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本事呐。”
原慕看着贺瓷,一时间竟做不出反应。像是没想通她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你太天真了。这么大的人了,真的,别太天真。”贺瓷又补了把刀,便起身上楼,“朝朝,你帮我送她出去吧,我困死了。”
“等等——”在她抬步走上楼梯时,原慕最后地挣扎道,“我承认我有利用过你,但是我保证我绝对没有任何伤害你的意思!”
“知道了。再见。”贺瓷懒懒打了个呵欠。
“贺瓷,你忍心看我就这样……”
贺瓷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回答:“忍心啊。”
“我……我真的不甘心。”原慕一噎。此时的他丧去了刚才所有的傲气凌然,忽然颓丧地瘫在了沙发上。
“是你们先动的手,怪得了谁?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自毁前程。”贺瓷好心地最后说了一句,言尽于此,说完她就再没打算理他,“朝朝,记得帮我关门噢。”
喻朝笑了笑——或许是对她的表现很满意,“知道了。”
她上楼,进屋,门一关,楼下的声响动静就彻底被隔绝了。
喻朝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请吧。”
原慕坐着,喻朝站着,原慕抬头,“如果是你,你也会沦落成我今天这样吗?”
“呵,”喻朝难得耐心地陪他假设了一下,“如果我是你,我才不去惹傅今弦。”
可这话刚落地,他眸光忽然一闪。
喻朝也没想到自己没有经过过多思考地就给出了这个答案。
在围观了原慕的下场后,自然而然给出的答案。
——可想而知,这是他心底里的答案。
可回神一想,他可不就是在得罪傅今弦的过程中?
一直以来就没停止过得罪他。
只是他做的隐蔽,蛰伏在暗处,没有像原慕那样蠢,把自己完全暴露出来罢了。
原慕就跟个靶子似的,直立立杵那儿。
不得不说脑子看上去的确是不太好使的样子。
可是。
他们好像犯的是一样的错误。
喻朝眸色不知不觉一沉。
可是问他后悔吗?答案又是否定的。他不喜欢贺瓷那样追傅今弦,从贺瓷追傅今弦开始他心里就一直不舒服,后来慢慢地开始做些小动作。
他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或许,只是单纯看不惯这个自己一手捧出来的人本该高高在上如孔雀般骄傲,却那么卑微地追一个人?也或许,是他太闲了吧,脑子总得动一动,不动的话会生锈的。
虽然设想有很多,目的也可以有很多,可是心底隐隐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他想要的是贺瓷。
他不想让贺瓷去追傅今弦,每次看到那个场面他的脸色就会格外的冷,比寻常的表情还要冷上不知多少倍。
他做了什么?
好像也没什么。
刚开始只是偶尔说说傅今弦的坏话,有意无意地在给她潜移默化。
直到后来言景和出现,又多了一个贺瓷的追求者出来,同时他也敏感地觉出傅今弦对贺瓷的态度好像变了,就正好拿言景和去试探傅今弦。发朋友圈或者发微信给宋特助,反正他吃准了宋特助一定会上报给傅今弦。如果傅今弦真的变了,那就两虎相争,渔翁得利,如果傅今弦没变,还是不喜欢贺瓷,那对他而言也没什么损失。
看上去做了很多,实际上他“什么也没做”。
但他发现,傅今弦这个人真的不是他能看得懂的。
傅今弦看到言景和和贺瓷的照片,毫无反应。他以为是自己察觉错了,刚要松口气的时候,贺瓷也放弃追傅今弦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高兴和喘气的时候,傅今弦突然疯了一样地对贺瓷展开了追求。
并且任由贺瓷怎么冷脸以对都赶不走。
有一段时间喻朝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
但看着贺瓷对傅今弦那么抗拒,他也有一段时间的放松,没再去管傅今弦。
但来到这里后,傅今弦也来了以后,他感觉到贺瓷好像动摇了。于是咬着牙,再次出手。
在原慕出事之际,利用那个契机行事。
喻朝知道贺瓷很容易因为这个跟傅今弦决裂。他了解贺瓷,她是个很讲义气很重友谊的人,傅今弦无缘无故对她的朋友下手,无论这个朋友对她而言重不重要,她都会很生气。
于是冒着风险切断傅今弦所在的酒店的电源——他在赌。赌傅今弦电子设备没电贺瓷联系不到他;或者因为酒店停电,无法供应晚餐,在这个晚餐时间,他会外出用餐,开车与用餐之时没有拿出手机,而手机是静音的。
反正就是在赌贺瓷联系不到傅今弦。
只要有那么一小段时间联系不到傅今弦,他再在旁边加以煽风点火,贺瓷很可能就不会再等傅今弦的解释,直接拉黑傅今弦,派人插手原慕的事。
为什么收拾原慕喻朝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傅今弦有多恨和傅谦同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