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卫玠硬是气的咳嗽了几声, 乐霖压根不肯放过卫玠, 继续说着气死他的话,并以此为乐。
“夫君,夫君,你看看你,这两天都累坏了。咱们赶紧把正事说了之后,你好早点吃东西,早点休息。这样吧,你把我那小气姐夫给你的信给我看下, 我看看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让你买多少粮。”乐霖一副“童叟无欺”的模样。
卫玠咬牙切齿的看着乐霖,从暗袖里拿出信笺, 啪一下放在案桌上,显然是气得够呛。
“好你个司马颖!你这是明抢啊!是不是我不给,就要抄了玉面之狐的家,带走我的金银啊?当真是黑了心肠!”乐霖咬牙切齿的骂着,骂完之后转过身来, 那一脸怒气换做了温柔的模样。
“所幸,我嫁给了夫君你,才保了我的小命。夫君啊……嫁给你真好……夫君……”乐霖感激涕零的看着卫玠,一脸温暖。
卫玠因着乐霖突变的脸色,而呆愣住,声音都小了一些,“何事?”
“夫君……我再给你确认一下,司马颖这个混蛋,到底给你多少钱啊?”乐霖眨着眼,带着好奇,心中却是怒气直直的向上蹿。
“一千两。”卫玠的声音越发的低沉。
“一千两买十万担!司马颖这个混蛋!都说商人心黑,就是没见过这么明抢的!夫君,我们得说好哈。这粮得来不易,你怎么也不能让我亏了太多。”乐霖眨着眼,心下乐开了花,这是晒书节之后,再见卫玠气的铁青了脸,真是让心里舒坦。
“给你?”卫玠声音很轻,“你确定?”
“夫君……不是,是给我的副手杨清……都给他!”乐霖赶忙见风使舵。
“你这是打算亲自去一趟,是吗?”卫玠Yin测测的说道。
“夫君……你不是跟我谈买粮的事情?左右我都给你交底了,你可不能辜负了我如此坦白啊。”乐霖悄悄向门口移动着身子,既然点了炮,她可是想要尽早逃开的。
卫玠显然被气得够呛,激动的站起身,茶杯掉在地上,“阿霖……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没了,没了,夫君,我也就这一个身份了。夫君……这可是我花重金买来的杯子啊……很贵的……你可知道这来钱不易!”乐霖心疼的拿起碎茶杯,一脸商人的模样。
“你……你可知道我很想给你一顿家法伺候?”卫玠一脸怒气。
此时婢女走进来,“夫人,三舅老爷到了,正在餐厅等老爷和您前去。”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夫君……你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晚饭。”她连忙握住他的手,“你可不知道,三哥一直想着让我下厨。也就是想着犒劳夫君,我猜特意下厨做给你吃。三哥可是为了今晚这顿饭,饿了一整天,也念叨了一整天。现在他一人坐在那里等咱们太久可不好,走,咱赶紧去吃饭。”
卫玠闭了闭眼,她可真会算,把乐谟拉来,让他发作不得,他认真的看着乐霖,“阿霖,这一次就算了。但是。你且记住,下一次,不要再有任何事瞒着我。”
“放心,不会了。”乐霖摇着头,一副乖乖的模样。
“明日,你玉面之狐的事情,我自会处理。粮食准备好,之后,你放出风声,就说玉面之狐病重,暂时不见任何人。你在吴郡安分待着等我归来,我会让七堡跟着你,莫要再让我知道你做了其他事!”卫玠嘱咐着,只是音色偏低,显然还在气头上。
“放心,放心,我会乖乖等你回来。”乐霖频频点头,心下笑道,甩掉七堡,她可有的是办法。
“走吧,不要让三舅哥等久了。”卫玠叹了一口气,他需要好好消化今晚他娘子给他的震惊,也要好好推演一下他摆脱和演身份的法子。
乐霖跟在卫玠的身后,咕哝一句,“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原来都是骗人的。这明明坦白了是从严吧,哪里有从宽?”
卫玠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乐霖,“你说哪般?”
“没,夫君,我都饿了呢。”乐霖快步走过去,玩着卫玠的胳膊,一脸暖笑。
卫玠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尽管余怒未消,却只能说一句,“走吧。”
几日后,传来消息,玉面之狐突然染疾,只能派副手杨清前来商谈粮食之事。
卫玠正衣冠,正准备出门去谈粮食之事,却远远看到乐霖快步走来,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把折扇。
卫玠停下脚步,双手负于身后,看向自己这个机灵而又淘气的小妻子,“何事,这般着急?”
“夫君……你这次出去是坐牛车,对吧?”乐霖眉眼都带着亮光。
“是又如何?”卫玠疑惑的打量着乐霖,总觉得他的妻子又要说出哪般气他的话来。
“夫君……这把折扇,你就拿在手里,一定记得展开给众人看哈。”乐霖堆起笑容,将折扇硬塞到卫玠的手里,卫玠紧紧的皱起眉,还没说话只听乐霖继续说下去,“夫君,你一定要扇扇风,去去暑气哈。”
卫玠抬眸,话语里带着试探,声线更是低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