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杨家三小姐说媒。”
天上刚掉的馅饼还没吃完,又兜头砸来一个,公子连忙点头:“愿意愿意,一万个愿意,生生世世愿意!”
“那便候着公子了。”倩影离开了白纱帐,含羞而去。
一桩姻缘,当着上百人的面就这么成了?!那公子晕乎乎回了花河左岸,被一群人拥簇在中间不知是妒是喜反正笑骂不已,都为他高兴。而右岸同样笑声一片。
有了这插曲,左岸与右岸再不是各闹各的,借着酒令有答有应,游园会的热闹又上了个台阶。虽说再没有刚才那一对才子佳人一见钟情的喜事,但也有不少互相说过几句玩笑话,在心中留了影子的人。
这热闹木屋里也听得清楚。木屋有上下二层,二楼做成了瞭望塔,牧青斐听着笑声便往楼上去了,秦闲跟在她身后,两人从瞭望塔上向下看游园会的盛况,竟有些欣慰。
“想去白纱帐里看看。”牧青斐好奇地看那边的动静,“不知道她们平常时都爱玩什么游戏,唱什么曲。我只能记得小时候踢毽子扑蝶跳皮筋了。”
秦闲笑:“去走走?或许她们也在等你。”
牧青斐脸一红,比被要求进男澡堂还要羞涩:“我再看看……”
“也对。”秦闲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是老虎。”
牧青斐笑着作势要拍他,被他转身躲开了,骂道:“小和尚瞎说!”
楼下玩酒令玩得开心,但也有一部分不痛快的。这群人文绉绉的事做不来,凑凑热闹还行,时间长了浑身痒,叫嚣着要另起一个游戏。秦闲早有准备,给楼下的小厮打了个手势,不多时,场中便抬来四个箭靶来,备箭筒与箭,有旌旗,甚至连乐师也请了来。
“呀,是燕射之礼!”
半个场子热闹起来。射礼繁杂,既然是为了热闹,便削繁从简。场中推出一名获者,主持射礼,又推出一名释获者,以筹计射中的箭矢,分个高下。
很快,四个箭靶前各站了一名男子。
箭筒□□八枚箭,初箭不计入获数。获者一声令下,箭中靶心,若中,获者高呼“获”,举旌旗,乐师以宫声相应,偃旌旗,乐师以商声相应,释获者便计一筹。
不多时,燕射便把酒令那边的热闹都吸引了过来,女子们亦好奇地围过来。男子射箭之姿多修长挺拔而有力道,确实是道风景,看得女子们面色羞红,耳语着说些悄悄话。
两轮过后,可能是风头正盛,当中有个胆大的冲白纱帐里叫:“姑娘们方才行酒令热闹,还敢来比箭吗?”
场上顿时哗然,有看热闹的,有数落这男子的,自然也有跟着起哄胡闹的。右岸被激得愤慨,亦有几声“无礼”“放肆”的指责,直到当中出来道声音。
“仙儿请公子们赐教。”白纱帐中出来一位女子。
女子身姿娇小,走起路来与燕儿一般有俏皮之姿,偏偏双瞳剪秋水。此等美人笑与不笑乃两种风采,不笑时温柔似水,笑起来则可爱如邻家女孩。
“这,这不是吴仙儿么?”
“她怎么在这儿?她什么时候会射箭了?”
人群议论纷纷,当中有几声调笑,道:“鸿安钱庄的秦闲在哪儿,吴仙儿就在哪儿,这话果然没错。”
严禾、冯明轩与李力诚见到吴仙儿,第一时间便去追秦闲的脸,但见他一脸僵硬地站在牧青斐旁边。牧青斐倒无多大反应,甚至笑着同他说了句什么,这话过后他那张脸便黑了下来。
“哈哈哈哈他完了!有好戏看!”冯明轩和李力诚都抱在一块儿了,回头冲严禾道,“替我们谢谢大嫂!”
严禾白了一眼:“落井下石啊你们!”脸转过去他比谁都笑得jian诈。
牧青斐那句话是:“吴仙儿?好熟悉的名字……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不过她真勇敢啊。”
秦闲敢动吗?秦闲现在不敢动,而且很慌张。他看向场中约有一月不见的人,苦恼得想找个洞埋了,只希望她不要惹事。
公子们自动让了个靶子给她,递过弓。春意阁头牌在前,这些人的视线恨不得都粘在吴仙儿身上,多半不怀好意。但碍于主人的面子皆有些收敛,不动声色献着殷勤。
场上安静下来。吴仙儿有些吃力地举着那弓,取出箭来。牧青斐本有些期待,不过一看那架势她便明白,这位仙儿姑娘应当初学不久,按她的姿势,这箭无论如何是射不远的。
果不其然,箭矢坠在了半途。
牧青斐:“不错,也算勇气可嘉。”
她稍稍有些好奇仙儿姑娘会如何处理这尴尬场面。瞧瞧,底下鸦雀无声,估计谁都没有想到这时跑出来出风头的会是个初学者。
吴仙儿自有她的一套。但见她不慌不忙,转向了木屋方向:“牧将军,民女有一事相求。”
牧青斐一愣:“仙儿姑娘但说无妨。”
吴仙儿:“这弓于我太重了些……”她苦恼得甩了甩手,模样何其娇嗔,“能否给我把女儿弓?”
这