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谢颜排忧解难。二人在林间散步,忽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喊了一声“谢小姐留步”,回头一看,竟然是赵二公子。
花已经给他砸光了,故而赵二公子并未带花过来,他打听到谢颜来了金枫林,故而特来寻访。
他不知乐岚也过来了此处,远远看见谢颜三人同行,只道是她带着两个侍女,此时乍一看见乐岚,先是愣了一愣,旋即跟见了鬼似的,掉头就跑。
可惜他跑得还是慢了些,乐岚在轻功上高了他不止一截两截,没跑出两步就被堵住了去路,乐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从昨天到现在,见了我就跑,你跑什么呢?”
11.皮鼓成Jing
赵二公子猛地被堵住了去路,吓得脸都煞白了一层,问:“你、你做什么?”
乐岚见他忐忑不安的模样,愈发觉得莫名其妙,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一看见我就跑?”
赵二公子反驳道:“胡说,我哪里跑了?”
闻言,乐岚也未作声,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让了一让,给他留出一小块逃跑的空隙来,赵二公子见状夺路就逃,左脚刚迈出,右脚还没跟上,就被一把揪住了后领。
乐岚笑眯眯道:“还说没跑?”
若论单打独斗,十个赵瑞摞起来也比不上乐岚的身手,而他因为追美人追得太过心急,将一干手下都甩在了后面,当随从赶到时,自家少爷已经成了待宰的羊羔,护卫们投鼠忌器,也不敢轻举妄动。
谢颜问:“你们又有什么过节?”
乐岚道:“这得问他。”
赵二公子已经吓瘫成了一摊烂泥,倘若不是乐岚提着他的领子,估计早就腿软蹲到地上去了,谢颜的出现让他的三魂七魄勉强归了窍,慌张道:“谢小姐……阿颜,阿颜救我!”
谢颜还未吭声,乐岚先给他脑袋上来了一巴掌,“叫谁阿颜呢!”
赵二公子怒发冲冠道:“你少欺人太甚!”
说着,他愤怒地用力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乐岚又问:“说说看,你最近又吃错什么药了?”
赵瑞知道她要问的还是自己为何一见她就跑,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rou,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则,在尊严和小命中间,他选择了认怂。
“我告诉你,你莫要以为我避着你就是怕了你,本公子自打出娘胎开始,就没怕过谁,你若觉得我是因为害怕才躲……”
乐岚把他拎起来晃了晃,“说重点。”
赵二公子险些被自己的领子勒断了气,难受得连连挥手:“我说,我说!”
乐岚松了手,他像个面人似的掉到了地上,捂着脆弱的脖子天昏地暗地咳嗽了一阵,这才道:“你是个灾星,我躲你是为了辟邪……”
乐岚与谢颜异口同声问:“什么灾星?”
赵二公子一面揉着脖子,一面道:“我去天命司找人的时候看到的,他们给你做了一本小册子,说要离你远一些,跟你走得太近,轻则倒霉透顶,重则家破人亡,比扫把星还厉害。”顿了顿,他又道:“我要是知道你和阿颜在一起,早就该提醒她多加防范,别受了你和那瘟神的牵连。”
天命司,又是这群天杀的臭道士,他们天天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乐岚沉着脸问:“除了这些,你还看到什么了?”
赵二公子见她脸色不佳,隐隐有发作的趋势,急忙道:“上面乱七八糟不知道写了什么,我还是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才抽空瞄了一眼,就看懂了这一句。”
谢颜是了解乐岚的,知道天师府是长在她心头上的一根倒刺,也知道她的性子容易冲动,遂柔声道:“赵公子许是故意说些胡言乱语来气你,你若当真,就遂了他的心愿了。”
可惜赵二公子的榆木脑袋并没能体会到谢颜的苦心,他生怕乐岚不当真,以为自己在诓她,火上浇油道:“我没有胡说!不信你去天命司看看,白纸黑字都写着呢!”
谢颜道:“你别说话!”
赵二公子乖乖闭了嘴,不敢再言语了。
乐岚没有为难赵二公子,也未发作,她虽然冲动,可也只是偶尔在理智的范围内小小地冲动一下,断不会做出什么影响大局的冒失之举。她将赵二公子放了回去,回到将军府,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以前她好奇心起,心血来chao让人做了一件夜行斗篷,每天踩着将军府的屋脊学书上的人飞檐走壁,那时只是作玩耍之用,此番正好派上了用场。
到了夜间,她将头发束起,扯了块蒙面巾,全身扎束停当后,便往朱雀街去了。
说来有些尴尬,她只进过一次天师府,至于天命司,乐岚连里面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管他呢,她想,摸到哪是哪,就当试水了。
天命司中有一座观星台,彻夜灯火长明,足足有百尺之高,在满都的楼阁中格外出挑,远远望去,仿佛是天边高悬的一颗明星,与月轮交相辉映。有这样一座引人瞩目的路标,天命司的位置并不难找,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