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谋逆罪查处。
纵然此事物证已有,但毕竟没人亲眼见到郡王对这些刺客发号施令。而且这等大案往往背后都牵扯极多,不是抓了人就能完事的,因此还是得查下去。
但聪明人都清楚,即便查不到别的证据,郡王的命数也定了,谋逆这等大罪,任何帝王都容不得有一丝隐患存在。只要把郡王在牢里的日子拖长一些,他在里面“病死”、“猝死”、“畏罪自杀”,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彻查一个郡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此纪潇依旧很忙,但因为有大理寺和刑部帮忙,多少比之前松快一些。
以往林今棠知道纪潇忙,也就是知道,绝不会自己凑上来讨麻烦,这几日倒是陪她陪得特别勤。
他去厨房取个汤的功夫,回来就见她趴在案宗上睡着了。他盯着她一脸的倦容,有些心疼起来,心想她不过也才十九。
他大兄十九窝在家中半用心半走神的读书,事事不必Cao劳,他二兄十九四处宴请朋友,大笔的银钱应酬出去,只为在军中谋个清闲职,他自己十九……算了,不提也罢。
而她却已经背起了半个天下。
书房中无卧榻,但是常备着一条毛毯。
林今棠披到她身上后,小心翼翼地把她从书桌上挪下来。
他本是想让她睡到地上,这样起码姿势舒服些,可抱着她的时候又忽然迟疑了。
他垂眼望着她。
往日这人总拿他的美色夸,可其实仔细看她,也当属“美”之列,她固然俊俏,却不如寻常男人硬朗,她每一寸线条都是略有些柔和的。
或许还是少年人的缘故吧。林今棠想,总有些人是长得慢一些的。
他目光渐渐温柔起来,继续打量她,怎么看都觉得稀奇。
他梦了十年的人已经长成这么大一团,此时就在他怀里,因多日积压的疲惫而睡得无知无觉。
他想到他们交换过庚帖,牵过同一条青绸,拜过堂,甚至同过床。
如此接近,如此亲密无间。
林今棠默默不动了许久,最终给她调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以身体做垫。
纪潇在睡梦中感受到舒适的温度,脑袋往他怀中歪去,无意识地将脸埋起来,他往上扯扯毯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他用下巴贴了贴她的额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逾矩的举动。
但此时,他终于在那始终纠结不定的选择中寻到了一个答案:夫妻才是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之间最长久的关系,不是吗?
挚友和主随他都不想要,一个太疏远,一个太被动,而他偏要两全其美。
他上了她的家谱,自此后,这两个名字就别想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肯定有人好奇为啥都抱在一起了某人还是没有发现纪潇是女的,总结原因如下:
1.亲闺女遗传了作者亲妈的平胸。
2.林今棠眼中的纪潇瘦、轻、骨架小等全是对比他心目中武将的标准来的,如果与女子对比就截然相反了。
3.只要她不脱光,就没人敢想一个亲王会是女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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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志3
林今棠抱着心上人筹谋了许久。
他能感受到, 纪潇对他还是有好感的, 这种好感有可能无关情爱,但总比两个互不欣赏的人容易更进一步。
嗯,他得让纪潇爱上自己。
林今棠想,这种事不能Cao之过急, 不能做得太刻意,否则事不能成反叫纪潇生厌就得不偿失了。
他得一步步来, 比如先让纪潇感到无微不至的体贴——这一点他已经在做了,接下来便是潜移默化地引导一些情爱的话题, 让她习惯——他的情话已然信手拈来, 然后便是适当的触碰——两人倒也没少接触。
林今棠有些茫然,似乎该做的都做了, 如此还有什么办法叫她心仪自己?
他自认悟性是很强的, 许多他头一次接触的事情也能想出不少主意, 却在此时碰了壁。
想来想去,脑子里竟然蹦出一个“霸王硬上弓”。
林今棠竟然还很认真地想着:春-药现配, 要多少配多少, 大不了他做弓。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转瞬即逝, 因一旦他用了这种手段,纪潇肯定会恼恨他。
夜已深, 露愈浓,窗外留着的灯已经熄了,只剩下这一方小天地留了一盏微光。
纪潇在那点光晕里悠悠醒来,纵然头昏脑胀, 也立刻察觉到了自己姿势的不对劲。
她的动作一顿,屏住喉咙里想要溢出来的声音,抱着她的人似乎看了她一眼,见她没别的动静,以为是睡梦中舒展肢体,便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纪潇想:我肯定又在做梦。
不然怎么梦里的事都成现实了呢。
她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既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如何,也分不清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