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姻不再是她生命中唯一想要追求的事情了。
虽说女人三十岁后最好的年纪便过了,但是陈沫却不以为然,在她看来, 一个女人不管在什么年纪,都是最好的年龄。
只要她愿意,只要她可以,她不在乎别人如何用异样的眼神去打量她,亦不在意别人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讥笑她。
上一段婚姻,已经将过去那个守旧的保守的循规蹈矩的陈沫彻底打碎,现在的陈沫,是离婚后只愿活的坦坦荡荡,想要为自己活一次的陈沫。
因此再开口,她朝着瞿子墨笑了笑,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说:“我们可以从朋友先做起,不过至于结婚,其实我现在并没有考虑那么多。”
“离婚后,我自己创办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可能一时间也无法很快的投入一段感情当中,如果瞿教授很着急着结婚的话,不妨可以先考虑别人看看。”
陈沫的话止于此,瞿子墨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只需要三言两语,他便明白了陈沫话中的含义。
不过好在他不着急。
他笑了笑,清冷的面容带着一丝的书卷气,“没事,我不介意我们先从朋友开始做起,”毕竟两人都有过一次婚姻的历史,对于感情,细水长流显然比轰轰烈烈更加长久。
陈沫没想到瞿子墨如此的执着,她以为自己的这一番话会打发走他,毕竟两人年纪都摆在这里了,身边的朋友也大多都有了家庭生活。
“你……不着急吗?”陈沫迟疑的问出声,“我以为来相亲的一般都是着急着结婚的。”
瞿子墨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嘴角抿笑,“不一定,也有被催婚的,”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和你一样。”
陈沫脸不由的一红,她表现的这么明显么,居然被人一眼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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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瞿子墨,陈沫拎着手提包往楼里走,哪知道没走几步,便听见有人Yin恻恻的声音:“哟,这么恋恋不舍,演苦情戏呢这是。”
陈沫回头。
只见杜岩析倚靠在路灯下,脚边是一地烟头,想来是等很久了。
“你干嘛,”陈沫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有认识的熟人或者下来倒垃圾的邻居见到她与杜岩析之间的关系,“你来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
显然陈沫并不希望杜岩析这样不请自来的出现。
而她这样的反应显然让杜岩析很不爽,“哟,那个经济适用男就可以大摇大摆开着车来接送你,怎么,我杜岩析就不能等在你家楼下?比起那个开本田的,我是有多么见不得人?”
以至于让她一见着他便皱起了眉。
陈沫无语,杜岩析这人嘴巴忒狠毒了,这还没打上照面,便把瞿子墨贴上了“经济适用男”的标签。
虽然这词还真的形容的贴切。
陈沫说:“哪能啊,我这不是怕杜老板等太久么,”陈沫说着便态度亲昵的挽起杜岩析的手臂,顺势想要将他带离这一片危险区域。
只可惜走了两步杜岩析就停住了步子。
“怎么了?”陈沫心里暗叫不好,“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可以去那边坐坐,”她假装语气轻快的说道。
其实陈沫口中的亭子,是一片灌木丛生中的小亭子,处境绝对幽闭,外加上晚上没有灯光,只有零星的月光照着路,即使遇见熟人也看不清面孔,简直是幽会的绝佳地点。
因此陈沫直接想把杜岩析往那边带。
杜岩析走了两步便察觉出陈沫的意图,他扯了扯嘴角,故意和陈沫唱着反调:“我看你楼下这个长板凳看起来也挺不错的。”
陈沫家楼下有为了方便行人休息而修剪的长条板凳,平日里,钱淑兰和陈学明就喜欢在这块地方和住在附近的老头老太吹牛打屁,这地方距离陈沫家的楼梯洞不过几十米的距离,要是有人下来,便一眼看见在这里的陈沫和杜岩析。
陈沫说什么也不让杜岩析坐这儿。
一时间,陈沫找不出什么好的借口,她说:“要不去你车上吧,外面有蚊子,我怕痒。”
这借口好。
杜岩析默了默,接着他开口:“陈沫,现在是大冬天,”快下雪了。
陈沫:“……”
杜岩析,求求你做个人吧。
杜岩析和陈沫上了车,他知道陈沫怕冷,于是便主动将车内的空调调高,又将车顶的灯打开,“说吧,你跟那男的在车里叽叽歪歪了那么久,都哔哔了些什么。”以至于他站在路灯下等了他那么久。
其实今天杜岩析喝了些酒,也是刚从酒局上下来,但是快要拐到家了,他想到已经有一个礼拜没见到她了,于是便让司机掉头换个方向。
哪知道却见到的是陈沫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车内缠缠绵绵,说了那么久的废话也不下车。
陈沫乜了他一眼。
“没什么,就是一个相亲对象,”陈沫硬邦邦的说出这两个字,“被我妈逼得。”
后来怕杜岩析误会,她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