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换了个人儿似的。
在春花秋月齐上手,给她编了一脑袋蒙古小辫儿的空档。玉录玳就着nai茶吃了一小碟子点心,确定肚子里不空,又给晚上的盛宴留下足够空间。她才拿绢帕擦了口手,闲闲问道:“宝格楚呢?”
打从隆科多试图用岳兴阿坑她的那次后,俊侍卫就自主自动地把自己升级成了她的贴身侍卫,等闲绝不轻离左右。
而今儿她都捯饬了这么久的服装发型,还没见俊侍卫身影,玉录玳就不免有几分好奇。
“回格格的话,博尔济吉特大人说您一路困乏,没几个时辰想是不会醒的。咱们这大帐又离太后娘娘不远,必然安全无虞。便是他走开片刻,也是无碍。所以他交代了一声,就去围场打猎了,说是给格格套榛鸡做汤呢!”
春花边说,边轻快地给她编着辫子:“巳时走的,还说还说午末准回,顶好等格格一醒就能喝上香喷喷的榛鸡菌菇汤。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想来不是榛鸡难寻,就是收获颇丰。”
还是那日在山上烤鸡的时候,她夸了几句野鸡美味。自家那俊侍卫说跟榛鸡比起来差得远,等回头秋狝,他亲手套了榛鸡给格格做汤。才好叫格格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味。
天上龙rou,地下驴rou,那绝不是吹的云云。
身为贵族,人在大清。玉录玳只得忘记飞龙既榛鸡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这回事儿,随口应了声好。
谁想着宝格楚还记在心上,当成个事儿办了呢?
玉录玳粲然一笑,就觉得飞龙汤好不好喝不要紧,但俊侍卫这份心意着实难得。
说曹Cao曹Cao到,就是这么不扛惦记。
主仆几个话音刚落,就听着守门的丫头回禀,说博尔济吉特侍卫抓了两只榛鸡、两只锦鸡,还有一对儿白兔,都还欢蹦乱跳着。
“哟,这还真是收获颇丰。”玉录玳笑:“宝格楚呢?快把小东西们拿进来我瞧瞧。”
“喳,遵格格命。”宝格楚应声,撩起帘子,拎着他临时编的大藤筐子进来:“卑下给格格请安。”
玉录玳不悦皱眉:“安安安,安着呢,都告诉多少次了,不必这么拘礼。”
宝格楚只笑答了句礼不可废,便把大筐子放下,以便玉录玳观赏。
也是玉录玳眼尖,就在他放下筐子的瞬间,还看到了他小臂上一条红色伤痕:“呀,你受伤了?是套榛鸡、锦鸡、兔子时弄得么?那么长道口子,一定很疼。快快快,春花去找大夫,给宝格楚好好看看。”
“哦,是,奴婢遵命。”春花一愣,继而蹲身福礼就要往外走。
还是宝格楚把人拦住:“些许小伤而已不足挂齿,卑下回去随便抹点药酒就是。格格不必紧张,更不必劳师动众。万岁爷第一天驻跸,圣驾才刚刚到呢!”
哪值当为个小小侍卫兴师动众?
更何况……
宝格楚微眯了眯眼睛,各人造业各人担。他自己惹出来的事儿,当然他自己去平,没得好端端将格格拖下水!
他坚持着是小事,根本不足挂齿,又保证回去就药膏药酒得准备上,绝不叫伤口恶化后。玉录玳也就放弃了坚持,只认真脸嘱咐:“下次再有类似事件,记得保护自己为先。”
“榛鸡汤、锦鸡rou再美味也不过区区食材,可比不过我们家俊侍卫的安危。你格格宁可一辈子吃素,也不愿让你再遭遇这般危险,知道么?”
“喳,卑下领命。”宝格楚单膝跪地,特郑重地给出承诺。
素来不喜欢跪,也不乐意被跪来跪去的玉录玳皱眉挥手:“去去去,赶紧去处理处理你这伤口。”
回到自己的小帐篷,宝格楚才脱掉衣服,露出那道从后背一直蜿蜒到手臂的深深鞭痕。
拿出药膏,一点点抹在伤口上。
明明疼到冷汗淋漓,偏嘴角还挂着笑,耳根泛着红。俊侍卫,格格是……
觉得他很俊么?
宁可一辈子吃素,也不愿他再遭遇风险……
好甜。
不,打住,宝格楚,记住你自己的身份!那么好,那么美的格格你配不上。只……默默地守在她身边,当个忠诚无二的小侍卫就好。一辈子……陪在她身边。
眼见着两个远房侄子都被送青云路的送青云路,当普通侍卫的当普通侍卫,俩一对儿的没了希望。
仁宪的小算盘珠子只能另打,尝试着借这次秋狝机会从与会的满蒙健儿中踅摸个好的出来。早先看着跟她遭遇相似,应对却大大不同。生生活出了她梦中模样的玉录玳,仁宪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总要她幸福圆满,自己才快活。
而现在?
她早都把对方看成了自己的晚辈,自然更盼着她能早点找到好姻缘。
都已经打好了主意要做红娘,那必然得把人带在身边,才好表明自己的另眼相待呀!于是,玉录玳刚看完榛鸡、锦鸡与兔子们,就接到了太后娘娘的口谕。
于是,接着一脸数天的大宴小宴上,众臣总能在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