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时间,白天都是各忙各的, 她又几进几出黑市, 带回来不少的新鲜rou,有一部分是黑市买的,大部分是空间里面拿出来的,配备了不少配料, 打算灌香肠的,想正大光明的吃,就得自己做些放在明面上。
小肠已经洗的干干净净,晚上给rou除皮,切rou,剁碎,然后拌料,里面有盐,有辣椒粉,有香料,还有周玉兰收集的桔子皮,剁的细细的拌在里面。
一晚上,小傻子周玉灵乐呵呵的鞍前马后的伺候家里的爸妈和姐姐,还帮着打下手。有rou吃,多好啊。家里人其乐融融,一家人还边做事边聊天。周爸爸和周妈妈都没有再多问闺女,东西从哪儿弄来的。彼此心里明白就行,他们不问,她也不说。
他们家的生活比隔壁的人家可是好了不少,只是周玉兰很少拿真正的Jing米Jing面粉出来,过年家里人总得吃两三天好的,从大年三十儿到初三都得吃的好好的。这样接下来的一年才不会饿肚子,老话是这么说的。不过现在的年月,能吃一顿好的就不错了。
转眼就是半年时光,周玉兰没有继续考大学,而是选择就业,在市里的国营饭店上班,安西市是省会城市,国营饭店不只是一家,周玉兰在靠家不远处的国营饭店上班,负责收钱点菜。时间上比较松散,上班迟点早点只要不耽搁正事,都没啥事。
她就是觉得时间松散,才选择国营饭店的,也有星期天的,可以和饭店的其他同事轮流着来。内部安排休息的时间,同事之间自己调班。
一早,周玉兰提着小包包,来到饭店,刚进门就看到权师傅趴在出菜的窗口,朝自己伸伸手,走到自己的专属收钱台,拿出钥匙,把包包锁在里面,手指上串着钥匙,“权师傅,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小玉兰,要买rou不?”
“要啊,不过哪里来的rou买?”
现在人都没有东西吃,就是野菜都不够,哪有生产队养猪,有点不太可能吧。
“收的野猪,山上没有东西吃,野猪都窜下山找吃的,刚好我老丈人生产队的成年壮劳力一起围捕,才弄死的。这不卖给我们饭店,换了一些粮食回去。”
哦,这才是正题,一下子出去那么些粮食,权师傅一个人兜不住,也怕有心人说出去,拉同盟。没有多想,顺口就说:“行我买点儿。”
“有五花rou,有排骨,有下水,有内脏,都有的,人家一点也没有留。”
“权师傅,最多一个人能买多少,我就买多少。”
夏天rou不经放 ,又不能声张,除了饭店卖一些,其余的都是要当天卖出去的。
“可以多买的,小玉兰你家有粮食没有,一半花钱,一半用粮食,你觉得咋样?”
“行,权师傅我明白的,现在老乡们的日子还不如我们好过,先帮我称rou,我带着rou回去拿钱拿粮食。”
“行嘞。”
权师傅摸摸自己脸上的热汗和虚汗,真是不容易,媳妇儿求自己帮忙收rou,光收rou他是求之不得,可是要是全部用粮食换,他就不敢答应,可是老丈人和生产队的干部都上门求自己,他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哀求。心一软就答应了他们,最后这些rou砸在他手里了。如果是花钱买来的,也砸不到手里,用粮食买来的,他是一点也不敢扩大范围。让别人知道肯定不好,防人之心不可无。
刚来上班,周玉兰就用饭店的背篓背了满满一篓子rou回去,给爸妈留了一张字条,背了一篓黑面和玉米面回到饭店。她不怕被权师傅揭发,他也是有把柄在自己手里的。再说权师傅也不是那样的人,能同情弱小,不会多坏。
手里还拎着布袋子,也是装的粮食。
饭店是她和权师傅的早班,还有一人要迟点,正常是十点来,偶尔会迟到十点半左右。现在饭店就他们俩,“权师傅,家里的粮食一半都在这儿了,没有真细粮,看看还可以不。”
权师傅大脑袋不停的点头,“可以,可以,可以。”
去小仓库倒粮食是权师傅一个人的事情,周玉兰坐在外面,托腮望着来往的人,去年灾荒还好些,今年情况加剧的不是一点点。现在天刚擦黑,街道上就看不到人,家家禁闭门户。孩子们也不敢在外面野 ,不需要大人叫喊,最重要的是没有力气在外面野。
发呆的周玉兰思绪已经飞到外太空去了。也没有看见有人进来,进来一位高大,身穿绿军装的军/哥/哥,背着大包,两只手都拎着东西。“同志,有什么吃的东西没有?”
呆滞的人,压根儿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也没有看见人进来,直到人站在她面前,才茫然的问眼前的人:“同志,有事?”
“同志,饭店有什么吃的。”
“啊,哦,有rou丝青菜面条 ,也有素面条,还有菜包,馒头……。”
“一碗rou丝青菜面条,三个馒头。”
“行,一斤粮票九毛钱。”
收好粮票和钱,锁好抽屉,转身到后厨给人家解放军叔叔下面条。权师傅也不知道怎么还不来,擀了一碗面条,看着是军人,多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