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诊金,李玉芬连忙摆手,“我可没请你。”
“马医生您好,是我请您过来看病的,这一毛钱的出诊金,等会儿就由我来付,您仔细瞧瞧这小姑娘的脸,到底是吃坏了东西呢,还是别的原因?”迟穗并不吝惜这一毛钱,她轻轻的抬起王盼弟的脸,好让马定发看得更清楚一些。
马定发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把手里的医药箱往旁边一放,又让王盼弟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坐了下来,自己则蹲下身子,一会儿仔细研究她脸上的红坨,一会二又是看她的舌头口腔。
大概过了三五分钟,他当手里的一个用来撑舌头的竹篾收了起来,“这个应该不是吃错了东西。”
他往上挪了挪老花镜,“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这有点像是漆树过敏。”
马定发行医多年,他的话在村民心中还是有一定威信的,刚刚那些还指责迟穗的人,这会都不做声了。
“这个药我也不收钱,给姑娘涂着。”迟穗将手里的药仔细的摸到王盼弟身上有红坨的地方,等做完这一切以后,站起来看着李玉芬,
“虽说大家都觉得儿子珍贵,但是几十年以后,儿子孝顺还是女儿孝顺,还真是说不清楚的事,重男轻女,不要太过了!”
李玉芬平日里就重男轻女,经迟穗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明白了三分,估计是自己不想花钱请人来给姑娘看病,而是想把事情赖到别人身上。
“玉芬,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好歹是自己的亲闺女!”
“亏我刚刚还帮你说话!”
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大家也就散了。
贺屿州在这个时候慌急慌忙的跑了过来,看到迟穗平安无事以后,才勉强放下了心,不过语气仍然有点不高兴,
“以后,你一个人不要来面对这些事情,记得把我也叫上,女孩子家家的,免得吃亏。”
迟穗明白他的好意,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语气娇娇柔柔的,“好的,都听你的,咱们回去吧~”
王盼弟仍然站在她的身后,听说她要走,小跑上来拉住她的手,“谢谢迟老师,迟老师……你家里缺一个姑娘吗?”
她娘说过很多次,如果她不听话,就要把她送到别人家去,以前,她是害怕的,可是今天,如果能跟着迟穗,她倒是愿意离开王家。
迟穗被她的话触动,不过终究是有些无奈地蹲下来,“盼弟,迟老师还没有能力养活一个小朋友,也没有办法给你未来,虽然你现在的家庭生活很苦,不过你的未来还是由你做主,你以后要努力读书,如果到时迟老师有能力了,一定会帮助你的。”
养一个小孩子不是养一个小猫小狗,特别是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这更加是个大事。
她和贺屿州本就是假结婚,他以后是要考大学去往外面城市的,而她也一样,肯定是要想办法走出农村的,到时候王盼弟就没了去处,从天堂掉到地狱更加痛苦,虽说有些自私,但她不得不为未来考虑。
“哦…好的…那,迟老师再见!”王盼弟眼里的光逐渐熄灭,强撑着一个苦笑向她挥手。
“再见!”迟穗跟她道别后站起身来,慢慢的往前走,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毋庸置疑,就现在来说,这个小女孩的命运当然是有些悲惨的,不过时代在逐渐变好,希望这个孩子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有更好的未来。
☆、第一天上课
等迟穗和贺屿州回到家里时, 吃酒的人都已经离开了。
天色也逐渐有些黑了, 关了院子门, 贺屿州从厨房里端出一碗饭来,“刚刚你没吃什么东西就进去了,这是特意给你留的。”
大半碗红薯饭, 上面盖着一点青菜和鱼块, 看样子还是热乎的。
折腾了一天, 迟穗确实也饿了, 从她手里接过饭碗, 就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吃了起来。
贺屿州泡了一碗茶,在她的对面坐下,说实话, 他还没有习惯自家院子里凭空多出一个人来, 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她吃饭时慢条斯理不急不慌的,好像碗里吃着的,根本不是简单的饭菜, 而是山珍海味,就跟军区大院里面那些千金小姐一样,十分优雅,
迟穗正埋头吃饭,一抬头便看到他专注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
贺屿州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那个…我去给你整理一下房间。”
说完这句话,落荒而逃。
晚上的时候,迟穗躺在厢房,看着雪白的纱帐和暂新的被子有点睡不着,不得不说,贺屿州的审美还是可以的,没有选用大红色的布料,而是选用的蓝色卡其布料,摸上去还挺舒服。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一切都有一些恍若隔世的感觉,如今还和别人假结了婚,虽然不知道这一步对还是不对,不过终究是暂时摆脱了原主悲惨的命运。
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睡着的,只知道她一睁眼,就到了天明。
等迟穗起床时,贺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