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真是绝了,这才叫吃到一个碗里了,咱们都没法比!”程凤台拍拍烟老板的肩膀回敬。走楼梯的时候,范涟扭头看看商细蕊,商细蕊倒还神情如常,再看看程凤台,也是优哉游哉,猜不透他们俩这是什么路数。范涟想到过去和程凤台以及曾爱玉大被同床的荒唐事,心灵与头皮一齐发麻,趁着人不注意,悄声说:“姐夫,蕊哥儿和我可不一样!他脸皮薄着呢!你有什么不痛快的朝我来!我担着!”谁想程凤台不识好人心,厌恶地说:“你快给我滚!”
各人进了不同的房间,玉桃跟在二人后面,心里七上八下的犯着怵,她虽然流落风尘,也是有一份架子在的!过来出条子,是因为钱吗?不是的!全是因为钟情着商细蕊!这再搭一个算怎么回事?简直拿她当三流ji女这么待了!
商细蕊吃酒吃得发热,脸颊红彤彤的,头也有点晕乎,正要解衣裳松快松快,看到还有玉桃垂首在一旁,打着酒嗝便说:“姑娘快回去吧,二爷和你闹着玩的。”
玉桃将走未走,程凤台发话了:“谁说我和她闹着玩的!玉桃,我和商老板,你挑哪个?”
商细蕊往后退一步,知道程凤台又矫情上了,不禁烦恼得扯开自己的扣子,绞了一把冷毛巾擦脸擦脖子,嘴里说:“跟你说过多少遍,我干这行,免不了应酬!单独相约的我都推了,这又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还要我怎么样才满意!”
程凤台笑没好笑的说:“少来这套!早八百年这是我糊弄二nainai的话,你拿来糊弄我?今天我就陪你应酬到底,玉桃,你挑一个。”
玉桃听见这番对话也就明白就里了,心说你俩饶了我吧,要早知道商郎有主了,我情愿和狗睡!她故意做了个羞臊的情态摇了摇头。商细蕊这时候脱了外衫踢了鞋,热得火炉一样倒在床上:“我是花钱的客,怎么反问起她来了。”程凤台道:“好,那你来挑。”商细蕊沉yin了片刻,说:“我挑——玉桃,你过来。”
程凤台眉毛一抬,没想到他竟敢这般挑衅。玉桃按捺着激动走到床边,短短的工夫,心里胡思乱想了很多,结果商细蕊递出一把折扇给她:“来替我打着扇,可热死我了!”
程凤台看到这里恨恨地笑了,三步扑到床上去压着商细蕊,在他白玉一样的面颊上啃了几口,疼得商细蕊嗷嗷叫。程凤台转而叼住他的耳垂放在牙尖上碾,一手探到他裤裆用力攥住:“以后离这些男男女女远着点!不许朝他们卖笑!见一回收拾你一回!听见了没有!”商细蕊受不了上下双重的痛楚,扯嗓子喊了两声听见了,过后又低低笑起来,他醉糊涂了,也忘了害臊,很快脏了程凤台的手,眼睛一闭头一歪就睡过去了。程凤台刚才对商细蕊口气那么凶,好像真的要打人,这会儿背过他,嘴边掩不住的温柔笑意,让玉桃兑了热水洗手。玉桃瞪眼瞧着程凤台满手污浊,心想商郎啊商郎,那么几下子就缴了枪,中看不中用啊!
程凤台施施然脱了衣裳睡到床上,一抬头,才发现玉桃还在,笑道:“这床是真小,睡不下三个人。三更半夜的姑娘回去也不方便,不如这样,就接着给商老板打扇吧!”
花钱的是爷,玉桃还能说什么?应了声默默掇过一只绣墩坐到床边,向床帐子里扇着风。屋外间歇传来女子的笑,人影子一晃一晃。商细蕊睡着的时候可真好看,好看得玉桃几乎忘记了他的不中用,手指在商细蕊浓长的眼睫毛上点了一点,商细蕊睫毛一颤,玉桃抿着嘴忍不住再想摸一下,程凤台忽然睁开眼,把玉桃吓了一哆嗦,好像吃了良家妇女的豆腐,被人家丈夫抓jian了。所幸程凤台没有说什么,教她倒了杯凉茶过来仰头喝下,挥挥手打发她走了。
玉桃给他俩掩紧了门,程凤台就着外头的光亮跟着看了看商细蕊。他动商细蕊,用不着偷偷摸摸的,用力捏了他脸蛋,又轻轻扇了两巴掌,低喃道:“这么招人惦记?你有这么好?”商细蕊不堪其扰,一个猛子把脸扎到程凤台肩窝里,睡得很乖。
第二天醒来,商细蕊一句也没有问玉桃去了哪里,倒是昨天跟范涟的那个姑娘来敲门问玉桃姐姐,鬼鬼祟祟的,过会儿范涟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步一荡地溜达过来,一脸老谋深算似的:“我就知道,姐夫不能和蕊哥儿那种玩法。蕊哥儿,你好好收着姐夫别让他作乱,积德积大了!”
商细蕊忘记昨晚被收拾得嗷嗷叫,今天当着人又抖擞起来,嘴里满当当塞着早饭,拍胸脯说:“交给我吧,他敢乱来,吊起来打!”对范涟说:“今天你搭不了我的顺风车,我和商老板要去天桥找个人。”
范涟道:“横竖我也没别的事儿,带我一个逛逛吧。”
程凤台扭头问商细蕊:“商老板你说,带他逛吗?”
商细蕊立刻翻脸不认人:“不带!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话是这么说,架不住范涟厚脸皮求爷爷告nainai的,最后还是带他一起逛去了。商细蕊那么嫌弃范涟,因为有范涟在的时候,程凤台总是和范涟说话比较多。这会儿开着车,郎舅两个果然又聊上了,程凤台说:“这几天我查商老板的帐,查出许多地契,里面有块地我记得是范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