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忌口吗?辣可以吗?”陈沫问他。
瞿子墨神情稍稍犹豫,不过他还是说:“微辣可以的。”
哦,那就是辣不可以了,陈沫在心里画了个X。
等菜色上齐了,瞿子墨看见桌上的菜无一都是分外清淡的汤汤水水,顿时对陈沫的好感度加了不少,连带着言语间都少了些疏离感。
“听说陈小姐现在在开办教育机构?”瞿子墨在来之前想必是做了些功课的。
“嗯,”陈沫点头,“都是做的小孩子的教育,比不得瞿教授,都是孕育的国家栋梁。”
她顶多算是个辛勤的园丁,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瞿子墨听到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过了几秒,他突然出声,“……陈小姐叫我子墨就好。”
“啊?”陈沫没反应过来。
瞿子墨嘴角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子墨,或者瞿子墨都行,”总之别叫瞿教授这么生硬的称呼。
陈沫这才恍然过来,她笑了笑,“好,子墨。”
其实瞿子墨这个大学教授没有陈沫想象的那么无聊,但是倒也不失为人师表的仪态,大抵是因为他教授的是物理这种相当严谨的科学,因此为人严肃古板也能理解。
期间,瞿子墨问她:“虽然这个问题问出来有点冒昧,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陈小姐当初为什么和您的前夫离异?”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陈沫微微的感到有些诧异,她以为介绍人应该和盘托出了,不过她还是礼貌的回复道:“其实是我的问题,我无法容忍自己的老公有任何的外遇。”
说她是情感洁癖也好,说她中年矫情也罢,在对于感情这件事情上,她向来秉持着非黑即白的态度。
正如她做人一般。
“唔……”瞿子墨了解的点了点头,“出轨外遇这种事,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原谅是一种选择,不原谅是一种态度,所以我觉得陈小姐选择离婚,并非是你的问题。”
他这话一出,陈沫心里对他的好感度直线飙升,要知道,在别人的眼里,她这种坚持提出离婚的女人,是不识好歹。
放着安安稳稳的富太太不做,非要离婚,不但离了婚,还兴师动众的去投资创业。
典型吃饱了撑着。
除了父母,似乎从来就没有人真正的站在她的立场上想过。
因此陈沫对瞿子墨倒是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你可以叫我陈沫,或者沫沫也行。”
等吃完饭,瞿子墨主动的提出要送陈沫回家。
大概是觉得瞿子墨这人真心不错,因此陈沫倒也没有推拒,而是直接上了瞿子墨的车。
作为大学教授,瞿子墨开着一辆经济适用的日本车,车内整整齐齐,没有任何的玩偶或者抱枕,甚至刚上车的时候,陈沫还闻见了车座特有的皮革味。
看来他并不抽烟。
“……所以,子墨,你介意不介意我问一问你上一段婚姻离异的原因,”坐在车上的陈沫礼貌的问出口,“当然如果你不想说,我也没问题。”
陈沫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还算准,相处下来,瞿子墨这样的性子,若是结婚,是万万不会做出出轨或者勾三搭四的事情来的,最终离婚,大抵是女方那边出了岔子。
不过瞿子墨却说:“其实我不是离异,我是鳏寡孤独里的鳏,”说白了就是死了老婆。
“啊?”陈沫听到了诧异的出声,“那您的太太是……”
“癌症,ru腺癌,”瞿子墨淡淡的说道,“刚结婚不久之后查出来的,化疗了一年多,最后还是走了。”
因此才会没留下孩子。
陈沫唏嘘,“人生无常啊。”因此他们应当惜取眼前人。
瞿子墨笑了笑,他说:“人生总不会一帆风顺,”大抵老天见他的人生太过顺遂才会生出不满,非要将他的肋骨抽走。
只是抽取肋骨之痛,犹如抽筋剥骨。
“那你现在……”陈沫的话还在舌尖打转,不过不等陈沫的话说完,瞿子墨便领悟她要说的话,“既然决定再婚,那便是放下了。”
陈沫了然。
正如她不会在上一段失败的婚姻里原地打转,而逝者已矣,再多的追忆也是一种枉然,只有好好活着,认真的活着,才是对逝者的尊重。
想必瞿子墨也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等到了陈沫家的楼下,瞿子墨将车熄火,他看着陈沫说道:“其实一直要说一声抱歉。”
“?”陈沫茫然。
“因为之前没有特别端正好相亲的态度,所以一直都没有好好的自我介绍过,”瞿子墨的脸在车灯的照射下显得温润而清雅,“我叫瞿子墨,是江城大学的一名物理系教授,独居,鳏寡,现在手上在带研究生和博士的研究项目,有房有车,算是个没有负债的中产阶级。”
他这话说的让毫无准备的陈沫一愣。
只听见瞿子墨淡淡的声音接着在车内响起:“陈小姐,你愿意以结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