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谁让是罗太傅就喜欢苏家小姐,别人那是一家人,顾忌苏小姐的心情又有什么办法?”
桑远书院的人也就是聚众抱怨一下,经过金霖的解释,反正也去不了这个聚会,心中也就释然了。
又开始议论起来章镜诚这次会如何。
夏天的一场大雨让章家的井都臭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好,章镜诚只用一个水桶打水,光是打水就要耗费很久的时间。
另外他家的田总是出问题,夏天下大雨头一个遭殃就是他们家的田,被冲坏了许多苗,秋收成果不行,连人头税都还不上。听说村里要开荒,可以用工抵税赋,章镜诚就被逼着去开荒。
“前些时候我见过一眼,哎呦,黑瘦的很,差不多就是我家下人的模样。”
“手上还伤过,不知道能不能参加府试,不过要参加也是最后一次,考得上还好,考不上的话,不知道他是不是后悔到死和苏家退亲。”
“肯定后悔了,不然也不会闹上那样一场,不过后悔有什么用?苏家小姐第二门亲事定得真是好。”
学生们的注意力转开,对山长没有拿到帖子释然了,反而是冯山长无法释然。
刚开始还等着请帖,现在一直到雅苑开张都没有拿到请柬,眼珠子被怒火烧得通红,在家里发了好几次的火,让妻子都有些烦他,干脆收拾包裹回娘家小住一段时间。
冯山长心里头气不过,在书院里挑了学子们的一堆刺,学子们被挑刺,就反过来会Yin阳怪气说山长的坏话。
冯山长只觉得处处不顺心,更加怀念起来许久不曾见过章镜诚,这一日就在学堂上再次大夸特夸章镜诚,俨然确定对方定然是要拿下小三元。
大部分学子本来是站在冯山长这一边,觉得苏家不好,现在冯山长莫名发火,还把章镜诚捧得很高,让这群学子心里头不忿,有人当场就说了起来:“章镜诚的品德堪忧,再说了,参加府试都没有过,不过是头一场拿了案首,但是这算得了什么呢?他现在就是个乡下汉,能考成什么样还两说,至于捧成这样吗?”
冯山长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要不是苏家太过分,仗势欺人让章镜诚着凉了,去年的府试怎么会有问题?!难道我的眼光还有错?章镜诚是我见过的少有勤勉又有天分的人。”
冯山长的口水几乎喷在坐在前排人的脸上。
所谓读书人最为矜持自傲,加上章镜诚确实人品有瑕疵,让不少学生听到山长的话,心里头不乐意起来。
有人嘀咕了起来:“他本来就是用了苏家的东西,退了亲不应当主动还回去吗?我就没听说过哪个勤勉又有天分的人居然连府试都过不了。”
这话一出,当即就悉悉索索起来,诸多的声音响起:
“对!府试都没过,山长您不用把人当成是宝贝。”
“见着考不过了,转眼章家牛家两家人又想要扒上苏家,别说苏家小姐当时动鞭子,要是我家,我只怕拿菜刀砍人。”
“难怪雅苑根本不邀请咱们书院的,我觉得也不用鸣不平,这么推崇章镜诚,算什么呢?”
山长的表现让这群学子瞬间反噬,反过来倒戈到了苏家。
冯山长气得发抖,“反了,反了,你们眼里有没有尊重师长这几个字?若是不想考县试了,现在就同我说,我直接把你们的名字勾掉。”
靠着勾掉名字这个说法,冯山长明面上镇住了这帮学生,只是私下里谁没对章镜诚还有山长有意见?甚至有人开始盘算着,也不必留在桑远书院,无论是考中还是没有考中,都准备换个书院读书。
临近考试时间,当章镜诚好不容易从繁杂的家务、开荒里脱身而出,想要开始和书院里的学生套近乎,借到各位的书和笔记,就没人愿意借给章镜诚。
昔日里的同窗说话很难听:
“未来的小三元,未来的案首,何必和我们这种人借书呢?”
“我自己也要考试,我又没有章兄你的天赋,要好好抓紧时间温书。”
“章兄不如多去和山长说说话,让山长指点你一二。”
章镜诚去年因为宁蓁蓁闹了一场后,在书院里也是艰难了不少,但是没有艰难到这个份儿上,现在没人愿意借他书,给他指点一二,他本想要找山长,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咬咬牙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自觉府试问题不大,如果不是去年晕倒了,肯定可以过,最关键是院试,他不能这么快就用上山长,会让山长失望的。
到了二月下旬,开始县试的第一场,章镜诚鬼使神差到了考院门口,昔日里不少同窗来参加县试,他见到了苏文翊。
苏文翊与过去相比,身上的气度沉稳了下来。
苏文翊是最晚知道章家大闹的事,傅云昇因为有功名在身,轻而易举就可以让衙役不再袖手旁观,这件事大大刺激了他。倘若他也有功名在身,也不会母亲被逼迫到昏过去,妹妹要为了母亲出面,用鞭子抽人。
苏文翊一改略有些懒散的态度,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