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爱慕上了我罢?咱们辛公子是想做大齐的驸马么?」
他又摇摇头:「我也不是为了做驸马才对你好的。」
「我也说不清了,大约就是觉得你好,所以才想对你好吧。」辛无双也会开我的玩笑了,「平嘉是不世出的美貌,世人都该有爱慕之心,于情于理,我都不该例外才是!」
「世间这么多人,我遇到了平嘉,平嘉又这样好,我自然是要对你好,至于旁的,我也未想过了。」
「他们总说世上男子对女子是只有情与欲,我无从得知;只是若将那人作你,我眼里见着,心里平地生出许多欢喜来。」
「若将那人作你,许是就这样看着对方过完一生,也无遗憾罢。」
他只是询问地看我,诚恳:「只是已经很久了,我见你常是郁郁,总不开怀;若你是想家了,还是想回家,虽不知道你来自何处,我随时亦能带陪你起程。」
我静静地看着他,倏然笑起来:「好。」
「我也快回家了。」
第19章 干啥啥不行,欺负直男我最行
最后咱们辛· 捡破烂· 无双是连夜牵了马走的。
日头快亮了,南秋去张罗早膳,王内侍留下伺候。
其实王内侍并不是个年纪很大的老伯,而是个而立之年的大叔,只是长得显老,可能是常事忧心的关系,脸上看上去格外老成,现在皱着脸站在一边,神色纠结,看上去像个核桃。
我还是借着烛火看着军报,闲适地端着茶杯不动如山:「你若是有甚忧心的,不妨直说,本宫自问并不算恶主,必不会因为言语之事治了你的罪。」
王内侍谨小慎微地打量了半天我的神情,发觉我总不气恼,才低头跪下了:「辛主子对殿下之心昭昭,殿下自然是绝世佳人,许是辛主子脸皮薄……才不曾宣之于口。」
我被逗笑了:「你便是忧心这?」
王内侍摆明了是忧心辛无双那个傻瓜不会说话,得罪了我。毕竟我方才问出「你许是爱慕我罢?」,辛无双那个傻瓜居然呆呆地说「我不知道」。
我是他的主子,辛无双也是他的主子,他深深跪在榻边,诚惶诚恐地作势打自己耳光起来:「奴才本不该发问的……只是辛主子对您赤子之心,您——」
「若是此事,倒是劳你费心,起来吧。」
我并未不悦,只是闲散地又翻了一页军报,这才刚刚起身,我自从来了边关,行头就越发简单,现在只是拿一只步摇松松挽了个髻,长长的碧石穗子垂下,非玉非翠,却在烛火边绿得晃眼。
王内侍站了起来,又听见我轻笑了一声,没敢抬头。
「这世上情爱有许多,琴瑟和鸣是一种,相敬如宾也是一种,志同道合亦然,」我又翻了一页军报,似是兴致盎然,又似随口一提:「——有而懵懂不自知,亦是其中一种。」
「不知者无罪,」我温言,「本宫如何会怪他呢?」
想来不日后的盛京,就有辛无双和牙膏崽俩只小nai猫互揍喵喵拳,还有林致远那个佛口蛇心的笑面虎拉偏架,应该是热闹得不得了。
我只扼腕这样好玩的事情,竟没有我在场,实在可惜,实在可惜!
我也想回京看小nai猫打架,笑面虎拉偏架,而不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半月关喝风吃沙,跟那乌越王八蛋对骂啊!
只是话又说回来,想到咱们威风凛凛的铁腕冷面战神慕容傻狗给我这弱女子想的辙儿,我又啧了:只恨这慕容晓,是傻狗而不是傻批,不会做出因为枕边风杀掉盟友的事情,情爱与政治分的明明白白,实也不好下手。
「若是可行,还是派些死士去逗逗乌越王,」老子恶向胆边生,决心要跟这个其实归牙膏崽刷的 boss 过几招,「不得手也罢,不过是跟他玩玩儿。」
王内侍领了命:「殿下原是神机妙算,料得的这场大雪于蛮子而言,实是天降横祸了,连老天都在助我大齐了。」
「老天从来不助大齐。」我看完了军报,淡淡垂着眼,「至少在这场战争里,老天从来没有站在大齐这边过。」这是真的,若是按原剧情走,大齐都灭国八百回了。
王内侍马屁拍在马腿上了,只能赔笑:「殿下天纵之才……」
「这几天本说蛮子该有难才是,却如此平静,实是反常。」我合上了军报,「你们不会有什么事漏报了罢?」
王内侍被我问的一愣:「奴才实所应报的都在上面了,殿下……觉出什么不对吗?」
「也说不上什么不对吧。」我有点沉yin,「只是平白觉得担心罢了。」
我笑了笑:「只是也一时想不出来有何可担心的,想来王都如今安稳,大家都好,就是如今的福气了。」
王内侍一向乖觉:「这都是殿下的福气!旁人怎么有呢?」
「只你嘴甜,林致远如今可是位极人臣,煊赫一时,再没人桎梏他;小六又成了大齐的新王,除了不少世家,不必事事看人脸色。」我调侃,「而今本宫倒在苦寒边关喝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