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必夜长梦多!”
秦闲笑:“我倒觉得,误时这事利弊皆有,且利字占得多一些。”
冯明轩:“……你说这利字不会跟牧将军有关?”
“想什么呢,没个正经。”秦闲训了他一句,“正如你所说,玉老板厌恶我们不守时不假,所以今日送名帖相邀实属怪异。正是这次误时,让我多想了想,为何他愿意给我们这次机会?”
冯明轩被他牵着走了:“为何?”
秦闲:“出山入京城会见各大药堂,所有人都在猜测他另有目的。这些人当中,唯独我们占尽劣势,可他却能忍下昨日的愤慨主动邀约,这说明,我或者你,在他看来有所不同。”
冯明轩:“我或你?我想想……”
秦闲:“是啊,得仔细想,究竟什么才是玉先生最在意的,弄明白这点,釜底抽薪不在话下。走吧,一泡茶时间过去了,还剩路上那点闲暇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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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青斐到了御花园才明白为何皇上如此隆重。
因为杨情在。
且老皇帝看到她的第一眼便笑了,对杨情道:“朕把你心心念念的牧将军接来了。”
牧青斐来不及仔细思考这话。杨情左右手各兜着个熟人,一看见她立刻与吃了炮仗一样,推开杨情的手就朝她扑了过来。
“牧将军!”五皇子与九公主从杨情的腿挂上了牧青斐的腿。
她弯下身苦于不知如何跟两位殿下打交道,隐约听见杨情回了句“臣弟谢过皇兄”,长腿迈来,从她腿上拽走了一个小家伙,算替她分担了一半。
“牧将军学会喷火了么?”他突然问。
“啊?”牧青斐正被九公主扑了个满怀,轻轻揽了揽怕她摔着,被杨情这一问险些没反应过来。这话怎么像是俩小殿下才会问出口的……
杨情将五皇子抱了起来。与这短手短脚的小娃娃相依着,像极了才堪走马上任的新父亲。他道:“倘若牧将军没学会,轻易可过不了两个小魔头这关。”
牧青斐也抱着九公主站了起来,想了想回道:“青斐笨拙学不会,王爷若是擅长此术,还请不吝赐教。”
杨情:“恐怕教不了。本王确实修了一术,可与牧将军有别,我修得是水龙术。”
牧青斐:“水龙术?”
“皇叔扯谎!”九公主搂着牧青斐的脖子,不屑道,“才不水龙术,明明就是在漱口!”
五皇子不依了:“就是水龙术就是水龙术,萤妹妹自己看不懂!”
“我能看懂!”
“笨皇妹看不懂!”
“你才是笨皇兄!”九公主急上火了,“牧将军,你帮我教训教训他!”
牧青斐无奈地笑:“九公主不必跟五皇子置气,我……”
她正待要教些兄妹和睦的道理,没想到杨情竟然抱着五皇子走快了几步。
九公主更急了,拍了拍她的肩膀:“牧将军快追上去!”
……牧青斐看了眼杨情,没想到堂堂七王爷居然也爱玩小孩间的游戏。两位殿下一位王爷在上,她牧青斐二品将军岂敢不从,认命地陪九公主一并加入这角逐游戏之中。
我一世英名尽毁矣!
小亭子里,老皇帝歇于亭内,品着茶看着花园中热闹地情形,难得跟着开怀大笑。
“老七什么时候多了这活泼劲,朕且不知。果真郎才女貌,赏心悦目,赏心悦目也。”
☆、执子之手
五皇子和九公主没能闹上许久,用过午膳后就被nai娘们催促着该回去午休。明明困得睁不开眼,眼角都溢了泪来,小手还攥着牧青斐的手指不放,nai娘们费了好一番心思哄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牧青斐可算松了口气。
正以为能解脱了,老皇帝摆出了正经脸,这时才说明找她进宫的来意,也恰好与杨情此次被召回京相关。岭南收复蛮夷之地后,虽有炎武侯盛煦主持岭南军政大业,奈何他还需分心于江南水师,力不从心,去年递了折子来希望皇上另觅良才。斟酌一年左右,他将闲于江南烟雨的杨情召回了京城,望他能替他主持此事。
找上牧青斐,便是想要听取她建议,在武将当中挑些能担大任之人。
谈起公务,她立马换了态度,整个人Jing神奕奕起来,与杨情商量过后,决定陪同他去几个府上做做客,考察考察军政作为。
走之前老皇帝抓了把瓜子在她手中,问她可知晓这瓜子的深意。
牧青斐仔细思考,道:“外为壳,内里rou,若不把壳除去,尚不知里头究竟是好是坏或是空壳,皇上是要教青斐辨清真伪。”
“此言差矣。”老皇帝摇摇头,“朕是教你一路只管磕瓜子,不必绷着眉头,剩下的事都赖给老七就好了。”
牧青斐:“……”
她跟着杨情忙活了一下午,时近日落杨情方才说了声明日继续,早些歇息的话。牧青斐点了点头,亲自护送他回府。
聊了整日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