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云江局势不稳,颇为动乱,这种祥物不仅没有带来安定,反倒处处灾难,因此才被弃之不用。
云江已经消失的图腾又突然间出现,足以说明这事和云江脱不开干系,左虞把玩着手里的暗器,想着那辆马车,心中思量那岷行又在这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柴边水见左虞陷入了沉思,出声道:“大人可是有线索了?”
左虞看了他一眼,面色凝重道:“这次极有可能是这两个边陲小国联合起来给南岐使绊子......柴大人,你可知道云江那些年因何内乱?”
柴连水那时也是初到沅城,倒是听说了一些:“大约是十年前,前任云江王打从即位起,便天灾不断。后来民间有传言说,是因为君主德行有亏才致国运不稳,百姓群情激愤之下便要求江山易主,可当时的云江王乃先王独子,膝下的儿子尚且年幼,顶不住群情激愤,便不得不立了王室另一支血脉,就是现在的云江王。”
左虞有些不信:“换了君主,云江就安稳了?”
柴连水说起来也有些唏嘘:“自那以后,云江果真就没再发生什么大的动乱了,太平许多,因此云江王这王位也一直坐到了现在。”
“照你这么说,这个图腾的出现,想必是前任云江王的手笔了?儿子长大了,正好可以夺回属于自己的王位了,这时候再有个外族主动出来帮忙,挑拨一下南岐和云江,利用我们的手去收拾他,一箭双雕啊。”
左虞几乎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哪知柴连水却摇了摇头道:“世子有所不知,且不说前任云江王已经去世多年不会再有夺位的可能,单说他膝下的独子云衡,与云江王一家的关系十分要好,更是视云江王的女儿如亲妹,定然不会冒此等遭万人唾骂的风险去谋权篡位。”
照柴连水这么说,似乎所有的猜测都对不上。
左虞摸着下巴,还是觉得有问题:“柴大人,你帮我去查一查云衡这个人。”
“世子,那沅水村一案?”
“给那户人家发双倍的抚恤金,后代子孙若有文武出众之人,官府须悉心培养不得袖手旁观。另外,从今天开始要各派一队人马守在两边的边境上,云江和岷行,任意一方一旦有异动,立马来报。”
柴连水恭敬应是,忙吩咐手下按着要求去办了。
左虞喝口茶的间隙,调侃道:“柴大人现在再见本世子,不会避如蛇蝎了吧。”
柴连水拱手道:“以往是我对世子您有偏见,做下那等糊涂之事,这些日子以来,下官亲眼所见您为沅城百姓殚Jing竭虑,佩服不已,日后定唯世子马首是瞻。”
左虞放肆一笑:“柴大人不必如此,本世子也是近日才看明白,沅城百姓尊你一声父母官,敬你爱你不是没有道理的。沅城之所以如此繁荣,离不开你的治理有方,我定会上书陛下,如实禀报你为沅城作出的贡献。”
柴连水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下官谢世子厚爱。”
左虞站起身来:“行了,本世子先回去了,若是有了消息,去南府找我。”
这边的左虞要柴连水查云衡的消息,那边的云初却正好收到信。
清泉出了趟府,从线人手中取回了信交给云初,云初拿到信后没急着拆,而是问道:“可有暴露行踪?”
清泉知道云初的顾虑,笑道:“小姐放心,奴婢在南府里无足轻重,没人会关注的。回来的时候也再三警惕,绕着城里走了一圈,确定没人跟着才进府的。”
云初听罢,这才拆开了信。
云衡在信上说,云江素来与世无争,又一贯同南岐交好,断不会对前来求助的百姓痛下杀手,让她放心,且说自己现在人就在边境,问她方不方便从沅城回来见他一面。
云初一字一句看完后,知道昨天那案子与云江无关,蓦然松了口气。
清泉见云初如释重的样子,不由笑道:“衡公子可是给小姐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云初将信递给她,示意她将信拿去烧了,见火舌把纸张完全吞灭,才道:“云衡说他人现在边境视察军务,问我能不能去与他见上一面。”
清泉一听,忙道:“这是好事啊,定是衡公子想念小姐了,所以才借着视察军务的名头来找您了。”
云初却有些烦忧,云衡和父王只知道自己来了沅城,却并不知道自己栖身在南府,若是她去相见的话,云衡定会想方设法套她的话,这样一来,自己怕是一定会被带回云江的。
虽说云衡极力反对自己去和亲,但架不住父王定了主意,如此一来,少不得又是两面为难。
她想了想道:“还是不了。你去给云衡回信,就说,南府现任守将非池中物,让他务必提醒父王不要做与南岐相对立的事,近日若是有人去边境调查案子,还让他定要配合。”
云初料想,以左虞的性子,定然会把杀人案调查个水落石出,而云江身正不怕影子歪乐得配合,送给南岐一个顺水人情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一片风平浪静,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