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金吾卫,娘心里可高兴了。等你再娶了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娘也能安心去地下见你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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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那条巷子的时候,宋清辞遇到了不少以前的邻居,那些邻居见到她很吃惊,拉着她问东问西,“清辞回来了”、“清辞出落的越发好看了”、“这位公子一表人才,可是清辞你的夫婿”……
宋清辞不显不耐烦,一一回话,等有人问到裴行璟的时候,她回答,“大娘,这是裴公子,我们俩还没成亲。”
一个大娘接过话,“没有成亲,那也快了,你们在一起可真相配。”
遇到熟悉的邻居,恍若回到了几年前,巷子里这些街坊邻居还是这样的热情淳朴。裴行璟也不并不觉得冒犯,有人向他搭话,他也会回复,好像他和宋清辞是一对普普通通的未婚夫妻回乡探亲。
当然,还有些年轻的小姑娘频频朝裴行璟看去,这位公子仪表堂堂,俊美无俦,身上的气势又不由得让人臣服。
坐上马车,宋清辞露出轻快的笑意,她今天很高兴,带着裴行璟去她爹娘坟前,又见到了以前的熟人。
裴行璟勾了勾唇,“ 这么高兴?”
“是。” 宋清辞狡黠笑起来,“殿下,你到哪里,怎么都有那么多姑娘盯着你看啊?刚才那些小姑娘看着你眼睛都直了。”
裴行璟闷笑一声,“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
宋清辞好笑的看着他,“我才没吃醋呢!”
“我不信。” 裴行璟倾着身子靠近她,“我亲你一下,才能相信。”
这人拐弯抹角的要占她便宜,随即宋清辞感受到温柔的唇贴着她的唇。
马车上,只有他们二人,裴行璟温柔的吻着宋清辞。
两人分开,裴行璟轻轻抚了下宋清辞的乌发,说起正事,“清辞,西突厥蠢蠢欲动,在西北的留王暗中与西突厥有往来,父皇很可能会派人去西北,如果父皇派我去,你愿意跟着我一起去吗?”
宋清辞毫不犹豫的应下,“好啊,我还没去过西北呢。什么时候去西北?
裴行璟回道:“要过几天,西北气温异常,时冷时热,多风沙,赶路也会很辛苦,条件艰辛,不如在上京这般闲适。”
宋清辞并不惧怕去西北,“没关系,我提前让荔枝收拾好行李。”
第二天,裴行璟将林秋峰安排进去金吾卫。
早朝上,皇上因为西突厥而茶饭不思,他准备派人去西北,震慑西突厥和留王。不过在派去西北的人选上,他又发了愁。
“西突厥势力不可小觑,西域数十小国依附西突厥。若西突厥朝我大宴进攻,届时西突厥再与东突厥联手,大宴就如瓮中之鳖,任人取之。与西突厥和谈并非易事,和谈人选不可草率。诸位爱卿认为谁人可以胜任与罗叶可汗和谈一事?”
朝臣各有举荐的人选,皇上却不满意,大宴还是缺得用的人才,紫宸殿立着这么多朝臣,一时间竟没有合适的人选。
其实这些朝臣也不愿主动请缨,和谈并非小事,代表着整个大宴,和谈成功还好,若是失利,定然会招致皇上的斥责与惩戒。
四皇子裴行煜注意到皇上的神色,上前一步,“父皇,儿臣以为太子可以胜任,太子是储君,最能代表父皇与西突厥和谈,况且留王手握重兵,若是太子去西北,留王必会有所忌惮。”
裴行煜有自己的筹谋,上一次在骊山行宫的时候没有除掉太子,若裴行璟去了西北,正是他对裴行璟动手的好时候。况且,如果西突厥与留王联手,必不会放裴行璟活着离开西北,到时候不用他出手除掉太子,他可以坐收渔利。
当即就有朝臣反对,“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去西北,若西突厥和留王联手,太子会有危险。太子万金之躯,不可以身涉险。”
裴行煜推波助澜,“父皇,儿子也不愿三哥以身涉险,但三哥是储君,三哥前去西北,才可以彰显大宴的诚意与威严,万寿节西突厥使臣来上京,三哥亦与西突厥来使有过交谈。”
裴行璟勾唇,唇角溢出几丝嘲讽的笑,他这个好四弟,这是迫不及待要将他取而代之。
他上前一步,“父皇Cao劳国事,儿臣无法为父皇分忧,儿臣愿去西北与西突厥可汗和谈。”
去西北隐藏的危机,裴行璟自然知道,但他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他得到的消息,宋萧前不久去到了留王的封地,况且,皇上现在对他并不满意,离开上京一段时间,可以缓和他与皇上父子之间的矛盾,也可以看清裴行煜暗中的筹谋。裴行璟这是在以退为进。
皇上皱眉沉思,裴行璟坚持娶宋清辞,这让他很不满意,他自以为自己太过器重裴行璟,导致裴行璟顺风顺水,一心沉浸在儿女情长中。既如此,让裴行璟去西北,好生磨练一番,断开他与宋清辞的相处,想必等他从西北回来,对宋清辞的心思就会彻底消失。
皇上一声令下,“那就派太子去西北,这也是对你的磨练,不要让朕失望。”
“是,父皇。”裴行璟淡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