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虎一脸欣赏的看着她。
陈暮云自然也乐开了花,五品的朗将啊,她父亲过了不惑之年也就四品官!堂兄考了个榜眼, 也才封了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自己直接五品了!太有面子啦!
她满脸堆笑,连忙谢过尉迟虎,末了还是没压住好奇,问道,“少将军,敢问一句,我救得那一位是什么来头啊?”
她可是听说陛下都亲自去探望了,难不成自己救了个什么皇亲国戚?
尉迟虎愣怔片刻,想着眼前的年轻人到底是子言的救命恩人,也就没瞒着她,压低声音将子言的身份说了。
陈暮云,“!!!”
天爷呐,那文文弱弱的小白脸竟然是国朝赫赫有名的尚书令,一等诚嘉毅勇公司空曙!!
她咽了咽口水,突然有种天下掉馅饼的砸中脑袋的不真实感。
这番经历,日后跟子孙后辈吹牛.逼都能吹个几天几夜。
……
三日后,在军医的细心照顾之下,司空曙总算睁开了眼。
最先入眼的是一把浓密的大胡子,再往上便是一双含泪的虎目,“子言,你总算醒了嗷呜呜呜呜……”
司空曙浓眉微微皱了下,脑海中又出现不少记忆碎片来。
好一会儿,他才沙哑着声音道,“晋贞……别哭了……”吵得耳朵都嗡嗡响。
尉迟虎一呆,等反应过来,抬起衣袖抹了把眼泪,虎目圆瞪满是喜色,“太好了,子言,你还记得我!!果然是好兄弟!”
司空曙还是很虚弱,静静地平躺在榻上,看着尉迟虎高兴的左右吩咐着——
“你,快去把军医叫来,就说子言醒了,让他赶紧来瞧瞧。”
“还有你,快点去请陛下,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对了,还有厨房里炖的rou糜粥,端过来,饿了这么久肯定肯定饿了。”
待吩咐完后,尉迟虎又看向司空曙,“子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你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担心死了,我还以为你小子……咳,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这辈子良心不安。”
他连珠炮似的说了这么一大串,司空曙也没那个心力去回答,只虚弱的抓住重点道,“陛下也在?”
尉迟虎道,“是啊,陛下御驾亲征,咱们前几日刚攻下定州城,这会儿还在定州城整顿。”
说到这里,尉迟虎也明白过来为何派出去寻找司空曙的人手总是没有消息,他们失散的时候是在秦州,所以人手都去秦州寻了,压根没人想到他会出现在定州附近。
不过听那陈牧云说了,司空曙是被一老汉从河里救出来的,想来应该是从秦州那条陇河冲到了定州境内。
嗐,这么说子言真是老天爷保佑,福大命大!
没多久,元珣和军医也都赶来了。
司空曙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元珣,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来,“陛下。”
元珣见他认出自己,也是喜不自胜,“子言,见你还活着,朕……很欢喜。”
军医昨日说了,脑袋受到外界的剧烈碰撞,很有可能造成失忆的情况。
如今看子言还认得他们,可见子言很是幸运,并没有失忆!
他有许多话想说,但司空曙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多言,元珣也只能强压住情绪,赶紧让军医替他检查下情况。
待一番检查后,军医拱手道,“目前看来司空大人的情况比较稳定,接下来只要好生休养着,应该并无大碍。至于脑袋的情况,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才好下定论。”
闻言,元珣等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司空曙轻声道,“臣让陛下担忧了。”
元珣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向他,沉声道,“你给朕好好养着,务必要好起来,否则朕饶不了你。”
司空曙淡淡笑了笑,“臣遵命。”
一时间,营帐内的氛围变得轻快不少。
傍晚时分。
元珣将尉迟虎叫到主营帐内。
“大军还要继续前行,子言的身体状况受不了颠簸,朕打算将他留在定州城休养,等他的箭伤好了,再派人送他回京。”
元珣端坐在雕竹节椅上,燃烧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显得面部轮廓越发深邃。
他抬眼看向下首的尉迟虎,“朕打算让你驻守定州城,也好看护着他,你可愿意?”
听到这话,尉迟虎单膝跪下,忙不迭应道,“陛下还肯将子言托付于臣,臣怎敢辜负陛下信任!此次臣一定会守好定州,护好子言,若有半点纰漏,臣自己把脑袋摘咯!”
元珣“嗯”了一声,又想到什么似的,“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个陈牧云,这回让她同你一起留在定州。”
再往后的战役肯定更加凶险,这陈暮云虽杀敌勇猛,但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的,阿措那小娇气包肯定又要哭红眼睛了。
还是驻守在定州城比较安全。
元珣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