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子。”小引子矫正道,然后才点点头,“雪妃娘娘说要和君子单独说说话。”
门被关上后,雪妃一直没有说话,瑕也只能一直干站着,直到佩饰碰撞中发出脆耳的声音,瑕注意的听着轻轻的脚步声,直到淡不可闻的香味传入鼻间,没过多久他的手被人突然牵住,然后不由分说的牵着走。
故意蹙紧了眉间,一脸不悦的模样,“雪妃娘娘,瑕不明白你这是做什么?”
“这么生分做什么,你又不是和我第一次见面。”
这种欢快、平易近人的语气与之前目中无人、高不可攀的语气完全不一样,让瑕本来摆高姿态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被动的跟着。
雪妃拉他坐在椅子上,接近半刻钟时间都没有说一句话,让瑕全身的寒毛都起了来,他仿佛感觉到雪妃正撑着下巴,一直盯着他脸的模样。
没有冷意的指腹从他的眉梢慢慢滑落到下巴,带着好奇的目光,幽幽的道:“这张脸……不怎么样。”至少比起她来,不怎么样。一直以为陛下的男宠有一张雌雄难辨的脸,所以才能让岚妃那种美人都为之嫉妒,还因为嫉妒落得打入冷宫的下场。
她曾经好奇了很久,就是因为想象过于美好,才会在封澜宫以外的地方看见男宠都误以为是偷跑出来的,现在想来很傻啊!
他没见过自己的脸,可是在小喜子的描述中也能明白,的确不怎么样,将那逗留在脸颊上的扯下,“让雪妃娘娘失望了。”
姜千雪撇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瑕,“我觉得你很了不起,能在陛□边呆这么久。”只是三天和陛下相处,她就觉得各种喘不过气,“宫里传的话你听听就好,那些人都喜欢夸大其词。你心现在肯定不舒服,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陛下只有在我册封的第一夜宠幸了我。”高亮的声音转成落寞,“如果我没有主动要求,陛下也许连碰都不会碰。”低落的看着那瑕没有任何变化的脸,可是瑕知道说出这番话并不容易。
“你应该也知道吧?太后是我父亲的妹妹,所以算是我在这宫里唯一的依傍,不过我并不想巴着太后姑姑。太后姑姑和陛下的隔阂凌国百姓有谁不知?我也不想趟这浑水,现在这样也是逼不得已。”抚上自己的腹部,“我的母族已经没落,我需要让它重新站起来,不求恢复以前的辉煌,只盼着父亲不再受人白眼。”
“……”瑕并不在乎谁受宠,其实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想能可以好好护住自己的这条命。听着那清凉的女声渐渐带上了他不懂的情绪,还有自嘲的话语,让她不禁对这人摆不起架子。
事实是他也不知道面无表情算不算摆架子。
反复摸着自己的腹部,“陛下再宠幸我的机会很低,所以我必须把握住唯一的机会。如果我能怀上陛下的孩子,即使到时只是个公主,母族也能在人前抬起头来。”
瑕不知道她为何要与自己说这些,小喜子说的场景更是一个都没有出现。他最明白的一点就是这人……情绪跳跃很大,从下一刻就带着他‘瞻仰’她的刺绣就能看出。
“你摸了好久了,知道我绣的是什么了吗?”姜千雪雀跃的看着瑕,问道。
瑕将手放下,“我什么都看不见。”所以即使摸清了纹路,也不知道是什么。连花都是靠小喜子的说法想象的。
姜千雪垮下肩,“这是我这两日绣的,陛下来我这的时候我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绣些东西打发时间。”
“……”
姜千雪萎靡了一会,立刻又Jing神抖擞起来,拉着他的手往绣绷上摸,鼻间萦绕着她身上的淡香,没有与女子这般靠近过,脸上泛起两抹红晕,听着那好听的声音说:“我绣的的一只笼子里的小鸟,你摸这里,这里是鸟的头,它的嘴巴不长……”并不软糯的声音却似乎很容易让人陷进去,听着她的描述和手上的触感,让他对那只鸟有了点真实的想象,“若是你喜欢,我送给你可好?可是不能让别人看见。”
瑕没有回答,只是姜千雪已经将那修好的笼中鸟从绣绷中取下,“你藏好来,不过收下了这东西,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朋友?他可以和这人成为朋友?他没有回答,所以姜千雪就当他是默认了。
在他走前,她特地交代道,在人前他们一定要疏离,原因是为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糊里糊涂的就拥有了一个朋友,瑕直到睡下了也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拥月将一百两放在丞相面前,看着丞相逗弄着鹦鹉,没有看她一眼,她忍住心中的胆怯,“太宰大人装病一事已经曝露,拥月办事不利,自当将银两原封不动的奉还丞相,请丞相不要多怪罪拥月。”
将逗弄鹦鹉的棍子放到桌子上,丞相芮诚喝了口刚刚沏上的茶,“这茶刚沏好的时候其实是最好喝的,一旦冷下来,茶中的苦涩就会让人直接皱眉。老夫即以将银子给你,就绝不会收回。”
看着桌子上的银两,再想丞相话中的意思,拥月低头道:“丞相,拥月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是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