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扔掉长鞭,换成匕首朝聂云霸攻了过去,聂云霸看到那把杀死了自己儿子的匕首,眼睛更红了,眼球表面甚至都布满了一条条血丝。
这是.......走火入魔的预兆。
剑气仿若化作实质从四面八方朝安宁齐射,方圆一里的地面上更是被剑气割成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纵横交错的裂痕。
安宁感觉到了压力。
她觉得自己就像大海上的一页扁舟,周围浪涛翻天汹涌,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
喉咙处涌上一股腥甜,这是因对方内力压迫受了内伤。
她咬紧牙关,将喉咙的腥意压下,匕首横陈撞上聂云霸的长剑,一只手化掌为刃朝着他的要害击去。
聂云霸侧身避让,一只手重重的印了上去。
“嘭!”
两掌在半空中交汇,发出一声剧烈的撞击声,随即安宁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猛地退后了十几米才止住距离。
聂云霸退了十米。
不过几米的距离,两人之间的差距立现。
只是聂云霸没有注意到,他和安宁相击的那只手心处,有一道白色的电流一闪而过,钻进了体内。
“教主。”范煜和铁牛担心的叫了一声,安宁摆了摆手,目光在他手心处一停,然后蓄力又攻了过去。
“找死!”聂云霸冷喝一声,眼神鄙视,调动周身功力毫不留情的反击回去。
两人又战了三十几招,安宁的动作越来越迟缓,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就在铁牛忍不住想要上前帮忙的时候,擂台之上变故陡生。
聂云霸身体一晃,一个分神被安宁觑准了机会,一掌狠狠的拍在心口。
凝聚了安宁全部内力的一掌将人瞬间击飞出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聂云霸顿时昏了过去。
“聂宫主!”周围的正道人士纷纷围了过去,孙不医从人群中挤进去,握住他的手腕,随即脸色大变,“经脉断裂,丹田受损,武功废了。”
正道人士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们看着已成废人的聂云霸,情不自禁的将目光又落在站的挺直的女人身上,眼神不自查的带上了恐惧和怯意。
他们怕了。
“还有谁不服想来比试?”安宁扬起头,声音清晰的传入在场的每一个正道人士耳中。
中气十足,一点没有受伤或是力竭的趋势。
众人心中的迟疑更深了。
她到底是真的没事还是故作无事呢?
各派掌门长老心中暗自嘀咕,不敢去堵那一半的可能。
擅修外力的擎天堡当机立断,双手抱拳道:“在下是来参加聂少宫主的婚礼的,既然婚礼不能正常举行了,堡中事务繁忙,在下就先告辞了。”
他这一开口,剩下的人仿佛都找到了主心骨,一个个开口告辞。
安宁不置可否,只是朝着孙不医的方向冷声道,“千毒门的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孙不医心中一个咯噔,不明白自己哪点触了女魔头的霉头。
其他人见没他们的事,一个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死道友不死贫道。
只要不是他们留下,谁管千毒门死不死。
看着作鸟兽散的正道人士,铁牛发出一声不屑的嗤声,“一群没胆的人。”
安宁对着范煜招了招手,在人走过来后道,“你去问千毒门要两生花的解药,顺便敲一笔。”
她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景曜,暗道就当给他要的营养费和Jing神损失费了。
范煜点了点头,摇着扇子朝着孙不医走去。
“你怎么样?”景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她身边,关心的问道。
“没事。”安宁这么说道,身子却不受控制的一晃,要不是景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就要在众人面前丢人了。
“扶我去马车。”
景曜看着女人冷白的脸色,心中划过一抹心疼,他轻声应了一声,一只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肩膀,带着她上了马车。
光明教其他弟子看着自家教主小鸟依人般的偎依在压教相公怀里,了然的眨了眨眼睛,跟着左护法上山去清理战利品了。
乾坤宫的两位宫主一死一废,日后江湖上恐怕再无乾坤宫了。
就是有,也不成气候。
至于被众人冷落的柳依依,则被官府的人关入牢车,带回了府衙。
对于偷盗主家财物还私逃的仆人,根据大周律法,想来也不会很好过了。
事实上柳依依自那天起也确实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被带回府衙后,江从善以极快的速度给她定罪,判刑,流放。
漂亮的脸上上被黜了“盗”字,断了她靠美貌翻身的可能。一身细滑肌肤也在流放的风吹日晒中变的黝黑干枯,像是失了水分的果子,不再清香诱人。
等到了目的地,每天更有做不完的活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