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作为定情信物吗,虽然名义上她不是你妻子,但也不希望别人都有的你却没有呢。”
林今棠忽然记起来,成亲前在书斋里碰见,纪潇问过他喜欢什么东西,还旁敲侧击地打听他衣服的绣样,他说“烧饼就不错”。
他若知道纪潇其实是这个意思,绝对会把这句话吞下去。
而且一般来说会有人往手帕上绣烧饼的吗?
“咏召。”纪云乐把他叫回了神,“你还没把完脉呢。”
林今棠重新替她看了看,道:“您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应当是补药起了作用,不过之后可以减些药量,改为多在屋中走动,您的体虚主要是缺乏锻炼。”
纪云乐点点头:“你倒是唯一一个不给我开药的,正合我心意,那些药吃得我闻到都难受。好了,外面应该快开宴了,我就不耽误你了。”
林今棠便将带来的礼物留下,告退。出门后将那烧饼帕子仔细地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
虽说只是个满月宴,却颇为盛大,来的人们大都是与丞相府走得近的人家,另有一些是与云乐公主交好的。
林今棠刚进摆宴的园子,便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他的“好祖母”和大兄——林府作为公主嫡亲弟弟的亲家,不发请帖有些说不过去。
而关氏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接触其他世家大族的好机会。
林今棠轻轻“啧”了一声,绕行找了处没人的暖阁,吩咐司棋道:“你去正堂侯着,齐王到了就回来给我报信。”
反正他礼也送过了外甥女也见过了,不去人前掺和也没什么的。
司棋应声去了,暖阁里重归寂静一片。
林今棠望着外头檐角结的冰,任脑中放空了一阵,直到被外面的声音惊动。
“还真有这样的事?那林三郎就不怕别人参他个不孝吗?”
林今棠:“……”
“老身万不敢骗人。”这声音实在耳熟,正是他的好祖母,“齐王殿下是个好夫君,尊重正妻,我那孙儿到了王府,也的确是能当家做主了,先前也是老身没想清楚……”
“再怎么当家做主,也不能忤逆长辈。晴渊这孩子我还是知道些的,他待身边人很好,便是身边的婢女护卫也能得他几分爱护,更别说是正妻了,便是心上不喜欢,也不会待人家差了。可他也是分青红皂白的,若他知道林三郎是这副德行,哪还会护着他?”
“贵主,这有个暖阁,咱们先进去暖暖身子吧。”
说话间,外头的人已经转道进来,这边上的园子里冬梅盛开,暖阁便是梅林边上供人暂歇的,里头装潢简单,避无可避。
为首之人前簇后拥,虽然保养得当,但还是能从眼神、气质中辨别出她的年龄不算小了。婢女称其为“贵主”,那必然是一位长公主。
林今棠成亲前背过的皇家关系谱起了作用——满京城能有这等排面的,就只有先帝唯一嫡出的女儿临安长公主了。
当今圣人并不是嫡出,但因是唯一的皇子,常伴先帝膝下,与这位嫡姐关系还算不错。
林今棠起身见过礼,便打算出门,他总不好跟一帮女客们待在一起。
走之前目光淡淡扫过关氏,后者此时眼睛瞥向别处,明明是一副心虚相,却被她装得好像对林今棠不屑一顾似的。
在外人面前,这位林老夫人总能摆出一副唬人的矜贵相,让人一不留神就忘了她年轻时,也不过是个小门户里出来的。
临安长公主觑了林今棠几眼,好奇问身边人:“这是哪家的郎君,怎么以前没见过?”
一帮陪着长公主散步散心的命妇纷纷没了声,长公主扫了她们一眼,明白了什么,提高声音道:“哦,是齐王正君吧。”
林今棠只能停住脚步。
长公主:“看来林老夫人说得没错,你见了自家的长辈,招呼也不打一声便要走?”
林今棠淡定地回:“祖母自进来后便未曾看我一眼,我以为祖母或许是不愿意见我的意思,因此不敢破坏祖母雅兴。”
“强词夺理。”临安长公主轻笑了一声,“吾最看不起的,便是不守孝道之人,林三郎,你可有何解释?”
许多辩词在脑中闪过,林今棠却一句也没用,轻飘飘地道:“无。”
“好一个嚣张的齐王正君。”临安长公主面上微怒,“如今林府管不了你了,王府总可以吧,纪晴渊公事繁忙,吾作为他的长辈,替他管管也并无不可!”
离暖阁还有些距离,纪潇远远听见这话,微微一顿:“二姑母?”
唐鸠道:“听这声音,应当是的。”
纪潇刚抬脚,身后的唐鸠忽然进谏:“郎君,您怎么不先看看林正君是如何应对的?”
纪潇顿了顿:“什么意思?”
“恕奴冒昧,您可认为林正君是个只会缩在别人背后吃软饭的?”
“……自然不是。”
“这就对了,男人都重面子的,您保护他一次,那是情深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