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札萨克的宝格楚如同受了什么重大打击般,直接仰面倒在了地上?
玉录玳惊呆,赶紧跳下车跑过去:“宝格楚,宝格楚你怎么了?”
早在她出现的那一刹那,尼布哈就在心里大叫了声糟!
忙抱着将功折罪的心思,简单给他拿了个脉:“格格勿忧,宝格楚。哦不,博尔济吉特台吉他只是劳累过度,又陡然受了刺激,这才闭过气去了。好好休息休息,便无大碍。”
玉录玳知道尼布哈多少懂点粗浅的医理,听他这么说倒也放了心。
只……
“尼布哈大人为何而来?刚刚又说了什么,都把宝格楚给气昏过去了?你倒是,怎么刺激他了?”
连环三问,到最后一个的时候,都很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听得尼布哈叹气。
果然,同样出身科尔沁,都能叫太后娘娘一声阿巴嘎额其格。更同是女奴之子,同时被派到格格身边护卫。
却只有宝格楚独得长生天宠爱,处处顺遂样样好。
他,他就是个动辄得咎的。
妥妥的驴粪蛋子表面光,实际好处都被宝格楚那个夯货顺走了。可下今儿让他在自己手里吃了点儿小亏,结果好巧不好巧地还被格格撞上了……
尼布哈心中悲伤逆流成河。
面上却还得强笑:“卑下也不知台吉……台吉是受了何刺激。”
“卑下听人说起,庄亲王夫妻见您独居,恐您落寞。所以以王爷寿宴为名,且请了几位家世才华都很出众,却因为种种原因蹉跎了婚事的才俊。让您先见上一面,彼此有个粗浅的认识。若有缘,才好安排图谋下一步。”
“格格能走出隆科多那厮的Yin影,卑下心中亦是万分欢喜。但因前车之鉴,到底存了几分担忧。就怕王爷、福晋一时失察,再叫格格被有心人蒙骗。是以对那几位才俊做了基本了解,不想还真有所获,这才顶着月色来送给格格。”
好叫您知道,那几个所谓的才俊人模狗样的背后,隐藏着多少龌龊不堪。没准儿顿悟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再嫁什么的,还是要知根知底。
结果……
好巧不巧地遇到宝格楚这个夯货,一时嘴贱没忍住就刺激了他两句。
然后倒霉催的,这一幕就被格格尽收眼底。
玉录玳心知他这番话绝对避重就轻,但也深知他跟宝格楚之间平时互相看不上,恨不得把对方怼到海角天边,关键时候又会守望相助的尿性。
所以也没有深究,只微笑点头,朝他伸了伸手:“如此?那多谢尼布哈大人的盛意了。”
尼布哈满脸迷茫,但还是认真脸拱手:“格格客气,为您效力本就是卑下职责所在。”
玉录玳笑着摇头:“别,尼布哈大人现在已经官居四品的朝廷栋梁,可不敢再在我面前自称卑下了。”
尼布哈一顿,刚要说卑下就是官居一品,也永生不忘自己曾是格格身边小侍卫。愿为格格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只要格格一声召唤,卑下立马跟万岁爷上折子求肯。愿意脱了这身官衣,日日夜夜地随侍您身边。
可惜他还没等开口,宝格楚就闷哼了一声。
他家格格的注意力被瞬间勾走,只草草地敷衍了句:“谢谢尼布哈的良苦用心,有什么资料的话你就交给春花好了。我这还有事儿,就不多留你了。”
月光下,尼布哈就见刚给自己下了逐客令的格格转头看向宝格楚,眼带关切、语调温柔:“醒了?还好吧?要不要找个太医看看?”
然后宝格楚那凑不要脸的就轻轻摇头:“无甚大碍,格格不必担忧。卑下,卑下就是太着急见到格格,日夜兼程,疲累已极,稍事休息便无大碍。只……”
“不知卑下离开日久,府上可还有我房间?”
玉录玳只恍惚觉得哪里不对。
可钢铁硬汉都成柔弱小白花了,她哪儿顾得上那些杂七杂八?
当即点头如捣蒜:“有有有,你的房间一直都好好留着呢。每天都有人打扫,随时可以入住。”
毕竟之前他说过,要再回来当她的俊侍卫嘛。玉录玳虽对此没抱什么期待,但被管家问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替他保留了房间。如今被问,她也没多想,只一五一十地说了。
于是……
被拒之门外的尼布哈就震惊发现,那,那狗日的宝格楚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格格府?
这,说好的时移世易呢?
同样出身科尔沁,同做过格格府侍卫啊!
凭啥一个连登门都得各种找理由,另一个却能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一别两月余,宝格楚心中有万千话语想对自家格格说。
玉录玳却只一脸严肃地吩咐人带他去洗漱、用饭,然后休息。天大的事儿,等明儿睡醒了再说。
宝格楚抗议,但被无情镇压了。
无奈的俊侍卫也只有依言洗漱、草草吃了几口素面。然后不等玉录玳在管家提议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