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人?”
“那又如何?”殿雪尘微凝眉心,淡淡道。
“牡丹殿只接待成双眷侣进来求姻缘,还望公子见谅。”侍女低着头,有些为难地言道。
“你拦不住我。”
侍女弯腰行礼,如同豁出去般言道:“牡丹殿自有规矩,若公子不遵守小奴也无能为力,只怕公子进去祈福也不会灵验。”
殿雪尘脸色有些苍白,他语气是少有的妥协道:“我......只是看看。”
“请公子谅解,或者请公子携夫人一起。”
殿雪尘语塞,眼中闪过一丝悲哀。正欲离开之际,一道怀好意的目光落在殿雪尘身上,伴随着□□的笑声。
“哈哈哈~~美人想进去很简单,跟本少爷进去不就行了。”来者为一名膀大腰圆的纨绔子弟,yIn`笑着一动不动地上下打量着殿雪尘。
殿雪尘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人,优雅地挥袖,一道凌厉的光流如同水龙缠绕一般迅速无痕地将对方的头颅拧碎,顿时血rou横飞,血流五步。水化而成的剑自天而落,从对方还在溅血的脖子直插到底,将对方一分为二,碾成一滩血水。
那其他几名纨绔子弟见状便欲逃跑,而殿雪尘面无波澜,他打开手掌,紫色火焰如鬼魅一般窜出来烧尽那些妖魔的每一寸灵魂,刺耳的厉叫响彻牡丹殿。
一场如同闲庭散步般赏心悦目的杀戮结束,殿雪尘神色冷漠,悠哉轻抚衣袂,在一众神色恐慌的妖魔鬼怪中翩然离去,如同幽兰盛放,却嗜血如狼花吞食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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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烬渊冰寒着一张脸,不知目的地在鬼谷镇四处游逛,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种沉重与心痛,就如同一根细针顺着全身的经脉游动,细细密密的疼痛游走在全身各处却无法找出那细针在何处,也无法取出。
“公子,前面是牡丹殿。”潇暮雨走在烬渊身侧,轻声提醒道。
“嗯。”烬渊目光寒彻,随意瞥了一眼那拥挤的殿堂轻应道。
“烬渊公子?”突然一声惊喜的女子娇喝让烬渊停下脚步。
“枋霓。”烬渊看向那站在牡丹殿门前的侍女。
那唤作“枋霓”的侍女一蹦三跳地来到烬渊面前,笑意连连带着些女子的羞涩,她笑道:“烬渊公子,许久不见。”
“身为妖族公主,竟来此处当侍女?”烬渊拿着紫竹箫敲了敲枋霓的肩,闲闲道。
“不就是我爹爹.....嗯?”枋霓话说一半,惊讶地看着潇暮雨,反映了一下便笑道,“原来你是烬渊公子的宠侍,方才我拦着你之时,怎不说烬渊公子在呢?”
“小狐并未来过牡丹殿。”潇暮雨上前一步,有礼地作揖回道。
烬渊反应过来,猛然抓住枋霓的手腕,急切地言道:“你方才是否见到一名和他长得差不多的男子?”
“是......”枋霓吓一大跳,她惊恐地看着Yin沉的烬渊咽了咽口水继续道,“那男子想进牡丹殿,但是牡丹殿的规定便是不许单独进入,定要眷侣一同进入,故我拦下他。”
烬渊的眼神有些闪烁,他松开对方的手腕,扯了扯嘴角问道:“他......他想进去?”
“嗯,看他似乎有些难过失望。”枋霓动了动手腕继续道,“后来有几个纨绔子弟调戏轻薄他......”
烬渊顿时火冒三丈,眸中藏不住那浓浓的担忧,突然厉声大吼着问道:“他现在在哪?!”
枋霓浑身一颤,被对方那几欲灭杀一切的怒火吓得有些哆嗦,她指了指方向道:“好像.....飞去哪边了.......”
瞬间烬渊便从原地消失,徒留的几缕青烟也带着那浓浓的暴怒与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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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来得快,雨线快而密集如同花针落下,河面溅起一朵一朵涟漪水花,叮咚作响,在这夏夜中颇为欢闹。
殿雪尘抬眸望了望周围的雨势,展开手掌,几缕紫色的气流交缠幻化而出一把素伞,他一动不动地望着掌心的息泪伞,竟忘了遮挡风雨,水珠顺着柔顺的发梢滴落,本就冰寒彻骨的气息更添几分孤寂落寞。
忽然,周围一阵灵力结界变幻,身侧随即传来的杏花淡香让殿雪尘下意识要远离。刚后退半步便不由拒绝地落入一个温暖舒服的怀抱,浑身的shi气被对方挥去,多日来的空落与迷茫似乎在一瞬间消失,徒留那从心底滋生的安逸宁静。
“对不起,是我不好。”烬渊吻了吻殿雪尘的发丝,内疚地道歉,他紧紧地搂着对方只想用自己的温度捂暖对方冰冷彻骨的身体。
当烬渊看到那夏雨中独倚桥栏的仙人才知道何为心痛,好像一切又回到几百年前,他每日跑去镜花观偷看,那他唤为“哥哥”的男子,生命中似乎只有孤独,没有半点色彩,不知是他遗弃了这个尘世还是这个尘世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怎么衣衫都脏了?”烬渊将目光落到殿雪尘那有些污渍的衣袖上,立即施法将对方衣衫的污渍全数消洗而去。
“放开。”冷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