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聪明人脚印走……”
为策安全,玉录玳拜托了四四这个刑部的主管阿哥。这就意味着动静闹大,宫中的太子与九、十两位阿哥也都得到了消息。
十阿哥一知道,好么!
该知道的,就都全知道了。
八福晋第一个上门,二话不说直接塞给她一张地契:“有难处不找我,你还当我是朋友?喏,南城外不到三十里的五百亩大庄子。新盖的房子、上好的良田。也不说白给你,我多少钱入的,你给我多少就是。”
“要是不够,我再想法子帮你踅摸。快把小汤山那破地儿退了去!有那银子做什么不好,非要砸那鸭脑袋?”
退是不可能退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退的。
送上门来的大便宜,哪有不赶紧捡起来的道理?古人都云,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呢!
玉录玳笑,颇具安抚性地抚了抚八福晋手:“佛拉纳别急,我啊,自有我的考量。用不着你掏嫁妆底子来接济,也不用惦记。你朋友自有点金手,不会做那赔本的买卖。我啊,是想着……”
巴拉巴拉一顿说,可算把八福晋给说服。
结果还没等她润润嗓子呢,太子跟前何玉柱并索额图、庄亲王、四贝勒府上管家等便先后而至。各自送上了个锦盒,并他们各自主子的嘱咐。皆是让她退回小汤山的庄子,收她们送来的庄子。
怕她坚持着无功不肯受禄,还都言明可以按着他们各自购入时的价格转给她。
好言好语打发走了这几位,九、十两位又联袂而来。
嗓子快冒烟儿了,也还没倒出功夫喝杯水的玉录玳:……
真满满感动,也满满无奈。
再过个十几年,小汤山会被建成行宫,身价必定千百倍不止,买到就是赚到的事实肯定不能说。
倒是温泉可以拿来当由头!
玉录玳边捧着杯子喝茶,边酝酿说辞。等八福晋跟九、十两位阿哥耐心都将告罄,她这才一个炸雷丢出来。
“什么?”八福晋蹭地一下站起来:“你说小汤山贵重不在地,而在地下的汤泉?你,你你你,不但要建个可供赏玩、泡汤泉的庄子。还要借着汤泉,研究反季节蔬菜?”
“嗯嗯。”玉录玳点头:“是的,没错。那,我心里有谱儿着,绝不是胡干蛮干,更不拿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你们且把心都放肚子里,把庄子什么都拿回去罢。”
想着佛拉纳虽出自安亲王府,但她额娘毕竟只是个庶女。老安亲王已经过世,现任的又能对庶妹所出的外甥女有几分真心护持?
十阿哥也是个生母已亡,本身不得重视、娘舅们也不咋上心的悲催娃儿。前头没少被内务府薄待,多亏了九阿哥接济,日子才勉强能过。后来康熙大力整顿内务府,这可怜娃儿才过上堂堂皇阿哥该有的日子。
越是这样,这俩听信儿就过来送庄子的行为,才越发叫玉录玳感动。
不由在谢绝之外又多唠叨了几句:“温汤好处良多,《本草拾遗》亦有记。多泡可祛风通络,解毒杀虫。主筋骨拘挛;顽痹;手足不遂;煤发脱落;疥癣;疮疡。可谓好处多多,稍加运作便可稳赚不赔。”
“就是不做经营之用,只建个别院偶尔过去泡泡汤泉、种些菜蔬也是好的呀!”
所以,欲购从速,买到就是赚到。
“着啊!”九阿哥狠拍大腿,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般:“多谢姨母坦诚相告,胤禟这就回去清点清点自己的积蓄,看看能在小汤山那边买多少庄子。”
“回头单辟出来一个,从汤池、住宿到饭庄戏班子一条龙。往Jing美雅致了拾掇,不愁从那些豪富手里掏不出银子来!”
“再用挣来的钱Cao持个小点儿的,专供自己没事儿带着亲友、家眷的过去放松。”
“那反季节蔬菜也不能少。等冻天冻地,连抹绿色都难见着的光景。咱培育出来水灵灵的黄瓜、豆角、茄子……那可真真是,想都知道能达到个什么天价,又有多供不应求!”
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拨拉开,胤禟都仿佛见到金山银山正向自己滚滚而来。
听得玉录玳连连点头,心中暗赞不停。
不愧是康熙爷最擅经济的儿子!
八福晋跟十阿哥则齐齐震惊,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汤池、住宿、饭庄、戏班子一条龙?那……那不就是与民争利,做买卖?这不妥吧?堂堂皇子却做些下九流的商贾之事……”
“咳咳!”玉录玳皱眉:“说话就说话,不许地图炮哈!商人怎么了?就是有商人舍家撇业地万里奔波,才有南北物流交通。”
“商人逐利是真,但商人流转各地货物,促进国计民生也不假啊!”
凭啥交着举国最重的税,还得背着最沉的锅呢?
玉录玳满心怨念,但不敢说。
只琢磨交更多的税、办更大的事儿。用事实说话,叫上位者意识到国家想要进步发展,永立不败之巅,就得士农工商全面发展。经济、农业、军事、教育,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