”
苗医生微微一笑,走到周厂长身边,亮明了友军的身份,他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废了汪洋的蛋蛋,就是故意露出的破绽。
既给自己孙子报了仇,也不至于连累王桂花真的坐牢,只要法官的脑子没问题,就不会相信这种鉴定报告,到时候他在法庭上反水,就可以打汪洋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把事情闹太大对谁都没有好处,如果这件事有周厂长插手的话,就没必要闹到法庭上去,像他们这样的小市民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是根本不愿意惹上官司的。
“原来如此,我没有看错人,苗医生果然是个仁心仁德的好医生,煤炭厂医院有你这样的好医生,我就放心了。”
周厂长欣慰的拍了拍苗医生的肩膀,有他的这一番话,事情就好解决多了。
“王八蛋!原来你是故意的!”马巧终于回过神,意识到苗医生是敌方派来的jian细,蹦起来就往苗医生身上扑。
苗医生被周厂长表扬,心里正得意着,完全没有准备,被马巧扑了个正着,“扑通”一下,两人一起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