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说这是别人的隐私,就算他真有什么,总不会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吧。】
【那地下室总该不明显吧,这房间你六十年前就没进去过,没说准里面就藏着惊天秘密!】
我摇摇头:【不去了。】
系统:【怎么,难不成连这房间也不能进?】
我闭上眼睛打呵欠:【太困了,走不动……】最后几个字已经含糊不清。
系统:【……】
估计进入梦想之后系统能把我拆了,然而我梦里没他,只有二十多岁的沈曜文。
我是被一阵低沉声音吵醒的。“你这几天就睡这儿?我家不够大?没地方让你睡?”
我睁开眼,便见沈曜文站在我面前,跟梦境的他一模一样,顿时瞪大眼睛,情不自禁露出傻笑。
他看愣了,转过头咳嗽两声,不质问我了。
听他这说,看来我睡几天了。
我也没吃惊,之前那顿吃太饱,久经饥饿的我起码睡上一周才能完全清醒。现在醒来我依然脑袋昏晕。
我摸摸眼睛,缓缓坐起来,语句不清告诉他:“我不知道哪个房间是我的。”
他脸色沉重,用下巴抬抬:“除却三楼,哪个房间你都能睡。”
“嗯哦。”我趴下。
他看不下去,掐住我手臂把我提起来。“你在这儿睡太碍我眼睛,起来,选个房间。”
我有点委屈,这真是。
好吧,勉强走两下我还是能做到的,我指向最近的地下室。“那我要这房间吧。”
他意味深长看着我,突兀一笑,答应了。
我身体机能跟人类不同了,一旦困了,真心走不动。
我跌跌撞撞扶着墙扶着楼梯走下楼梯,差点跌倒,他一只手扶过来,将我捞起:“走个路都瞎撞,你真成。”
他索性扶着我走了,我无语跟他说:“其实你不用管我,真的。”
他呵呵冷笑:“整个屋子都是我的,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我看管自己的东西,人之常情吧。”
我皱皱眉头,费了好多脑细胞,才明白他说的“东西”指的是我。
我看向他一眼,别有深意呢喃:“你不需要拐弯抹角,我本来就是你的,我不会否认。”
他愣在那儿,脸色略略难堪,我这才反应不该这么说话,啊一声:“抱歉,你当我没说话吧。”
他沉默不言,我当作没回事,开门进房间。
里面漆黑一片,我非人类的眼睛在黑暗里着青光,扫视一圈房间,瞳仁顿时放大。
☆、放手
房间里墙壁极厚,都是灰色调,该说是没有经过装修的水泥墙,整个房间没有一个窗户,可说正常人类能伸手不见五指。
房内正中央有一张铺着白床单的床,整洁干净不思一苟。除却一张床,没啥东西了,四周散发出特殊味道,整一个房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让我瞬间想起末日那些黑夜的生活。
沈曜文在后面看我没动,直发笑,调侃说:“怎么,是太喜欢了吗?”
我没出声,他变本加厉:“是喜欢得说不出话啊?”
他在我身后,无法看得见我脸容已经渐渐狰狞,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我二话不说直接冲出房间,摇摇晃晃直接冲去阳台,别墅的一层实则是正常楼层的一层半,阳台之外还有半层距离才到草丛,这半层足足有两米多高。我望着黑夜的星空,差点从阳台跳下去。
沈曜文傻眼,追上来,直接将我拦腰截下骂说:“干啥你!”
我的头面向他,他愣住。
我眼中的他都是猩红一片,相信我眼睛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怎么……”他犹豫着问到一半。
我嘴角忍受不住抽搐:“放开我。”
他却抓的我越紧,将我手脚全数禁锢进他怀里,一个劲儿骂说:“你当我傻子了?当着我面居然敢跑?外面有几百伏电击墙,你就算逃得报警系统,不死也半残!”
我闭上眼睛,深吸口新鲜空气,等心情好了不少,才沙哑着说:“你能放开我了吗。”这力度,能把我掐死了。
他却恶狠狠说:“放什么放,你这放了,能直接撒腿溜了!这速度,尼玛我这大长腿都差点跟不上你!亏你长得跟健雅一样,却没有他半点的温雅,白长你这张脸了!”
我无奈至极:“我没有溜,我只是想出到外面透透新鲜空气。”
他气的:“你这不算溜?我眼睛难不成瞎了吗!你都能去申请当飞毛腿了,还不算溜?”
我真的是无辜的。
不知什么时候,我对紧闭黑暗的宽阔空间充满恐惧。
只要身处在黑暗,我就喜欢躲藏在小地方,例如小洞xue,小洞xue不止温暖一点,还让我极度安心,大空间会让我恐惧身后的一切。
刚才如果身后不是沈曜文,我想念多年的声音,恐怕我能反身对他做出可怕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