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她被那混账东西欺负了,现在还泡在水里不出来。”
巫缦没听懂,反正过去看看总没错,她绕过屏风,看到人的模样直接倒吸口气。
沈落已经脑袋靠在木桶边缘昏睡过去,水已经冷了,浑身上下的痕迹简直了。
“管家!去别院把本宫漠北大夫带过来!”巫缦咬了咬牙,将人从桶里拽出来,浑身已经开始烧起来,已经烫的可怕,她再晚来一会,这一个恐怕得活活烧死!
不久大夫过来,探了下沈落额头,又把了把脉,才道:“殿下,这姑娘恐怕一直心有郁结,再加上……劳累过度,所以今日直接爆发了,才导致现在烧起来了。”
巫缦小嘴张了下,这么个东西,还能心有郁结?她没把别人气的心有郁结,自己先倒了?
原来……她抬头看了下屋顶,老天爷是长眼的。
大夫开完药下去,沈落缓缓睁眼,巫缦戳了下人脸蛋:“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床上的人烧的脸颊通红,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床帐,看得巫缦渗得慌:“我只是不知道,不知道他会发现我骗了他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江山跟美人,美人危险还骗了他,换做是她,她也知道该选什么,不该选什么。
滚烫泪水,忽然划过眼角。
巫缦叹了口气,放在床上的手捏了捏:“你就没想过清白这回事?你们不是最重这种东西?”
沈落愣了下,没说什么,眼睛沉沉的就要闭上。
巫缦深吸了口气:“明天我们离京,你跟我们一起走。”
老管家一听,立马用力点了点头,之前光顾着气愤,完全忘了后事怎么办!这事说小了,那都是没命的事!
“爷,小人去收拾东西!”
躺在床上的人心头突然钝痛了下,闭着眼,不想再睁开。
宫内
“皇上,她并非宁王府的人,是为宁洛舟所救。”赵中安禀报着,他瞒下了点东西,可有些东西没法瞒。
严辞揪心了,怎么偏偏这时候知道人有问题!昨夜才……
霍萧靠在椅背上,眸中划过丝酸楚,他猜到了她不是宁王府的人,可没想到还有救命之恩在,他以为顶多什么亲人受要挟或者许以重金而已。
所以,她是自愿帮忙的?
霍萧神情忽然落寞了下。
“皇上!守着国子监的人说,巫缦劫了人走了!”
赵中安连着严辞赶忙齐齐看向人,人还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的,可放在扶手上的手明显的颤了下。
赵中安:“皇上?”
霍萧一手紧紧捏着扶手,却迟迟不说话。
两人懂了,这样也好,那人留京中最后肯定死路一条,也会伤了这位帝王的心,还不如被带走。
第二日,巫缦的队伍里,巫缦一边扯着蒙仁不让人去欺负马车内的,一边瞄了眼马车,赶来庆贺的使臣几日来会陆陆续续离开,这时候各地城门是最忙的时候,只要说是蒙仁新看上的姑娘,现在正病重即可。
她又回头看了眼皇宫方向,她带走人动静那么大,他迟迟不理会,可见也是不要马车里的那个了。
果然,无情帝王家,自己难以下的决心,就让别人替他决定,这样就显的自己不无情了?
巫缦冷哼一声,看着沿途风景,再看了眼一侧马上哭哭啼啼的灵灵。
“你跟她有完没完?人都这样了,你还绑着人舞姬不放?”
蒙仁扭头看着快哭昏过去的灵灵,挠了挠脑袋:“我也没说把她带走啊,底下人自己出的主意。”
底下的人:“……”
不远处城门,“嗒嗒”马蹄声急促响起,一队御林军直直冲出城门,等守门的跪好,人已经冲了过去。
巫缦忽然手一抬,止住行进队伍,细细听着什么,最后回头看向向他们冲来的那一队人。
为首的人一身金丝龙袍,脸色漆黑,带着狠戾。
“还给朕!”霍萧后悔了,再听到人已经离开别院的时候,彻底后悔了。
巫缦骑着马,不禁退后了两步。
“朕再给你说最后一遍!还回来!”
巫缦被吓到了,人一身的戾气,似乎真的会杀了她。
她看了眼马车内昏迷的人,咬了咬牙:“你明知道她留下来会发生什么!”
霍萧眼膜微垂:“不关你事!”
霍萧下马,一把掀开巫缦,踏进马车,人正躺在侍女怀里,老管家给人擦着汗,他一把夺过人,顺带瞪了眼车里的人。
老管家气到了,他瞪他做什么,把人弄成这样的,不是他自己吗!
霍萧抱着人,手心微颤,抱的紧紧的,送回国子监。
他知道这一个很危险,也知道把她送走,对谁都好,更他知道自己过分了,可……他一手扶上人脸颊,微微发着烫,心有郁结吗?
一吻落在她额头,可他舍不得,又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