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爹娘的坟墓作揖,“岳父岳母,我会好好待清辞,我以大宴储君的身份立誓,绝不会辜负清辞。”
宋清辞看着他,心里一动,露出微笑,她丝毫不怀疑裴行璟待她的情意。
晚霞绚烂,离开宋清辞爹娘墓碑,沿着小道往回走,山林间清风徐徐,惬意舒适。
祭拜了宋娘子,宋清辞了却一桩心事。
裴行璟握上她的手,“清辞,以后你何时想过来祭拜,我陪着你一起来。”
宋清辞笑着应了一声好,她带着裴行璟来宋娘子坟前,她会和裴行璟一直走下去的吧。
宋清辞又带着裴行璟回到她住了十几年的地方,院子里杂草丛生,绿意盎然,“殿下,你瞧,我以前最喜欢在这个葡萄架子下乘凉,葡萄一咕噜一咕噜挂在藤蔓上,可甜了。”
裴行璟温柔的道:“等咱们成亲后,在东宫也给你搭一个葡萄架。”
他认真打量着小院子的一花一草,准备在东宫搭建一座同样的屋子。
宋清辞推开木门,几年没住人,屋子里很是Yin凉,房梁还结了蛛网,她掀起帘子进去,“殿下,以前我住这个屋子。”
屋子里的东西落了一层灰尘,但可以看出来摆放的很整齐,女儿家的梳妆台,墙上挂着的五福络子,裴行璟走到书架前,抽出几张画纸,纸张泛黄,上面的绘画看不出具体模样,七扭八扭的。
“呀。” 宋清辞耳尖红红的,赶快将裴行璟手中的画纸抢过来,这是她小时候闲着没事画的画,她好像没有绘画的天赋,只能画出个四不像,“殿下,你不准看这些画。”
“好,我不看。” 裴行璟从善如流的应道,不过马上又逗着她,“画纸上可是小鸭子?”
“是鸳鸯啊!” 宋清辞羞赧的瞪了他一眼,什么小鸭子,她画的明明是鸳鸯。
裴行璟朗声笑起来,“以后一定不能让你教咱们俩的女儿书画。”
“我还没嫁给你呢,哪里来的女儿?” 宋清辞又嗔怒的看他一眼,“是殿下你书画的造诣太高了。”
接着宋清辞又去了宋娘子的屋子,她收拾了一些宋娘子的遗物,准备带回去当个念想。
临走前,宋清辞不舍的望着这座小院子,她在这里住了十多年,只是,与她相依为命的宋娘子早早的就病逝了。
宋清辞又去向林家道别,“林大娘,林大哥,你们对我和我娘多有照顾,我不在的时候,我爹娘的墓碑也多靠你们打理,林大哥也快说亲了,这些银子,是我给林大哥成亲的贺礼,你们一定要接下。”
林大娘坚决推辞,“你这孩子,邻里邻居的,互相照顾是应该的,你娘在的时候,也没少给我做香囊,快收回去。”
宋清辞笑着,“大娘,从小林大哥照顾我颇多,我被人欺负了,是林大哥挡在我前面。我没有什么能报答你们的,这些银子是我的一点心意。”
林大娘朝林秋峰看去,林秋峰沉默了一会儿,“娘,你收下吧。”
林秋峰知道,这是宋清辞的心意,若是不收下,宋清辞心里会不舒坦。
“哎,那大娘就收下了,你这孩子太客气了,大娘腌的有酱菜,待会给你装一罐子带回去。”
宋清辞弯着眸子,“大娘你腌的酱菜可好吃了,其他人都比不上你的手艺。”
林秋峰静静的注视着宋清辞,这几年他一直没说亲,倒不全是因为心里记挂着宋清辞不愿意与其他人成亲,只是他和宋清辞十年的相处,他无法轻易忘记,也找不到第二人替代宋清辞在他心中的位置。
不过,宋清辞有了很好的归宿,他也该将宋清辞从他心里拿出来,过好自己的日子。
林大娘进屋去黑宋清辞装酱菜,宋清辞走到林秋峰身边,“林大哥,你若是愿意,我让殿下给你安排进金吾卫,你有一身力气,肯定能胜任金吾卫。”
林秋峰一怔,“这会不会太为难你和殿下?”
宋清辞笑起来,“不会的。”
“清辞,殿下,多谢你们的提携和帮助。” 林秋峰喜出望外,“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他出身市井,没有读过几年书,科举这条路走不了,一身蛮力,之前在粮店当搬工,后来用积蓄盘了个铺子,虽然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干力气活,可是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并不高,子孙后代科举也会受到影响。
但是太子让他加入金吾卫,给了他施展抱负、光耀门楣的机会,他一定不会辜负太子和宋清辞的提携。
宋清辞笑了笑,又对着裴行璟道:“ 殿下,林大哥为人很踏实,他肯定可以胜任金吾卫一职。”
裴行璟并无不可,林秋峰确实也是淳厚质朴之人,“等明日我派人带你去金吾卫。”
这时候林大娘提着酱菜罐子出来,她还给宋清辞装了一些其他吃食,放到裴行璟和宋清辞的马车上。
夕阳西下,不能再待下去,宋清辞出声道别,“林大娘,林大哥,我们先回去了,等有时间我再来看望你们。”
林大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