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走后,那章度说我在军营玩够了,不顾我的心思便把我王眉的名字抹去。这抹去也就罢了,本想着在府里清闲几天,没想到章度上表请求我和景文来吴郡催粮。这明着是催粮,暗地里是监视。如今的章度已不再是以往的章度了,你还是要万分小心。”
“眉子放心,我知道。”卫玠拍了拍王玄的肩膀。
“叔宝,你一切小心,若是在朝歌有事情,许昌我有些旧友会赶来助你。”司马睿将手重重的放在卫玠的肩膀上。
“好,放心。”卫玠点着头,只是心中因着王玄的话而计较了几分,看来司马颖真的一直就没信过他。
待到卫玠回到住所,乐霖为他端上一杯热茶,卫玠轻笑一声,“怎的两月不见,你这般乖巧了?”
乐霖面上温良带笑,心底却是满心埋怨,她本想着卫玠怎么着也得三个月来回,如今正巧是收割第一批水稻的日子,她本想着找个由头,去桃源之地待上十天。如今,得想其他法子才行了。
她这夫君,回来的当真是极快,也回来的当真恰是时候。
“夫君……我这不是两个月不见你,对你甚是想念吗?”乐霖笑了起来,小小的酒窝在她的笑容之下,越发的可爱。
“是吗?甚是想念?为何你的眼里不是想念的样子?”卫玠显然不信乐霖这般话语。
“夫君说哪里话?我怎会对你不曾想念?”乐霖笑容越发灿烂起来,“只是夫君,你一进门开始,就一脸凝重的模样,可是发生了哪般?”
卫玠轻叹一声,虽然知道乐霖转移话题,却因着他并不想如司马颖那般心狠手辣,便想着给玉面之狐一条活路。
“阿霖,你当真是玉面之狐的师妹?”卫玠轻声问道。
“夫君,你突然这般问,让我有些害怕,可是发生了哪般?”乐霖心下一哆嗦,不会是她三哥喝多了酒,又随口说了哪般吧?
“你且说,是否真的是?”卫玠不答反问。
“夫君……嗯……这玉面之狐只是我的师兄罢了,少时见过,长大了就很少见了。”她还是决定小心一些,以防这厮突然爆发了脾气。
“嗯。你写一封信给他吧。”卫玠认真的看着乐霖,反而让乐霖一脸疑惑。
“夫君……我要写什么给他?”不知为何,乐霖感觉不对劲,似乎有事情发生。
“告诉他……”卫玠顿了顿,“当下国家危难,他该以国事为重,莫要惜财。毕竟当下世道,惜财……便是舍命。”
卫玠说完,别过脸去,这话,他也只是点到为止。但愿玉面之狐能够明白,成都王司马颖已经对玉面之狐起了杀意。这自古以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从未变过。
“惜财便是舍命?这是哪般道理?夫君,莫不是谁说了哪般?这与巧取豪夺有什么区别?”乐霖一想到自己用心赚到的小钱钱要被他人夺走,一个不留意,展露出了商人本色。
“兵荒马乱之际,中原战乱再起,你觉得玉面之狐一介商贾能抵挡住几个手握军权之人?”卫玠难得的解释给乐霖听,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以为他是个心狠手毒的男人,可他也必须让他的妻子明白,时局如此,谁也逃不开宿命。
“手握军权?是谁让夫君这般做的?莫非是姐夫!”乐霖很快找到问题的症候,看到卫玠垂下眼去,当下明白,自己是猜对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如此的腌臜,亏得司马颖张得开嘴,说得出口!
下令让她夫君抄家玉面之狐,然后用这玉面之狐的财富赈济灾民。这是要让她夫君做尽脏事,却让他司马颖来做好人吗?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真是如意算盘!
☆、第一百六十八章:乐霖身份终是揭开
卫玠见乐霖半晌不说话,便开口, “阿霖……你还是写给玉面之狐吧。你我夫妻, 也只能帮他如此了。”
“夫君……这件事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吗?”她是心疼自己的钱,好吗?而且这钱也是他卫玠的!尽管卫玠一点也不知道她就是玉面之狐的事情。
“王命难为。”卫玠一句话堵住乐霖所有退路。
乐霖轻叹一口气,坐到卫玠的对面, 抓住卫玠的手, 两人的手放在案桌上, 她眉眼湛湛, 一派认真,“夫君,咱们是夫妻,我素来知道你的,你肯定能帮助玉面之狐找到办法脱身的,对不对?”
“脱身?”卫玠歪着头看向乐霖,心里一半因着嫉妒,一半因着无奈, 声音低沉而又缓慢, “为夫我都深陷其中,如今尚是泥菩萨过河, 又如何能照拂他人?”
“夫君……当真有这么严重吗?”她还是不死心,这可是一大笔开支啊。
“你在信中告知玉面之狐,让他定时间,我约他沧浪酒馆见。”卫玠的话让乐霖呆住。
乐霖垂下头,眉头挑了挑, 罢了,她这几天试试,看看能不能多开此事。
乐霖忙着将玉面之狐旗下的店铺、细软转移到他处,五日后,她转移完毕,回到住所,想着能推脱卫玠与玉面之狐见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