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没什么朋友,不如布置一下新家。什么事都不做一个人待着太没劲了。”
纪深在这一个多月里变了一个人似的,穆燐烁眼角不自觉跳了跳,可是他还能要他怎样呢?伸手摸摸他的头,感受柔软而带着卷曲的发,眼里透出一丝宠溺意味,“好,别太累了。搬不完也不要紧,到时候我再找人替你搬。”
“嗯。”纪深点点头。
穆燐烁走出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拿了样东西塞进纪深的手里,“你要搬家没有车不方便。”
纪深看一眼车钥匙上的标志,收下了,穆燐烁又拿给他一张卡,“你的工资还没到,先用着。”
“恩,限额多少?”
穆燐烁笑出来,“没有限额的,不要刷到我倾家荡产就好。”
“密码呢?”
“我的生日。”
“穆总生日什么时候?”
“怎么,你不知道嘛?不知道就不要用了。”
“我会知道的。”
第10章 毕业式【一】
10毕业式
其实穆燐烁的生日纪深知道。那个日期,他记得太清楚了。
在回国前,穆燐烁明面上的资料纪深来来回回地背了不知道多少次。按照把那个男人的说法,明面上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隐晦里呢,是要让纪深每一天都复习着对穆燐烁的恨意。
这年的一月里,是一整年最冷的时候。雪时不时在下,chaoshi刺骨的空气随着风钻进领子里,纪深穿的不多,怀里抱着半人高的纸箱子在一个高档得听不见炮仗声的小区里来来回回。
偶尔间见着一个大人拉着个小孩子,小孩子嚷嚷着要放烟花。母亲起先只是告诉他不行,后来孩子吵得实在厉害了,母亲就蹲下来同孩子直视,告诉他那都是野孩子玩的东西,会弄脏衣服,一不小心还会烧伤自己。
孩子还是不肯放弃地告诉母亲,同学说他们家放,家里的每个人都因为放烟花而开心。
母亲想了想,问他,等过完年带他去看烟火晚会好吗?
孩子不依,执意要自己放。
母亲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道,你这孩子怎么怎么说都不听呢?不看就算了,这就给我回去练钢琴,下午还要去爷爷nainai家呢。孩子这才低下头一声不吭。
真是像。
像极了。
像极了以前穆燐烁哄他的样子。原来在最开始的时候,穆燐烁把他当孩子。
而现如今,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做的不做,乖乖听话,就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这才算是成年人的相处,成年人的交易。
可是,‘想要的东西’不是纪深想要的东西,而是大家都想要的东西。
没日没夜得,不间断地逃离名都花园,终于在年初六结束了他漫长的迁徙,住进了离名都花园车程半个小时的高档小区。
纪深摊在床上,整个人都散架了,腰酸背疼地像那天一样累。
电影之后的拍摄,定在城郊的别墅和别的城市,避免了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还要亲近大自然。
萧涵所饰演的角色经历了家庭变故后变成了‘宁教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的模样,而纪深所饰演的角色则变得内敛,站在萧涵的对立方却以黑幕隐着身份。
直到最后一幕,五个人在日出之际都坐在山顶的空地上。纪深叫了萧涵一声,对他说,其实很多让他差点没命的事都是他做的,萧涵看着远处夕阳笑了出来,说他知道。
年后的拍摄持续了将近两个月,萧涵的专辑在电影的宣传发布会前就已经发布了,借着发布会再次造势,而纪深的专辑发布要到电影首播之后。
第一场电影发布会定在一个很大的会场,还安排了作品签售的环节,安年会亲自到场。
安年。
纪深第一次听见这个笔名的时候认为他是个女子,谁想发布会当天化妆间里见着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纪深见到他的时候,心里不由的暗自诽腹——这大概就是那种明明可以靠脸却偏偏要靠才华的人。
为了能够更好地带入角色,看一遍原著是必不可少的。纪深觉得,他的文风可以说很清淡,并没有什么让人一看就记住的那种浓重,但是整篇小说一气呵成地看完后,会发现安年的风格已经不自觉地烙印在读者的脑海里。如果不是文字里带着一些现代年轻人的Yin郁,纪深可能就要怀疑这本书的作者是个中年人。
这大概就是才华吧,与生俱来的。
初见,安年给纪深留下的映象比他的文字一点不浅,本人更加阳光些,男人对他笑,“纪深?”
“你是……”纪深想了想,“啊,安年!”化妆间里几个演员和助手他都见过了,唯独没有见过的就是这本小说的作者。“你好你好。”纪深擦了擦手,伸出来和他握手。
安年同他握了手在他身边坐下来,“我可没有洁癖啊。”
纪深抓抓头发,“不是啦,是刚才化妆师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