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顶着寒风来,仔细再受了凉,奴婢的一身皮不够扒的。”
云初微微一笑,“你家小姐我像是那么蠢的人么。”
清泉和清涧对视一眼,下一秒只听得云初继续道:“你们看那是哪儿?”
两人顺着云初的手指从上望过去,只见夜幕之下,一座巍峨府邸横亘在沅城的正中央,生生将沅城从中间分成了两部分,青瓦黑墙在夜色中更显肃穆。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刚好正对着大门,依稀能看见宽阔的牌匾上烫金的两个略显凌厉的大字。
“南府?”
云初点头,撑着下巴道:“南府乃是南岐皇朝驻将的府邸,驻将受皇命对南境行管辖、军事之权,必要时可先斩后奏,可以说是南岐天子手中一把最为锋利的剑。”
清涧和清泉两人听完她的话,再去看那夜色中的砖墙,总觉得心中有些肃杀之意,暗道以后还是劝着小姐少来这沅城为好。
“姑娘的博学让在下十分佩服,敢问姑娘是如何得知这南府的故事?”
突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清涧一惊,快速转身将云初挡在身后。
来人一身月白锦衣,眉目淡雅,眼中含笑,端得一幅温润如玉的君子样。
清涧眼神戒备:“来者何人,竟如此无礼,没看到我家姑娘在此,还这般莽撞。”
白衣公子身后的随从似有动怒,欲上前却被制止,只好又退了回去。
白衣公子上前一步,行了个揖礼,缓声道:“在下明越,方才偶然经过此处,听得姑娘说起那南府,便不小心听了几句,无心之过,还望姑娘见谅。”
清涧听到对方的名字后,心道这莫非真是上天赐的姻缘,竟这般巧。她不动声色的偷偷往边上站了站,好让自家小姐能顺顺利利的从头到脚打量下未来夫君。
“公子说笑了,这望江楼本不是谁家所有,自然人人得以游之,又何来打扰之说。”
面前的女子一身鹅黄纱衣,临江而坐,缥缈又灵动,端得是明艳无双。明越愣了片刻,在云初望过来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微咳一声,眼中染上了笑意,“姑娘好气度,令明越汗颜。但今日毕竟是我无礼在先,还望姑娘告知府名,他日定携厚礼上门赔罪。”
云初坐在那里,一眼不错的看向明越,早听闻岷行男子有些自大,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只是不知道等他到了云江,见到自己的时候,是会先提亲呢,还是会先赔罪呢?
她正要开口,却见明越身后的随从上前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明越视线往远处看了看,紧接着歉然道:“今日认识姑娘,明越十分荣幸,只是现下有些急事需处理,若是姑娘有事帮忙,可差人去“别云客馆”找我,先告辞。”
云初顺着他刚刚的方向望过去,却见先前还是安静如水的南府大门,此时灯光大盛,排排兵马守住了前后要道,正中间一位身着红色披风的男子正翻身下马,阔步进了南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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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回到客馆之后,清泉清涧服侍云初洗漱。清涧话多,还惦记着今天晚上的事情,便心直口快的问了出来:“小姐觉得那二皇子如何?”
这话一出,向来稳重的清泉也放缓了梳头的动作。
云江国就只有一个公主,云初的未来夫婿不只是云江国的附马,更会是云江下一任的掌权者。
这道理自云初及笄那日,云江王便郑重的说过一回,是以,两人都明白其中要害。只是作为贴身奴婢,她们更希望小姐最后嫁的,是她喜欢的。
云初百无聊赖的卷着头发玩儿,侧眼见两人屏气凝神的样子,不由得失笑,一晚上的紧张思绪也稍稍松懈,倒起了逗弄的心思:“依你们看,这人如何?”
清涧心直口快:“奴婢觉得此人配不上小姐。哪有人偷听还振振有词的,且这人见第一面便问人府上,好生无礼。一口一个赔不是,可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强势。”
清泉听得直皱眉,早在两国要联姻的消息出来之时,便听得王上说过,不管小姐愿不愿意,这亲定然是要结的。
她只是一介奴婢,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可还是比清涧想得多些。
她想宽一下云初的心:“奴婢觉得二皇子模样倒是不差,玉树临风的,亲口说要登门赔罪,可见也不是不知礼数的,且清涧也说了,那礼品中还有小姐喜欢的雪芝草,想来对这婚事是认真的。”
两人观感南辕北辙,互瞪一眼呛了几句后,巴巴的把目光投向了云初。
这两人之间从来都是好得穿一条裤子,何时见她们拌过嘴,云初心里清楚这是想让她开心点儿。
她心头微暖的同时,又在反思自己平时是哪里过于逆来顺受了,才让她们觉得自己会任由这时局摆布?
云初冲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两片樱唇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把里间的珍珠贝齿藏得严严实实。
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