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定下。清辞,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看架势宋清辞还不知道太子对她的情意,是以沈惜珍没有直白的点出来。
宋清辞轻轻笑了下,“沈姐姐既然问了,我也不瞒着你。我的处境,你是知道的,上京那些权贵子弟应该没有人愿意当我的驸马。若是依照我自己的想法,我宁愿不成亲,一个人过日子。”
沈惜珍跟着笑了下,“清辞,你有没有考虑过太子?”
宋清辞默了片刻,笑着道:“沈姐姐,殿下和我不是一路人。”
沈惜珍叹口气,有心再说几句,可是想到宋清辞和太子之间存在着许多阻碍,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这种事情,她一个旁观者插手,也是无济于事。
沈惜珍最后道了一句,“清楚,有时候,我希望你可以不要那么的懂事,跟着你自己的心朝前走。”
宋清辞一怔,她知道,她心里的那颗芽在逐渐的成长,可是,说她胆小也罢,说她太过成熟也罢,如若注定没有好结果,她只会让这颗芽儿永远藏在心里。
沈惜珍离宫的那一日,太后眼眶shi润了,宋清辞和裴云蓁也舍不得让她离开,三个小姑娘抱在一起哭着鼻子。
等沈惜珍离去后,裴行璟走过去,给宋清辞递过帕子,温身道:“别哭了。”
宋清辞接过帕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舍不得沈姐姐。”
裴行璟勾了勾唇,“等有机会,我带着你去晋阳。”
宋清辞怔怔的看着裴行璟,樱唇微张,太子只是随口一说吧?他怎么可能带着她去晋阳啊!即便太子日后要去晋阳,也该是带着他的太子妃啊。
这时,裴云蓁凑到宋清辞身边,“三哥,我的帕子呢,我也哭鼻子啦。”
裴行璟将帕子递给她,裴云蓁接过来,对着宋清辞打趣,“清辞,你瞧瞧,三哥对你多好啊,先将帕子给你了呢。”
宋清辞脸色微微一热,轻轻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春去夏来,选秀开始,转眼间进入仲夏,日光灼热似火,枝头的叶子也变得恹恹的,只剩下知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叫着,屋子里摆着冰盆,散发着清凉的冷雾。
轻薄的纱裙穿在身上,越发勾勒出她玲珑的身姿,宋清辞手里拿着团扇,趁荔枝不注意,赶紧端起案桌上的雪泡梅花,小呷几口。
荔枝转过身,正好瞧见宋清辞的动作,“公主,您的小日子快到了,再说了,您刚才已经喝了一盏雪泡梅花酒了。”
宋清辞弯着眸子,“ 今天天气太热了,将这一盏喝完,我就不喝了。”
这些梅花还是去年冬季时摘的,想起当日摘梅花的时候,还碰到了太子,宋清辞又道:“荔枝,你再泡几盏梅花酒,我去给殿下和蓁蓁送去。”
荔枝道:“公主,去外面走一遭,身子都要烫熟了,还是让奴婢去吧。”
宋清辞没同意,“ 没事,我亲自去吧。”
天气太炎热,无逸堂也休了几天假,这几日她懒得出门,都没有见到裴云蓁,刚好去找她说说话。
到了裴云蓁宫里,却没见到她,裴云蓁在太后那里,宋清辞将雪泡梅花酒交给裴云蓁宫里的宫女,又去到东宫。
“盛公公,劳烦你将这雪泡梅花酒,给殿下送去。”
盛厉接过食盒,“殿下在书房里,公主进去坐一坐吧。”
宋清辞只是想着将雪泡梅花酒送到东宫后就回去,“殿下有事要忙,我就不去打扰殿下了。”
盛厉身为太子近侍,自然知道太子对宋清辞的心思,“公主这哪是打扰?殿下这几日正忙着清查户部,甚少有闲下来的时候,奴才瞧着也心疼殿下,只是奴才人微言轻,劝不动殿下。公主进去陪着殿下说说话吧。”
宋清辞应下,“好。”
裴行璟清查户部,说起来,这都是前朝庆隆帝留下来的摊子。
前朝时,皇帝昏庸,大臣腐败,各州县收上来的赋税等银子,本该直接入国库,却一部分进了皇帝的私库,用来修建离宫别苑等,另一部分进了一些大臣的口袋。
如今大宴建立,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养兵、治水、商贸往来等,样样都需要银子。户部收取的赋税不透明,裴行璟便下令整治户部,规范一整套流程,清查那些官员贪了多少银子,慢慢兴师问罪。再清查各州县户关上的官员,换掉前朝留下来的贪污之人。
这可是一桩大工程,牵扯到银子,户部以及户关的官员都是些老滑头,并不配合裴行璟的命令,故意暗中搅事。
裴行璟铁血手腕,能谋善断,再难啃的骨头,也只有乖乖臣服的份儿。这大半个月来,他一直紧盯户部的事情,确实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宋清辞进去书房,青铜雕刻蟠螭纹冰鉴散发着沁人的凉意,裴行璟穿着月白色轻衫,案桌上堆着厚厚的公文。
还是太子这里更舒服,宋清辞宫里用的是冰盆,东宫里是用冰鉴消暑,一进来,身上没有一点热意。
宋清辞将梅花酒从食盒里拿出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