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首的某人还嗤笑:“明明乖乖通报就能解决的事儿,何苦非逼着本格格做个恶客呢?”
“奴才随主吧!”宝格楚笑:“佟佳府的门子不管换了多少茬儿,也还是一样的不识趣。嗯,眼神还不好。”
跟那二傻子隆科多似的,总是狗眼不识金镶玉!
不过,也亏得他不识。
宝格楚庆幸而笑,驾轻就熟地给自家格格引路。是的,这两年虽玉录玳再没登过佟佳府大门,宝格楚却没少来过。为了跟未来继子打好关系,他可正经没少下功夫。
可惜,收效甚微。
但这不妨碍他给玉录玳带路,特别顺利地直到岳兴阿的院门口。
然后好巧不巧地,就赶上小家伙儿被搬家,让出现在的好院落,给更努力、更上进的庶出堂弟。
玉录玳当即冷笑,径直找到了佟佳府现在的后院话事人——庆复福晋:“短短两年未见,佟佳府竟已经没规矩到如斯地步了?一个庶出的孙儿,竟然都能抢嫡孙的院子了。啧啧,佟佳福晋这个家……”
“当得委实公平公正啊!”
正在自己院子吃着果子、烤着火,小日子优哉游哉却被突然闯进来的庆复福晋:“嫂子,我……”
宝格楚一个冷眼扫过去:“早在三十七年夏,万岁爷都已经下了和离圣旨。望佟佳少福晋知悉,别乱认亲戚为好!”
庆复福晋真满心的MMP要讲,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两年来,眼前这对狗男女可说步步生莲,深得帝宠。反倒是佟佳氏越来越……
别说她这个还没被确立的世子夫人,便是公公佟国维在此,也未必能讨了好去!
是以庆复福晋再是如何愤恨,也只能蹲身行礼:“郡王爷教训得是,是臣妇失言了。不知您与格格大驾光临,佟佳府有失远迎,只不知道二位所为何来?”
玉录玳嗤笑:“你这见风使舵的挺快,怎还不知了呢!对,就是你想的那样。隆科多那倒霉憨货冲冠一怒为红颜,刀子都动到宗室身上了。本格格一片慈母心,唯恐爱子受了挂落。这不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结果……”
“佟佳少福晋还真是不叫本格格失望!”
“万岁爷圣意为何还未有定论,你这就开始欺负起我那可怜的儿子了。昨儿晚上的事,今儿早上你就折腾叫我儿腾院子。本格格要是再晚来几天,是不是就只给我那可怜的岳兴阿收尸了?”
“跟她一般见识作甚?没得气坏了自己。”宝格楚轻笑,赶紧拿出腰间的水囊与她:“一个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佟佳府是怎么个乌烟瘴气的所在了。担心岳兴阿,直接把人带回去教养不就完了!”
话说到这儿,庆复福晋就是再傻,也知道这两位唱的哪一出了。
都怪自家那俩不省心的猴儿!
平时不好生念书,每每被岳兴阿比到泥地里去。自己不思进取,还哭哭闹闹的叫她这个当额娘的帮忙找场子。
好死不死的,还被这俩煞星给抓了个正着儿。
抵赖无门之下,庆复福晋也只能厚着脸皮讨饶。推说那庶子颇得夫君庆复宠爱,惯爱掐尖好强。偏身子又是个羸弱的,稍有不顺便要生病,大夫都说要尽量顺着来。
她这个当嫡母的也实在为难,但念着好歹一条命。
遂只能出此下策,暂时委屈了大侄子。但是天地良心,岳兴阿本人可证。除开这事儿,一向以来,她这个做窝克的可再无错处。
当然主要是不敢,以前有老赫舍里氏在。后来又有玉录玳警告、佟国维撑腰。
还是隆科多干出了这荒唐事,眼看着小命都要玩完。也彻彻底底的,磨净了公公的最后一丝疼爱。她这才敢一点点的,开始试探着,把岳兴阿从孙辈第一人的位置上挤下来。
结果……
合该那小贱种走运!
庆复福晋咬牙,百般伏低做小无果后,索性也就不再低三下四:“按说格格身为岳兴阿生母,想把儿子接回身边教养也无可厚非。但岳兴阿毕竟是咱们佟佳府嫡长孙,以后要顶门立户的。”
“到底何去何从,也该问问他自己的意见。”
这样老爷跟爷回来后问起,本福晋也好交差:不是咱这当窝克的容不得侄子,而是侄子眼虚。眼看着佟佳府大厦将倾,不想跟咱们共患难了呢!
玉录玳才懒得管她打得什么鬼主意,只叫人把岳兴阿带过来。
柔声相问:“你阿玛的事儿,想必你也听说了吧?你玛法接下来都会很忙,应该没有时间跟Jing力再兼顾于你。额娘想把你接回和硕襄格格府教养,你愿意跟我一起么?”
能守在额娘身边,岳兴阿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可……
百善孝为先。
比享福更重要的,是身为人子的责任与义务!
岳兴阿一撩小袍子,板板正正地跪下来:“儿谢过额娘惦念,但羊羔跪ru,乌鸦反哺。禽兽尚知孝道,更何况儿子乎?”
“额娘亦知府上诸事繁杂,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