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实际上这张图还意味着有多少地方势力牵扯其中,否则那么多私兵,怎就能立村入册,个个都落了籍?等解决完平凉王,便需要整治一番这些边陲之地的乱象了。
纪潇将那信函收好,又接连看了其他折子。
粮草,马匹,章程,全是与郡王有牵扯的事。
她站着站着便感觉累了,下意识地想要坐下,刚刚屈膝便心道“不好”,谁知竟没有预想中地摔下去。
回头一看,感情林今棠早在她专注入神的时候放了把椅子在她身后,还铺上了厚厚一层垫子。
她心中满是幸福的感慨,通常女子怀孕,都是女子费心费力,诸般麻烦与难处,而她却怀的极顺,没什么挫折不说,连本该自己谨慎Cao心的事,都有林今棠先帮她想周到了。
林今棠含笑看着她,道:“这些都是定好的章程,又不需要你拿主意,圣人让送你这儿来一份,只是想让你心中有数,何必急着看呢?”
纪潇幽幽一叹:“五天了,才等来这七份折子,我都有点想念那帮爱写折子的大臣了,平日不耐烦看,此时却刚好能打发时间。”
林今棠凑在她耳边,低声道:“阿鱼,万不可想念,万一不小心实现,将来你哪还有时间与夫君恩爱?”
纪潇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此人段数高明了,竟学会了说这种话!
但她也只是稍稍震撼了一下,便平淡如常地接了句:“说的也是,宠幸奏折哪有宠幸夫君快活。”
林今棠抿着嘴笑,被她反撩得高兴极了。
纪潇又故意道:“眼见那一天也不远了,林正君啊,你要不要温习一下?”
“怎么温习?”
纪潇便起身,她松开了林今棠的腰带,伸手探进去。
林今棠微微一僵,不敢动弹,明明想出声制止,又有些舍不得。
他正情动时,外头忽然传来轻语声,林今棠一个机灵退后几步,匆忙整理自己的衣服。
纪潇轻笑一声,拿茶水浸shi帕子,不紧不慢地擦手。
擦完还故意似的,轻轻舔了一下。
林今棠彻底招架不住了。
来人是送吃食的婢女,食盒放下便退了出去,纪潇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不理会某处还尴尬着的夫君,专心喂饱自己。
林今棠在她身边坐下来,透着几分委屈地诉求:“就不能给我个痛快吗?”
纪潇:“嗯?你还想做太监?”
林今棠:“……”
他知道纪潇是故意调侃他,又无可奈何,生不起气,只好拎起筷子吃饭。
等吃完,纪潇忽然朝他说:“咏召,来。”
林今棠刚才吃了亏,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自然不肯听她的。
纪潇便主动凑过来,拽了他一把,林今棠生怕她拽不起来滑了自己,只好顺着她的力道走。
她将他安顿在床上,又把自己挤进他怀里,将他当成了人形靠背。
她拿被子蒙住两个人,舒服地喟叹一声,然后才想起来哄哄“靠背”:“等没人打扰时再温习。”
林今棠伸手环住她的肩,低低“嗯”了一声。
哪知没人打扰的时间竟如此难得,半夜林今棠刚刚纾解完一回,正想哄纪晴渊再疼疼他,就被加急的军报打断了,昨日凌晨南蛮起兵攻打边境,守备一时不察,败退两城。
“一时不察……”纪潇轻笑了一声,“分明一月前才传令警示加强边防,这么快便忘了?”
唐鸠道:“永昌的边军首领,是个处处被压一头的人,但也不至于这么短的时间内便丢了两城,会不会是……与南蛮合谋?”
纪潇静静思索了一阵,问道:“ 此事禀告圣人了没有?”
唐鸠道:“蜀山不好走,最多只能四百里加急,西京路远,还需费上一日功夫。”
纪潇道:“战事紧急,先传我旨意,调围守曲州的全部兵力赴边境,务必守住攻势,夺回二城。永昌守将的事,你亲自来查。”
唐鸠不禁确认一遍:“全部兵力?”
“是。”纪潇道,“南蛮与平凉王的目的,恐怕是想打通南蛮到曲州的路,自拥为国,这样平凉王才能勉强与大晏南军分庭抗礼。守住边境,便可破其计谋,只是这样一来,平凉王便可攻占其他城。”
“但让他来,总比让外敌来好。”纪潇道,“他是要夺位,自然会善待百姓,南蛮却是外人,只会掠夺百姓。”
唐鸠明白了,立即去拟了旨。
纪潇坐在床上,良久轻轻叹了声:“是我疏忽了。”
林今棠便听懂了她在说什么:“不是你疏忽,而是朝中无人可用。大晏国土开阔,免不了就要更多边军来守,如今许卓季已死,他的旧党也被调回京,苏侯又退了下来,年轻一辈势头虽猛,但担不起大任,各地府军也不是能轻易调动的,算来算去,几乎无将可用。”
纪潇点点头道:“南境出事,由我来顶上,本该是最好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