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已经在想法子,万不能让贺子初在与卫韵接近,谁知贺子初今日自己找上门来了。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位高权重的男子会做出什么事出来。
这是卫家父子二人的一致想法。
贺子初作揖,回以一礼,一袭素色锦缎长袍,玉带配腰,矜贵的很是低调,奢华的不着痕迹,“卫大人客气,我正好是举手之劳,幸而令千金无恙。”
他其实更想问问,卫韵受惊过度之症是否好转了。
卫广轩面上带笑,“真要说起来,侯爷也算是小女的长辈。”
褚辰迫不及待的插了话,“是啊,待阿韵嫁于我,舅舅也是阿韵的舅舅。”
少年郎此言一出,堂屋几人的脸色都沉了下去。
齐国公府对这桩婚事的态度,让卫家父子甚是不满。
即便卫家高攀不上齐国公府,他们家阿韵也是独一无二,不容轻视的!
故此,饶是褚辰如何热诚,卫家父子二人亦没有给好脸色,若是阿韵嫁去齐国公府,要遭受婆母白眼,还不如将阿韵嫁给普通人家,反而过的顺心自在。
褚辰热脸贴了冷屁股,不过思及卫韵这阵子遭遇,褚辰自知理亏,少年只恨自己尚未崭露头角,尚无丰功伟业,无法许诺给心爱的女子一场十里红妆。
褚辰看向了贺子初求救。
贺子初装作没看见,他可能并不想给卫韵当舅舅,可既然卫家非要将他视作卫韵的长辈,他便以长辈的身份问了句,“阿韵身子可好些了?”
卫家父子,“……”
褚辰,“……”
“阿韵”这个称呼只有亲密之人才能喊,从贺子初嘴里说出来,总有那么几分诡谲怪异。
卫家父子又对视了一眼,此刻不管是贺子初,亦或是褚辰,都仿佛是妄图叼走他们家阿韵的恶狼。
这时,卫韵领着秋蝉与夏荷走了过来,自那日贺子初夜闯闺阁之后,她每晚都会吩咐两名婢女/陪/夜。即便足不出户,也是随时随地携带婢女。
如郎中所言,她的确是“受惊过度”了,而罪魁祸首此刻就堂而皇之的坐在卫府堂屋。
见卫韵过来,褚辰立刻眸光一亮,仿佛这一刻,少年郎的所有注意力皆不受控制的被心上人吸引,他咧嘴一笑,方才的持重内敛立刻消散,“阿韵,你来了!身子骨好些了么?”
他其实更想说:数日不见,甚是想念。
可当着卫家父子的面,褚世子他半点不敢造次。与卫韵打过招呼后,他自己也意识到可能太过招摇了,稍稍敛眸,乖巧端坐,“咳咳,阿韵……”
少年忍不住又唤了声。
卫家父子,“……”亏得他们在场,不然谁知道这臭小子会对阿韵做出什么?!一副眼巴巴眼馋的不行的样子!
贺子初面色依旧,他浓密曲卷的睫毛颤了颤,看似十分自然的抬眼,目光落在了少女脸上。
清瘦了。
时隔几日,这是贺子初看见她的第一印象。
看来上回是被自己吓的不轻,贺子初目光淡淡扫过,随后又移开,仿佛根本不曾留意过。
他知道自己疯魔了,饶是此刻清醒着,也是半点不后悔那夜行径。
卫韵攥紧了手中锦帕,朝着卫广轩行礼,“爹爹”,之后立刻喊了褚辰,“辰郎,你今日怎的来了?”
言罢,卫韵仿佛才刚看到贺子初,朝着他盈盈一福,少女眉眼温润,玉颜娇妍,盈盈一福,没有露出半点慌张,“贺家舅舅也来了,阿韵给舅舅请安。”
“……”贺子初呼吸一顿,好在他这人如今便是这副寡淡无情之态,即便此刻面色微沉,也完美掩饰了他的不悦。
呵呵,贺家舅舅……
贺子初抬眼,光明正大与少女对视,嗓音磁性低沉,是成熟男人独有的音色,“阿韵好些了么?”
卫韵内心将贺子初咒骂了数遍,表面温顺,“多谢贺家舅舅挂念,阿韵好多了。”
少女一口一声“舅舅”,便是告诫贺子初,他对她的荒唐,务必要适可而止!
贺子初,“……”
褚辰咳了声暗示贺子初,今日登门卫府的目的,他敬重卫韵,不可能与她私底下定下终生,褚夫人不看好这桩婚事,可舅舅身份尊贵,由他出面说项,卫家会给几分薄面。
贺子初也不明白,他怎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被外甥逼着过来“提亲”,而他内心却在思量着龌/龊之事。
贺子初淡淡一笑,“阿韵没事就好。对了……”他看向卫广轩,“卫大人,辰朗与阿韵的婚事,不知你怎么看?”
不带媒人,却是如此直白言明来意,着实不是什么好计策。
贺子初明白这一点,卑劣的想激怒卫家父子,索性不要将卫韵嫁给褚辰就好了。
而褚辰虽知此行鲁莽,可他等不及了,附言道;“我此生定不负阿韵!”
卫家父子面色一滞,一样的不悦。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