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和公师藩赢了不成?”王衍开导道。
“姨夫,我懂了。”司马睿马上明白了解决问题的关键,可他又陷入了一件麻烦事,只得再问王衍,“姨夫,这东海王和清河王的争论,我又该如何呢?”
“不过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罢了。可,你是小鬼吗?”王衍望着司马睿,目光灼灼,等待着司马睿的回答。
“这……”司马睿虽然姓司马,可到底并非是皇族中心的风云人物,着实称不上神仙的资格。
“难道我王衍的外甥还成了贩夫走卒?”王衍玉拂尘一扬,显然不喜欢司马睿的不自信。
“姨夫,您是说?”这句话让司马睿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模样。
王衍把玩着手里的玉拂尘,“我年纪大了,很多事也记不清,你有事还是跟眉子聊吧。毕竟你们年轻人,聊得开。”
“是,姨夫。”司马睿本是想王衍支招,却不曾想王衍竟然给了他一个保命的机会,他自然喜出望外,却也明白,王衍不会轻易告诉他如何做,故而他愿意去跟王玄说说。
王衍摆摆手,司马睿退了出去,走过几扇门,来到王玄所在的院落,此时王玄正在绘制竹叶。
司马睿笑着走近王玄,看到那纸上的青竹,笑了起来,“眉子绘画功底见长啊。”
“脑中有竹,胸中成竹,笔下绘竹,自然功底见长。”王玄将毛笔放下,看向司马睿,“表哥从我爹那里来的?”
“是啊。”司马睿笑得越发灿烂。
“见表哥这般好心情,看来我爹给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啊。”王玄扑哧一笑,“是什么?说给我听听如何?”
“以牵秀、公师藩迫害陆士衡之名,做千秋之功业,表弟可有兴趣?”司马睿伸出手来,方才王衍的意思,如果他没理解错,便是要他亲自去邀请王玄同往,既然王衍有这层含义,他便愿意顺水推舟。
“表哥,你打算迎战司马顒那厮?”王玄明白了司马睿的意思。
“怎么?你不愿?”司马睿歪着头,显然不相信王玄会放弃建功立业的机会。
“表哥……你可知洛书上说了什么?又可知郭璞井又说了什么?”王玄坐了下来,点了点自己的墨竹。
“洛书是在说张方火烧洛阳引天下旱灾,郭璞井出吴郡,明君降世,故陛下登基。不是这样吗?”司马睿疑惑的问道。
“确实是这样,只是明君真的是陛下吗?”王玄意有所指的说道。
“表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司马睿此时心跳的很厉害,却保持着面上该有的从容。
王玄靠近司马睿,“表哥,解天下于倒悬才是不世之功,你难道不想?”
“我……”司马睿望着王玄,此刻他要王玄展露心声,而不是他央求王玄帮他。
“表哥,你我都知道,陛下崩了之后……这太子司马覃当了这么久的太子,依旧坐不成皇帝,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司马炽抢了。所以,这能不能变成皇帝,跟是不是太子没什么太大关系,还是要看母族如何啊。”王玄扬唇一笑,等待着司马睿的反应。
司马睿不发一语的看着王玄,尽管没有答话,却眼神湛湛,显然希望王玄诉说下去。
王玄也知道司马睿这次来是想要拉同盟,而他也希望成为从龙之臣,便继续说下去,“尽管司马覃是周顗和陈敏的外甥,不管司马越是否念及表弟周顗的情分,司马越终究要拿司马覃开刀。你可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司马睿明知故问。
“因为陈敏和刘乔是追随司马颖的,刘乔又得罪了刘舆,而刘舆得罪了苟晞。司马越已经越来越厌烦苟晞了。”王玄粲然一笑,望着司马睿,恢复少时那顽皮的模样。
“故而,他希望一条线,像蝗虫一样,绑在一起烧个干净。”王玄指着自己的墨竹,“这就叫黑吃黑。”王玄眨了眨眼睛,如此的顽皮。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司马睿当然也知道司马越想要利用苟晞和刘舆的仇恨,搞一个黑吃黑的戏码。
“表弟倒是看得分明。”司马睿称赞一声,这句赞美七分真实,三分虚捧。
“司马颖当初设计陈敏和刘乔,若是母族足够强大,天下必然归他。可到底是死在许昌……”王玄等待着司马睿交底,他可不是一味付出不求回报的人。
“听说这件事是你那表舅,刘舆所为。”司马睿明白王玄的意思,既然是同盟,自然要付出一些东西。
“对。”王玄点着头。
“张方因为洛书案而死,是让司马顒被天下唾弃。刘舆因为杀死司马颖而被牵秀、公师藩仇视,是引发这场东伐的罪魁,可也是为陆机报仇的勇士。”司马睿说出自己的观点,也示意王玄与自己结成同盟。
王玄笑容可掬的望着司马睿,等待着司马睿诉说着他想要的答案。
“故而刘舆有个万一,吴郡百姓会为了勇士而奋起报仇,公师藩和牵秀也会被天下指责,这也是让司马顒被唾弃的好机会。而郭璞井一案……”司马睿交出了他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