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不在这些人身上, 况且若是她想治的话, 分分钟要她们好看。
所以,她下意识的以为是楚氏来了。
然而出乎她意料, 院门外是一个十分陌生的脸孔, 她在南府从未见过这张脸。
门外的女子见云初身姿款款的走来, 嘴角抿起一个笑,一点都不见外:“我家娘娘初来来南境, 十分喜欢这边的风物, 因为午后想约姑娘一同去望江楼观景, 到时还请姑娘务必赏光。”
她话说得干干脆脆,客客气气却又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 是上位者身边的侍从惯有的气派。
云初一边感叹着清泉和清涧怎么就没学会,一边温和的应着:“劳烦回禀王妃娘娘,奴婢求之不得。”
谁知那姑娘又笑了,指正道:“我叫长叶, 我家主子是皇后娘娘,可不是临安王妃呢。”
云初一愣,复又看了那女子一眼,她记得皇后进府的时候,似乎是同南平帝一起,身边并未带任何奴婢?
不及她多想,名唤长叶的女子便转身走了,身姿没有普通女子的小巧,反倒比旁人多了几分大气与利落。
荣华园内,新棠看着长叶疾步跑回来,好笑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言归正传:“话传到了?”
长叶有些埋怨:“传到了。娘娘也真是的,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抛下奴婢,南境这边的下人看着又跟个娇小姐没两样,哪里会照顾人,害奴婢担心了好久。”
长叶是新棠身边的掌宫,跟着她一道南下的,但是中途新棠把人甩在后头,跟着南平帝的车驾一路先行,所以长叶今天才到南府。
新棠习惯了长叶的大大咧咧,直接忽略了她的话,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娇小姐?你在说谁?”
长叶摇头:“还能有谁,就是那个阿眠啊,奴婢见到她第一眼,就觉得她是哪个大家出来的小姐,浑身上下从穿衣打扮到气质长相,哪里有奴婢的样子。”
新棠无不赞同:“是吧,连你都看出来了,怎么咱们的世子爷就是个呆瓜呢,还有王婶......当真是亲母子。”
长叶傻眼:“这个阿眠当真另有身份?”
新棠逗她:“说出来吓死你。”
长叶眼巴巴的等着新棠解释,却听她道:“不急,下午就知道了,不是要去望江楼吗,你可千万把人看住了,别让人把她劫走了,不然话本子没法往下演了。”
午后的太阳同一个火炉没有两样,出门的时候,已然比先前说好的时间往后又推迟了半个时辰。
南府的大门口已经备上了一辆马车,应急驾车,车内坐着云初,新棠和长叶。
三人说熟不算熟,但都是有良好教养的人,气氛也算是十分平和。
先开口的是新棠,她似无意道:“不知阿眠姑娘家中可还亲人?”
云初并不知面前的这位已经把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从容道:“家中只剩我一人。”
新棠笑了笑,夸道:“孤身一人在世,竟还能养出这身不输世家女的好气度,姑娘的品性非凡着实让人钦佩。”
云初抬眼看了一眼,总觉得她话里有话,见新棠双眼含笑,并未探究的样子,又安慰自己是想多了。
马车轱辘声阵阵,车内的聊天断断续续,忽然间只得一声“吁”——,马车短暂的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
长叶撩开车帘,问道:“怎么停了?”
应急侧了侧身,对里头的新棠禀报道:“外面有个小孩子跑得急摔到了路上,所以属下才停了。”
新棠顺着空隙望了一眼,但什么都没看到,只关心道:“孩子可有伤着?”
应急答道:“未曾,孩子的父亲已经把人抱走了。”
话到这里,算是结束了,长叶放下了帘子,只是外头的车也并没有从新启程。
应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冷淡又疏离:“公子的谢意我会代为转达我家夫人,车内有女眷,公子就不必再上前了。”
接着是一道沉稳的声音:“既然如此,在下便不打扰了,还望兄台定要帮我向车内之人转达谢意,若是日后有需要在下帮忙的,只管来此处寻我,定当义不容辞。”
新棠注意到,外面这人说话的时候,云初的脸色乍然间苍白了一下,虽然被她掩饰的不动声色,可新棠一直在留意她,是以看得非常清晰。
车声又起,云初的思绪却还停留在刚刚,窗外那个人,分明就是云衡。他什么时候又来了沅城,又是怎么知道今日在此处一定会遇到她?
还有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分明就是在暗示她,他在这里等她。
“当街的百姓都懂得知恩图报,沅城的民风果然淳朴,你说是吧,阿眠姑娘。”
云初扯着嘴角:“娘娘说得是。”
望江楼近在眼前。
云初和新棠并排着走,应急和长叶一左一右如同两大护法守在左右。一行四人上了楼,找了个临江的位置小歇。
这个位置选得很巧妙,离楼梯虽远,离地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