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瑶风身边去。”
乐岚“噢”了一声,有些小小的失落,玄商透明的身子绕着烛烟,将她打量了一圈,见她犹犹疑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沉yin道:“你莫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了?”
“差不多。”她道,“我把下凡的事情泄露出去了,好像犯了天条,就想问你一下,这种过错一般要受多大的罚?”
玄商:“……”
他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不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一块抖露出去?明知道是天条还犯,到时玉帝追究起来,你拿不了仙衔,我看你怎么回南溟跟你爹娘交代!”
玄商有一个特点,就是凡事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越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他越能守口如瓶,谈笑风生仿若无事一般;而对于那些无关轻重、鸡皮蒜毛的小事,反而大惊小怪危言耸听。
他将后果说的越是严重,乐岚反而明白,这其实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过错,于她的成仙大业并无丝毫影响。
于是她就顺坡下驴道:“既然天条已经犯了,犯一次也是犯,犯两次也是犯,不如就把我的法力给我,我还能除两个妖怪,将功补过折折罪。”
说来说去,她的目的到底还是绕回了拿回法力上。
玄商的回答干脆而果断:“没门。”
乐岚仍不死心:“你都答应上神照料我了,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捉去剥皮削骨?若是上神在这里,她定不会见死不救。”
她动不动就把瑶风上神搬出来镇他,非是故意如此,而是玄商这人软硬不吃,只吃这一套。
他之前大概欠了瑶风上神一整个天宫那么大的人情,是以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但凡和瑶风上神扯上关系,玄商必定服软。
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法子她以前百试百灵,此时故技重施,不料却失了灵。
玄商的态度并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他正了正色,道:“一码归一码,再一不可再二,别人下界都是历劫,只有你是下凡享福,玉帝已是厚赐,你不好好安守本分,还想作什么妖呢?”
享福?
他管如此提心吊胆的日子叫享福?
乐岚道:“命格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莫要管命格怎么样,”玄商微微一笑,道;“你娘找过司命之后,你父君又去找了他一次,要他不许听你娘的话胡来,司命他老人家也不容易,哪个都得罪不起,不敢左右你的命局,于是只好拿一份假命格糊弄过了你娘。你在下界,所行所取皆凭你自己心意,是福是祸,也都由你自己修行,无拘无束,难道这样的日子还不好?”
乐岚懵了,她一直耿耿于怀的命格,竟是份假的?
“一切皆无定数,你能修成什么样的果,全在你自己,故此就不要想着投机取巧了,违犯天条的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玄商说罢,顿了一顿,心还是软了三分,不着痕迹地提点了一句:“眼下有些事情或许确是难了些,动动你的小脑袋瓜,除了凭蛮力解决之外,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也说不定。”
她没Jing打采地问:“什么法子?”
他用手指在脑侧比了个“动动脑筋”的手势,道:“好好想想。”
真没意思。
符纸燃尽,玄商的身形随着青烟渐渐散去,乐岚对着满桌纸灰叹了声气。
要她智取,那也得说一声怎么个智取法啊?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他这天神当的还不如李未阳靠谱。
说到李未阳……她的头不禁隐隐作痛,重钧的事情究竟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呢?
虽说重钧本人没什么恶意,可他和太子既然有所计划,计划里万一出了纰漏,结果岂不是功亏一篑?
他们想要兵不血刃地将这场隐患终结在发动叛乱之前,可招安了重钧,不代表就能招安斧师山。
斧师山后的主使既然另有其人,找到这个真正的幕后“主人”才是关键。
重钧在斧师山上待了二十年,以他的身份和资历,竟连这些秘密的边都摸不着,可见这些人的防备之心有多重。
倘若他真的是死而复生的安阳王,那些旧部和下属又怎么会抛弃自己的旧主,转而拥立新主?
诚如李未阳所言,他们即便真的计划谋逆,其中的主导既然不是重钧,安阳王的旧部又会听命于什么人?
乐岚苦思冥想,思路却如同一团乱棉,理不出个头绪来。李未阳的忧,她这辈子怕是都分担不了,因自己并没有这个头脑。
一个丹渚她尚且应付不过来,领悟不到玄商说的“智取”是怎么个智取法,还妄想分析更为复杂扑朔的朝中局势,简直是异想天开。
她死了心,拿不到法力,也理不清线索,只得安分守己在府中度日,琢磨着玄商话里的意思。
某一日,李未阳却匆匆找上了门来,似有什么急事,一来便道:“阿玥,我要请你帮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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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阳闲来无事时,溜达去了西市。
端午虽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