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但不代表她傻,这副失望里透着埋怨的眼神,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想起他在梦里的大胆行为,警告道:“不许往多了想,我现在是神仙,你在想什么我都能知道。”
他笑yinyin道:“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她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
“那你说说看,我现在在想什么?”
乐岚不着痕迹地剜了他一眼,假笑一句:“你想找打,我说的对吗?”
李未阳摸了摸鼻子。
她哼了一声,正要开口训他,他忽然低头一笑,蹭的凑到了她面前,“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没猜对。”
乐岚像只被人拿假鱼忽悠了的猫,没好气道:“你还想做什么?”
“我想……”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却趁眼前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后面的话上时,飞快地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得逞之后,满意笑道:“想一亲芳泽。”
乐岚:“……”
光天化日之下,这样都能给他占了便宜!
要说上次在梦里是猝不及防,这回她早有防备,可即便如此,还是控制不住着了套,在他跟前,她的应变能力仿佛倒退了八百年,一直退回了娘胎里。
李未阳看着她一张俏脸慢慢涨红,这回他的胆子倒大了,不躲也不避,反笑呵呵地张开了怀抱:“来,我领罚。”
乐岚瞪着眼睛,照他腰上狠狠戳了一指头。
他吃痛捂住了腰,面上却笑容不减,即便遭了罪也不忘再逞两句舌:“戳到心坎里了,来,再戳一下。”
她没理这厚颜无耻的,撇下一个白眼,冷漠道:“爱戳你自己回去戳,我走了。”
说着就转身迈步,却被后面的人拽住了裙腰,“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这么着急着就走?”
“不走留下来当墙灯么?”她说了这一声,忽然想起自己变成蛾子趴在他灯前时的情景,立即闭了嘴,不再提起这茬。
李未阳体贴道:“天色晚了,我派车送你回去。”
“不用。”乐岚得意地一扬眉,原地化作一阵清风,转瞬不见了身影。
当神仙就是好啊,来去如风,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也不用担心半路会因为什么突发状况误了行程。
回去之后,她始终放心不下连笙,停了两天便又进了宫。
她的身份到底在那里放着,不得皇命而入宫,一次两次前去探望还说得过去,次数多了难免引人侧目,有矜功自骄之嫌。
她有意多陪陪这小丫头,可待到了朝阳殿,却得知小公主于昨日便被带出了宫,往九宫山去了。
九宫山乃当朝道宗的振兴之地,位在北境经年拥霜封雪的严寒之地,据说是领了皇命而去的——陛下早有此意,他深知凭自己的根基与寿命,此生是飞升无望了,便想从子女里挑一个有道缘又灵根绝佳的,以承继他的遗愿,代他完成这趟得道大业,九泉之下便也能瞑目了。
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丹渚。
这也不足为奇,他既是受了皇命带领小公主入道的领路人,连笙要离宫远行,他这个做师父的当然得跟着。
她不过迟到了一天,这便迟到了一大步。
寝宫中楼阁阑干还依旧,乐岚触景生情,失落地站了良久,回身却见重明不知何时到了这里。
他立在圆门的入口处,似乎已经站了有些时间,向四下里望了一眼,歉然道:“笙妹临行前,特意嘱咐此事不要告知郡主,以防郡主挂忧,故此未让宫人及时通报,还请郡主见谅。”
乐岚说了声“哪里”,又道:“是我的疏漏,未能及时察觉……倘若早到一天,也不至于连句道别都赶不上说。”
她这句话本是自责,并没有丝毫抱怨他隐瞒消息的意思,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重明听罢倒更显歉然,默了一默,又补了句不是。
乐岚哪敢让一国储君赔不是,慌忙往自己身上揽错,两人互相推辞了片刻,她忽然问道:“敢问太子,若有朝一日践了祚,可会接公主殿下回京?”
她这话问得委实胆大包天,当朝的皇帝还没驾崩,便先关心起了下任国君的朝政,即便论句大逆不道也不为过。
好在这里没有外人,也不怕隔墙有耳,重明只是微微一怔,便道:“这是自然。”
“那就好。”她悬着的心落了一半,不再同他寒暄,请了退离宫去了。
连笙出京不久,按照车程最多走到了泾州,她以神识定了位,果然在泾州的驿馆里,她随之化身到了泾州驿,望着驿站的门牌,却犹豫了。
她全然还没想好找到连笙之后应该怎么做;
带她回京?这是公然抗旨,她和连笙都吃不了兜着走。
亲自送她去九宫山?有这么多护卫在,路上随行的似乎也不差她这一个。
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这话说出口来,未免也太寒酸。
正当乐岚迟疑之时,有一人步到了她的身后,“既然到了,为何不进去?”
她漠然地瞥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