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
我看了看他碗口大的拳头,沉默:「……那倒也不必。」
老爷子得意地秀身材起来,我咳了咳:「外祖父应当是分兵去了附近沿途六城,或成犄角之势,准备迎战了?」
赵老爷子:「……这你也知道了??」
是的,因为我开挂了。我看了看天色,悠哉悠哉地策马找辛无双去了:「两日内应该就会和谈,五日内有大雪,望外祖父通知各城将领,若能严守未来半月,咱们许是还在年前饿死蛮子,赶回王都。」
老爷子:「……???这你都知道?」他想追上来问:「殿下此言当真?有大雪将至?」
我已策马走了。
第15章 你当老子小猫咪不会发怒吗
辛无双脸上还是戴着那个不好看的面罩,一个人一匹马得走在前头,我倒想驱马上去哄他,却屡屡总被其他人几次三番地截胡请示事物,一时半会还真实难脱开身,等好不容易得了空,再寻时,已然不见人了。
我心里遗憾,但半月关城门已在眼前,无暇顾及,只能私下吩咐了南秋:「若见了辛公子,叫他去寻我,我有急事相商。」
南秋睁大了眼,往日的伶俐全没了,甚至还有点不知所措:「主子,我,我这……」
我只敲了敲她的头,笑道:「怎么?不想再给我做事了?」
南秋眼圈红了。
她行了个礼,转身去寻人了。
不是我不想找辛无双,而是入了城里,安营扎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才示下,手下人去办了;我还没松口气,就有一大群吵吵嚷嚷的文臣武将现在全挤在军帐里等我拉架,搁老远我都听得见里面大骂:「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侍卫见是我,赶紧打起来军帐帘子,我站门口都被里面的声浪吵得头晕眼花。
侍从乖觉地击掌,声音清脆,里边的人才注意到我本尊,渐收了声,来给我行礼。
我未理他们,也不叫他们起身,只是自顾自地在上位软椅坐了,幽幽:「却不知原是本宫来迟了,诸位好是热闹。」
这就是要抓他们的错处,指责他们有事不在我跟前议,是要结党背主了。武将多是我的人,大老粗一群,听不出我的暗意,文臣们却担当不起,当即就诚惶诚恐联袂请罪了:「臣等喧闹失仪,惊扰殿下,罪该万死。」
「本宫也不是如此要存心捉错处,眼见用人之际,如何会治诸位的罪呢?」恩威并施,我温言地敲打完,让他们起来了,「只不过上下有序,赏罚分明,本宫如今是主帅,自然会尽责尽心,也要仰仗各位撑本宫了。」
这次来的世家文臣不少,虽然大部分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也有几人颇有本事。里面比较出挑的是梁家的幺庶子,明显是挣军功前程来的,当即起身递话,不卑不亢:「殿下万福,臣等方才得了半月城守将的话,一时争论起来,才昏了头。」
我扬眉:「半月城守将何在?」
打人群里出来了一个矮个头汉子,行了礼:「卑职在。」
「是何故引得诸位纷议?」
汉子拱手:「城外发现楚军行迹,是与其交锋,还是派使前去?」
我沉了眉眼,思考了片刻:「出使无用。目前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那大楚分明是欺我大齐无人了!先是撕约借道,如今竟敢派兵援蛮!」有个白衣的文官果然愤愤地跳了出来,被梁家子呵斥:「住口!」
「不必。」我颔首示意梁家子不必阻挠,温言问那书生,「爱卿有何见地,不妨说来一听?」
那年青臣子本是义愤填膺地跳了出来,被我一句爱卿问得,反而一张脸唰得红透了,呆呆地看着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坐在最好的地方,不透风但透气,靠着火炉,椅子上垫了大张的皮毛。火烛摇摇,我笑yinyin:「梁卿,你替他讲。」
梁家大兄弟明显是有备而来,论点论据充足,观点明确,引经据典,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结论一锤定音:「臣等以为,大楚不义,应当出使责问,做应敌之备。」
说得好,意思是先派人去楚国骂一顿街,逼他们在道义的份上收兵,或者干脆就闹翻,这边准备掐架全军出击。
我笑容不变,话都不想说了:「……」
唉,好累啊,带这群憨批。
我算是给面子的,旁边武将们有几个直接笑出来了,梁家大兄弟皱眉:「此于情于理,又有何不妥?」
眼见武将又要呛他,我咳了咳:「合情合理,只是力有不及。」
梁大兄弟和他的小伙伴们:「???」
我心里说他妈的小葵花妈妈课堂开课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楚与蛮族亦有旧怨,如今既然借道,必然会派遣将领沿路相护看管,以免自己失火。」
「此路楚军,未必是对大齐有敌意,但是他们既然借道于蛮,说明出使无用。」我捧着暖手炉子,温言,「事情已经做下来了,诸君有见过因为怕世人言辞,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