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底儿,趁着地价还没起来的时候入手一波儿。不然回头郡王、亲王、铁帽子王没银子使唤了,可别找爷接济!”
十阿哥:“……别呀九哥,咱俩谁跟谁呢?不是一个额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胜似一个额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分什么你我呢?”
九阿哥只冷哼:“以前没法子,当哥哥的肯定不能瞧着你饿死!但现在康庄大道摆在面前,你再不知道往上走。那饿死也是活该的,还指望哪个救济呢?”
十阿哥牙疼:“……行吧,行吧,都听你的!”
就希望姨母估计没错,那小汤山的庄子真是个下蛋的金母鸡。别一时走眼,直接叫他们从康家庄拐到裴家庄……
玉录玳还想着用这事儿来小小回报下对她颇有善意的几家,当然不可能允许出现这样的意外。
早在相关手续办完,那几处庄子已经确定归她所属的同时。玉录玳就已经派人秘密考察发掘,确定了各个庄子上都有温泉存在。
随后才又使人知会给太子、四阿哥、索额图、庄亲王等府上。
而那时候,最大最好的庄子都已经被九、十两位阿哥跟八福晋给拔了一层毛。他们再跟着挑拣了一波儿,大小、价格都合适的庄子也就所剩无几。
等更多人闻风而来的时候,价格也已经起来了。
好在汤泉虽好,却也不是人人消受得了。后世闻名的小汤山行宫也还得些年才能筹建,这会儿连点风声都没。否则的话……
怕是所有买了庄子的,都少不得被参上一本!
买的越多,参得越狠。
而发现并推动了这一切的和硕襄格格,更得首当其冲。
现在没有行宫加持,自然也没那么大反应。连酸言酸语几句,试着参玉录玳与民争利的都没有。
毕竟人家真有遍寻良田,苦寻无果后,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地选了小汤山的薄田。谁想着老天疼憨人,就叫她在掘出汤泉了呢?
只能说人家眼光好,福气足。
可惜佟佳府有眼不识金镶玉,那么好的媳妇就给作和离了。不然那日进斗金的琳琅阁,转眼就身价数倍的汤泉庄子,可不就都姓了佟佳?何苦弄得如今这家破人亡的境地!
又被拉出来鞭笞了一波儿的佟国维,差点儿一口老血呕出来:这帮蠢蠡,分明是怕拔起萝卜带出泥。没参倒人家玉录玳不说,还暴露出他们一个个的占尽了京城周边好地的事实。
结果却死皮不要脸地拿他们佟佳氏说事儿!
他,他也的确是教子不严。
想起仍奉命守在老妻坟前的那个不孝子,佟国维就一阵牙疼。越发下定了防微杜渐,绝不叫家中再出第二个隆科多的决心!
啪!
狠狠一戒尺打在桌沿上,一屋子昏昏欲睡的小萝卜头都激灵一下停止腰板、瞪大眼睛,摇头晃脑地念:“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
“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
“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以由生也。复坐,吾语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侍君,终于立身。《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
尤带着nai音的读书声中,佟国维正色:“好,谨记孝道,勤学好问才是我佟佳氏的好儿孙。尔等切记,凡我佟佳氏子孙,不惮天资愚钝,不惮碌碌无为,只一个孝字谨记心头。修身养德,且不可为外物所迷……”
若不是孙儿们还小,佟国维真恨不得再加句色是刮骨钢刀!
玉录玳向来挣自己的银子,不管别人怎么说。
不弹劾到她头上,她都懒得还嘴,又哪儿有心思关心佟佳府种种?只每旬日把岳兴阿接过来,略关心几句,一起吃个饭。也算是给小家伙李立立威,好叫其余人等知道:他爹虽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但他额娘还在。
身后站着和硕襄格格府的佟佳小阿哥不可欺!
至于小家伙每次欢喜而来,恋恋不舍而去。玉录玳权当没见,半点没琢磨过把人接来,养在膝下。
就如她虽把消息什么的,告诉了其余几家。但却没答应任何一家的入股,只提供个技术支持,友情价装修材料如水泥、玻璃、瓷砖等等。谨防康熙或者太子觉得她墙头爬得忒多,别不是有什么不臣之心。
强有力的大腿,一条就足够。
为此,八福晋郭络罗氏还好大的不乐意:“跟太子妃就合作愉快,日进斗金。到我这儿却只是技术指导,半点不沾,还说好朋友呢!哼!”
玉录玳只笑:“就因为好朋友,才坚决不沾啊。你都没听过份种地、伙种瓜,一屋不住两家的民谚么?越是亲近才越不好掺和。难得有朋友如你,那必须好好珍惜,不叫任何铜臭污染了我们珍贵的友谊啊!”
几句迷魂汤灌得八福晋晕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