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佛祖,好像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在冷冷的盯着她,让她无所遁形。
宋清辞唇角浮现讥诮的笑意,“成安公主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夜夜做噩梦的吧?”
裴云薇喘着粗气,指着宋清辞,“宋清辞,你不必再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故意搞出那一系列事情,你是在报复我。”
“ 我为何要报复你?你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木马驹,到我面前说是我在报复你,你怕是脑袋不太正常吧?”宋清辞故意刺激她,讥讽的笑一声,“果真是亏心事做多了。”
“你。” 裴云薇本就情绪不太平稳,再被宋清辞这么一讥讽,她心里的怒火,像热锅里浇了油,“噌”的窜出来,直直烧进她的脑子。
裴云薇把手中的木马驹狠狠摔到地上,一步一步朝着宋清辞走近,脸色狰狞起来,“你知道马球赛那日是我让你的坐骑受惊,你知道是我对你动的手,所以你故意报复我。可是你知道这些又如何?宋清辞,我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你永远找不到证据。皇祖母那么疼你,你就算将这件事告诉皇祖母,她也不会站在你这一边儿。”
“裴云薇,你就这么确定我找不到证据吗?” 宋清辞冷笑出声。
“你,你不可能找到证据的。” 裴云薇整个人慌起来,提高了声音,“就算你找到证据,父皇和母后也会包庇我。宋清辞,你一个前朝公主,在宫里该安分守己些。”
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威严的一声在裴云薇身上响起,“云薇,你给我跪下。”
裴云薇身子一僵,一颗心飞快的跳起来,转过身,“皇……皇祖母。”
禅房门口立着太后和沈夫人。
裴云薇脸色越发苍白,“皇祖母,您,您听到什么了?”
“ 听到了什么?” 太后脸上的神情失望又震惊,厉声道:“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
太后待的那间禅房,紧邻宋清辞待的这一间禅房,中间仅一墙之隔,这两间禅房之间并不隔音,中间的墙壁镂空,可以轻易听到另一间屋子里的声音。
之所以这样设计,是因为宋清辞待的这间禅房,本该是太后身边的吴嬷嬷在这里休息,这样子方便吴嬷嬷注意太后那边的动静。
宋清辞正是知道这一点,才特意进了这间禅房,以便钓裴云薇这条傻鱼上钩。
裴云薇脸色煞白,身子颤栗起来,“皇祖母,这,这不是真的。”
“你是打量我老了不成?” 太后低喝道:“ 我和沈夫人亲耳听到你说的那些话,还能有假?”
裴云薇和宋清辞之间的对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传入太后和沈夫人的耳中,太后怎么也没想到裴云薇会做出这样狠毒的事情。
裴云薇身子一晃,自知此事无法轻易揭过,她改变策略,脸颊淌下两行泪,“皇祖母,当日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这一段时日以来,我也不好受,我日日处在害怕与恐惧之中,常常做噩梦。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皇祖母,幸亏宋清辞好好的,没受什么伤,不然孙女怕是要一辈子处在悔恨之中。”
宋清辞冷冷出声,“我是没受什么伤,那是因为太子救了我。若不是太子,成安公主怕是手上要沾上一条人命了。”
裴云薇当真是“能伸能屈”,“清辞,是我不对,我现在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已经知道错了。”
宋清辞冷眼看着她,“成安公主这是第几次向我道歉了?你两次三番陷害我,以前我不和你计较,你愈发过分,差一点要了我的命。我不会原谅一个要害我的人。”
裴云薇流着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纵然我不该对你动手,可是你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根本没有受什么伤,你又何必咬着这件事不放?”
“平宁公主没有受伤,那是她福大命大。”沈夫人忍不住出身,“ 臣妇也曾玩过马球,知道马球场上马儿不可出任何意外。成安公主口口声声为自己开脱,说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可你参加了马球赛,想必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却还对平宁公主下了死手。”
眼看裴云薇还要辩解,太后训斥着她,“够了,你给我跪下。”
裴云薇咬着唇,无奈跪在地上,“皇祖母,我已经知道错,我是看不顺眼她,可我没有想要害宋清辞。”
“你父皇常说你还是孩子心性,犯些错是应该的。皇后还有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我将你送去无逸堂读书,是为了改一改你的性子。没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做出这样狠毒之事。咱们裴家人打下了江山,却没有教导好子孙后代。” 太后失望又痛心,若不是今日碰巧让她听到了这些话,怕是裴云薇的罪行永远不会被揭露出来,“你父皇和母后不管教你,我来好好管一管你,皇室的颜面,不可被你一个人毁了。”
出了这档子事,太后也没有心情继续礼佛,直接回宫。
宋清辞对着沈夫人道谢,“夫人,刚才多谢您为我说话。”
沈夫人提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