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夫妻也免不了地千万零一次被她这虎狼之词深深震惊。不过今儿处于更大、更突然的震惊中,倒也没谁再有那个闲心去挑她的语病。
只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好是好,可古来妇人生产都犹如鬼门关前打转转。一个尚且万分危险,更何况两个?”
胤礽自己生母就是难产而死,自然而然地就在这方面更加顾虑忧心。近来他与太子妃感情愈发融洽,也就更不愿意她有一丝丝的意外。
相比于他,太子妃的纠结更多在孩子性别上:“若两个格格还好,若两个阿哥……”
怕不是就得舍去一个,或者送其中之一去庙里。
可儿是娘的骨中骨,rou中rou,疼都来不及,哪里愿意舍弃?甚至只想一想,太子妃石氏的心里都好像被针尖扎过,不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说着说着就泪盈于睫,可把玉录玳乐得:“你们啊,你们,亏你们还是天底下第二尊贵的两夫妻呢!自身的投胎技术都练得这么出神入化了,怎么不肯多给孩子们点信心?相信他们是上上大吉的龙凤胎,相信他们都健健康康的,定能顺顺利利地叫你们晋级成阿玛、额娘。”
为防这俩新手爸妈庸人自扰,玉录玳把信服度光环运用到极致。
直说得太子夫妻点头如捣蒜,贼认真深刻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绝不再犯后。玉录玳才开开心心地拿出银票,准备分赃,啊呸!
是分红。
太子妃微讶,马上就被太子细细科普了事情经过。
听得石氏眉开眼笑,看着玉录玳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崇拜:“姨母怎么那么厉害?居然能当着皇阿玛的面儿侃侃而谈!”
好一波儿彩虹屁后,石氏一脸真诚地道:“多谢姨母想着我,前前后后的,我与殿下都已经因姨母受益良多。这银票我是万万不能收的,全给姨母。”
说好了半劈的,玉录玳当然不肯独吞。
但架不住太子妃巧舌如簧。
到最后,她那银票也没送出去,反而在毓庆宫用了膳,又端回一匣子太子妃为她挑选留意的各色首饰。还有整整一箱子的骑装、旗装与蒙古服。
因她要随着太后一起去木兰秋狝,而太子妃有孕不宜远行,太子又要留下来监国。不放心姨母远行的外甥与外甥媳妇少不了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一定万事小心、处处在意。到底外面不如家里,难免有疏漏之处。
玉录玳点头:“放心,放心,我又不是那三岁小孩儿,也不是什么牵一动而动全身的关键人物。哪儿那么容易就被盯上,就被算计了呢?唔,了不得我多跟太后一起,少单独行动,行动也带上宝格楚。”
“你们俩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等我猎个火狐回来给娘娘做围脖。再猎个雪兔回来,给太子做袖筒?”
听说她才在府中恶补骑射,现在还停留在射不动靶程度上的太子微笑,半点不揭穿:“那我与太子妃就在毓庆宫,等着姨母的围脖跟袖筒啦!”
“好说好说!”
玉录玳拱手,一脸的信心满满。
刚学的骑射怎么了,技术可能也许并不大好怎么了?收拾不了真正的野物,还收拾不了木兰围场中那些已经被圈傻的么!
不过说归说,为防自己吹出去的牛当真跑脱追不上。
玉录玳还是难得积极主动,在宝格楚还没有例行喊人的时候就早早起炕,一天天的继续临阵磨枪。
那认真却仍显笨拙、稚嫩的动作看得八福晋都憋不住乐:“你说你,走都没走利索,还敢跑。架势的,这厥词让你给放的!还火狐雪兔,啧啧啧,就你这手艺我看是没什么希望了。还不如叫我几声佛拉纳好姐姐,没准儿可以补救一二。”
又双叒叕被讥讽,玉录玳只冷冷一哼,随后五指神抓就抓向她腋下:“好姐姐?呸!我没让你叫我声姨母都已经很开明了,你丫还蹬鼻子上脸?”
“好姐姐嗯?”
“这会儿我叫了,你敢答应么?”
“哈哈,不敢,哈哈哈……”突然被袭击,八福晋笑得花枝乱颤,没几下子就连连求饶。
没法儿,谁叫她千不怕万不怕,生来就极为怕痒呢!
自打某天被玉录玳意外发现命门后,她这铁娘子就再也铁不起来了。说起来,也是叫人唏嘘。
笑闹了好一阵,八福晋才被自家大宫女重又整理了仪容:“你呀你,可真是个混不吝的。明明人家好心好意,怕你不懂秋狝种种,特特上门来讲解的。结果你这不识好人心的,还好博尔济吉特侍卫识趣……”
不然,今儿就糗大了!
玉录玳扬眉:“那你看看,也不说是谁的人呢?”
“啧啧啧!”八福晋乐:“一个侍卫而已,瞧把你得意的,好像在说你夫婿一样。不过话说回来,宝格楚也不是不行呐!你看,他出身博尔济吉特氏,算得上是太后的远房侄子。出身虽不说有多优渥,但也绝对的著族大姓了。”
“允文允武长得俏,又对你忠心耿耿的。还父母双亡,兄弟们远在天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