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有傲骨,傅令容想了一会儿,“我也加入。”
傅令容加入后,接下来,裴云薇还有沈夫人的娘家侄女季棠雪接着站出来。
晚月不以为意的扫了她们几人一眼,“那好,东突厥和大宴六人一队打比赛,我这边自是我的侍女成为我的队友,后日马球场上,咱们一较高低。”
说完这话,晚月带着侍女趾高气扬的离开。
季棠雪担忧的对着沈夫人道:“ 姑母,我听说东突厥女子自小就习御射,他们打马球的水平不容小觑。”
沈夫人微微一笑,“输赢并非我们可以左右的,焦虑或是自信,是不必要的,也是没有用的。不到出结果的那一刻,谁都无法保证自己是赢家。晚月信誓旦旦,但她也可能有输了这场比赛。敢于应下这场比赛,我们已经跨出了胜利的第一步。”
“更不必担忧输了比赛会招致皇上的不满,马球赛本来就不是咱们发起的,赢了固然是锦上添花,输了咱们就坦坦荡荡的承认有不足之处。今天到明天,两天时间,咱们几人互相配合,互相训练,制定好战术,尽力而为,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也不要轻敌,把它当成一场普通的比赛。”
宋清辞、裴云蓁等点点头,“好。”
沈夫人视线移到裴云薇脸上时,“还有,我希望大家在后日的马球赛上可以齐心协力,一致对外,保证彼此的安危。”
裴云薇脸一热,只觉得难堪,她知道沈夫人这番话是故意对她说的。
当日在大慈恩寺,她让宋清辞坐骑受惊的行为被发现,沈夫人就替宋清辞说了话。今个又故意敲打她,怎么所有的人都站在宋清辞那一边?
裴云薇又气又怒,若不是沈太傅在朝中颇有威望,沈夫人的娘家——季家又是百年世家,她才不受这个气呢,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轮不到一个命妇来敲打她。
“ 沈夫人这话是何意?” 裴云薇恼羞成怒,“ 我不参加这场比赛了,省得有人受了伤,再怀疑到我身上。”
沈夫人也不是柔软的性子,她骄纵起来的时候,裴云薇还没出生呢。
沈夫人没有一句挽留的话,“ 成安公主自便,有谁愿意代替成安公主与我们一起打马球?”
裴云薇气的够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她面子,真是丢人,她怒气冲冲的摔袖离去。
裴云蓁声音轻轻的对着宋清辞咬耳朵,“父皇和王皇后从小娇惯着大姐姐,才养成了她现在的性子,若是大姐姐身边有沈夫人这样的人,想来她不会这般跋扈。”
宋清辞轻轻一笑,和沈夫人相处越多,越能见到她不一样的一面。
她总听别人说沈夫人年轻的时候是天之骄女,不管长相还是性情,皆似牡丹大气明媚。可是因着女儿丢失的事情,沈夫人消沉了许多,不再是马球场上恣意挥出月杆的女子,掩藏着所有的明媚与光华。十几年的时间过去,很难将沈夫人和以前那明媚的天之骄女联系在一起。
但是,今天第一个应战的便是沈夫人,不管她的性情如何变化,不管她的年纪长了多少,她依旧豪爽大气。宋清辞钦佩她这样的勇气和坚韧,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成为沈夫人这样的女子,不惧怕、不后退、不妥协。
裴云薇退出后,又有一个闺秀加入,她们几个都有打马球的基础,这倒是省了许多功夫。
沈夫人这样:“我多年没有拿起过月杖,水平肯定大大不如以前,你们几个先互相配合着打一场,我去练习一番。”
宋清辞道:“夫人,我和您一起吧,我给您发球。”
“好。”沈夫人笑着应下。
两人走向一旁的场地练习,沈夫人边走边说,“大皇子举办的马球赛上,我见识过公主打马球的风姿,公主是打马球的好料子。”
宋清辞眸子弯弯的,“多谢夫人称赞,其实我一直想亲眼看夫人打马球,今天得偿所愿了。”
沈夫人拿起月杖,十几年来她第一次拿到月杖,久违的感觉重新涌上她的心头。
宋清辞体贴的道:“我给夫人发球,夫人长久没有打马球,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勉强。”
沈夫人应了一声好,她纵身上马,骑于马背,视线蓦然开阔,体内的热血渐渐沸腾起来。
年轻时她最爱的一项运动就是打马球,可以在马球场上从日升驰骋到日落,虽然大汗淋漓,但心情极为舒畅。她多年不曾打马球,但这种感觉是刻在骨子里的,永远不会遗忘。
宋清辞发的第一个球,沈夫人没有接着,但第二次就好了许多,只差一点就能将马球打出去,第三次、第四次……沈夫人已经找回曾经的感觉,可以稳稳当当的接下球。哪怕她多年未打马球,水平还是在的。
沈夫人、宋清辞等训练了一下午,太子听说了这件事后,特意找了善于打马球的师傅来指导她们,给她们制定战术。
绚烂的晚霞铺满湖水,宋清辞她们才结束训练,各个气喘吁吁。
傅令容首先看到裴行璟的身影,她赶紧理了理鬓发,用最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