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格楚正色:“格格别这么说,不管是侍卫还是台吉,宝格楚就只是宝格楚。他尊敬格格,感激格格,最珍惜跟格格在一起的日子。宁可台吉不做了,也要留在格格身边。”
玉录玳一愣,继而摇头:“多年不鏖战酒局,我这酒量果然就不行了。啧啧,那么两小杯,就生生把自己喝飘了。得,你去好好休息,拯救下熊猫眼。我呢,也赶紧醒醒酒。”
免得醉后口花花一时爽,醒来相处火葬场。
宝格楚愣,就傻呆呆看着自家格格匆匆离去的倩影,久久不肯移开视线。
七百多个时辰未见,他想她。
醒来也想,梦中也想。着了魔一样的,想回到她身边。所以日夜兼程,生生跑死了三匹马。终于回到了有她的地方,只觉得满满心安,空气中都泛着丝丝令人愉悦的甜香。
眼看着这货都已经傻愣了许久,管家终于忍不住轻咳:“一路征尘,台吉辛苦了。奴才为您准备了客房,您看是否……”
“不必!”宝格楚摇头,坚定拒绝:“我就住在自己本来的屋里。”
“您之前是侍卫,有拱卫格格安全之责,住处自然离格格很近。可……”
现在您都是外男了,再住那里明显就不合适了呀?
对此,宝格楚是坚决不认的。
不管从前以后,他就是格格的近身侍卫。同行同往,密不可分!而且……“格格亲口应承,说房间一直都给我留着。很晚了,我去休息。如无他事,勿来相扰。”
话落人走,特利落地叫管家那番于理不合的劝说悉数卡在了嗓子眼。
千里奔袭,终于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地方。宝格楚以为自己会激动得睡不着,可事实上,一进到自己房间,躺在那熟悉的床榻上。铺天盖地的疲惫就席卷而来,顷刻进入黑甜乡。
倒是主院,玉录玳辗转反侧睡不着。心思纷纷乱乱的,好像有团火在烧。
好容易合眼睡着,又生生被自己吓醒什么的。
就叫她扶额,很有几分郑重地琢磨:寒冬将至,春天不远,她或许着手解决下自己的单身问题了?
说起这个单身问题,玉录玳就不由想起尼布哈跟他的来意:“我记得昨晚尼布哈前来,说是有什么资料要交给本格格?”
春花恭谨福身:“回格格的话,是。奴婢放在书房中了,格格可要一观?”
玉录玳点头。
春花退下,不一会就捧了本小册子过来,亲手交给玉录玳。
嘿!
玉录玳一乐:“也不知道尼布哈这是下了多大功夫,居然还都整理成册了!”
想想昨晚他那个欲言又止的担忧劲儿,玉录玳就很有理由怀疑,这是本才俊黑料大集合。
玉录玳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注意力空前集中。以至于春花禀报说宝格楚求见时,她都只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等宝格楚进门行礼问安后就骇然发现:尼布哈那孙子还真没撒谎,格格她……
确有再嫁之心。
否则也不能这一大早的,就忙不迭翻看才俊们的资料。
这个认知一出,宝格楚瞬间如生吞了满口黄连般,肝胆脾胃肾都透着浓浓的苦。
古人没有标点符号这回事,从上而下,从右到左的行文习惯也跟现代大大不同。以至于玉录玳看着费劲儿,断句也难,只能全神贯注。
这好容易通读第一个,知道这位姓爱新觉罗的闲散宗室迟迟不肯结婚,除了外在因素外。最主要是他心系自家俏丫头,唯恐找个恶婆娘回来磋磨自己心尖尖。
所以这么多年都借故推脱。
最近终于受不了压力点头答应相看,却又打起了找个看似金尊玉贵,实则某方面欠缺福晋的主意。
而玉录玳,就是这时候进入了他的视线。
尼布哈知道经过隆科多事后,格格最最讨厌的,必然是这等刻意欺瞒,严重宠妻灭妻倾向的无耻之辈。是以想也没想的,就把这哥们儿的资料放在了最上面。
效果么,还真是相当明显。
玉录玳被气得直接拍桌:“个臭不要脸的混账王八羔子!有种心有所属,那倒是有种抛开一切跟心上人双宿双栖啊。坑蒙拐骗,拿别人家好闺女顶缸算什么男人?”
宝格楚深以为然,陪着她好生吐槽了一番那个没种的。
并深深记住了对方的名字与五官形貌,回头就相机打断他腿,或者弄没了他的地位。总之叫他行情大跌,再找不到好人家姑娘,只能跟心爱丫鬟共度余生。
劳心费力许久,就鉴别了这么个渣男。
玉录玳再也没亲自阅读的乐趣了,随手把册子塞给宝格楚:“看得我这个心累,你来!好好瞧瞧,读给我听。”
“是!”宝格楚躬身回话,双手接过册子,清晰而又柔和的男声渐渐在室内响起。
随即,玉录玳就惊呆了:“我觉得,这不该叫资料图册,而该叫大清渣男图鉴。你看这心有所属,打算骗我去当摆设的。为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